有了傳奇的愛情就不寂寞嗎
女人總容易淪為男人的附庸,但林徽因沒有,她是如此才氣縱橫,如此蕙質蘭心,清新淡雅,又如此至真至性。
一個女子為自己而真實的活著原比什麽都重要,她有沒有做到?盡管一生中很多時間有兩個男人陪伴左右,她幸福嗎?還是一樣寂寞地生活著?
林徽因具有中國傳統和西方開放的雙重性格,也許正是她的大方`活潑以及她卓越的才華吸引了當時許多風流才子,包括徐金二人。她是一個有才華卻同時也有普通性情的女子,有女子的虛榮、算計與精明。
他們三個人誰最愛她呢?我們看到了三種形式不同的美麗愛情:梁思成的深愛,嗬護和體貼,理解與欣賞,她們一生相濡以沫;徐誌摩為她拋棄妻子,視她為詩意的源泉,情感的夢幻,為聽她的演講最終魂歸藍天;金嶽霖則為她固守著柏拉圖式愛情,終身未娶,卻一生與其相伴為鄰。他們給予林徽因的愛,差不多皆是人間難覓。現實中不乏有一個女子或男子被多個異性愛慕,但隻有像林微因那樣極聰明的少數人才能處理好這之間複雜的關係。
三個傑出而優秀的男子成全了她的美麗。那是一個傳奇的時代,有著傳奇的人物和傳奇的故事。
三個人中金嶽霖最了解她。梁思成和金嶽霖的為人實在是飄逸出塵。梁思成竟然在第一時間趕到徐誌摩飛機失事的地點,為林徽因取回一片飛機殘骸作他日之思,但梁思成的問題是他不能真正懂得一個才華超群的妻子的內心世界;金嶽霖用自己極高的理智給予了林徽因一生的愛護,且為之終身不娶。這兩種境界隻怕非徐誌摩所能及。尤其金,大愛無言,令人佩服,比起徐誌摩那樣激烈的愛,金嶽霖的脈脈深情更令人動情。這樣的寬廣胸懷,這樣的摯愛與尊重,象一片曼妙輕雲的徐誌摩能不能給予?梁思成也罷,金嶽霖也罷,都是那種有一副寬厚溫暖的胸懷,可以讓女人靠一下的男人。林徽因在北京城牆上的堅持,盡顯一個建築學家的執著與剛烈,但是,再剛烈的女子,恐怕也無法避免對身後有一副堅實臂膀的期待。
那個時代的人,對於感情十分珍惜愛護,愛一個人大約便是長遠的,一生一世的事情。因此愛得慎重,卻恒久。那是一種動人心魄的愛。
有美貌與氣質的林徽因到底對感情是什麽態度?她和若幹男人的關係是否屬於“比愛情少一點、比友情多一點”?
林徽因是個多情的女子,她是雙子座,聰明,有多方麵的才華,活潑,浪漫,愛自由,有著豐富而含蓄的情感世界,充滿活力和魅力,她可以真心的愛上不止一個男人。
凡是涉及到男女之情的問題,基本都屬於“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一方旗幟鮮明地表明立場或態度,那麽另一方大多數都會打住,不會死皮賴臉,特要臉麵的舊中國高級知識分子更是如此。林徽因應該是給人——特別是徐誌摩,留下了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幻想,正是那些幻想搞到男人暈頭轉向甚至神魂顛倒。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徐誌摩為她寫下美好的詩句,可是她還是沒有選擇他,而與梁思成結為夫妻;梁思成對她始終愛戀而包容,給了她真實而完美的婚姻,但在林徽因看來梁思成還不夠優秀、不能滿意,始終缺少來自他的激情的迸發。或許她每次得到的都太輕鬆了,也就並不懂得情感艱辛,在情感中沒有風浪的前行,總是不滿足於已經獲得的情感。像她這樣富有才情又不甘寂寞的女子,並不真的屬於平淡的婚姻。看似幸福的生活背後,她的內心也是寂寥的吧。一個落寞的詩性的女子,不甘心在這樣平淡的婚姻中消磨一生,所以她用各種場合機會展現才華,舉辦文學沙龍,出沒在各種可以發揮她美麗才情的地方,博得陣陣讚歎的聲音,引來串串仰慕的目光。她需要從別人那裏獲得身份和地位的印證,需要不斷的讚美來獲得寂寞內心深處的平衡。林徽因一個美麗著哀愁著的女子,一個享受著世人崇拜的女子,她的快樂中有多少寂寞,她的寂寞中有多少快樂?我們無法知道她走得有多累,從她留存不多的文字裏,我們讀到了太多的憂傷與彷徨,寂寞與無助。這個外表堅強著的女子,她把所有的熱情隱藏在不被人挖掘的內心裏,她要別人閱讀到她清冷的目光,拉開與他人的距離,她在詩歌中無比蒼涼地訴說著內心的孤獨:“我數橋上欄杆龍樣頭尾像坐一條寂寞船,自己拉纖”。
當她說同時愛上兩個人,說明她是愛思成的,可能不隻是親情之愛。徽因愛思成,愛老金,當然也愛誌摩。
林徽因愛老金有多深?愛的熱度有幾分?不管是盛情難卻也好,抑或是欽佩其學術造詣也罷,至少存在較深的感情,應該是屬於知性的情。他們的關係發乎情止乎禮。後來還愛著嗎?還是隻與他終身保持深厚的友情?當徽因愛上金嶽霖時是不是把他當作徐誌摩的替身,是徐死後情感缺席的代替?
林徽因對徐誌摩的感情,可以從很多地方看出來,一如我們很多人都可能有自己曾經深愛而又終於未能相守終生的人,即便幾十年的風雨過後,依然在你心中一角深深埋藏。
當然他們之間不僅僅隻是戀情, 還有深厚的友情,甚至是親情,就連當事人——詩人自己也未必分辨得清這種情感的複雜性與混雜性。
如果說林愛徐,她為什麽沒有象她愛上金一樣告訴思誠她也愛徐?事實上她從來沒有說過愛上徐誌摩(除了說過我不夠愛他),並且不止一次否認。她還告訴兒子,徐誌摩愛的並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她並不是徐誌摩心中所想的那一個...
林徽因的這個想法與說法當然可信,但是,我們並不能從這一想法與說法去斷言徐誌摩愛的並不是現實的、真實的林徽因本人,更不能由此一想法與說法去斷言當時林徽因並沒有與徐誌摩相愛。林徽因這一段話的原意從表麵上看其實就很簡單,莫非就是:“我沒有他說的這麽好”,估計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對林徽因來說,愛就愛了,為什麽不承認?再看看她在同一期雜誌用不同的筆名發表兩首詩,就是怕被人看出自己對誌摩的感情,結果卻是欲蓋彌彰。
說起來還是和虛榮心麵子有關,和那段戀情,那個叫徐誌摩離婚的傳言有關。但我們從她的詩裏,從她回憶誌摩的文章裏,從她和費梅的交談中,可以看出她的愛有多深。
她一生中愛過幾個人,有時還同時愛著幾個人,那最愛的人會是誰呢?
梁是她合適的伴侶,現實的選擇,思成最寬容;而金是她一生的藍顏知己,最懂她;徐是她的初戀,最浪漫,她心底的情人,是她最愛的人。
徐誌摩逝世對她心靈所產生的衝擊是非常巨大的,最主要的還是由於內疚與自責,她難免會自認徐誌摩的不幸正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跟閨中密友費慰梅有一個常常談起的話題,那就是徐誌摩,這個名字就是她心頭的朱砂痣。費梅說她談到最多的是徐誌摩,背誦他的詩時,眼裏閃著淚光。也許從這句話背後就能讀出她真正的情意。慰梅又這樣回憶起她對誌摩的思念:她不時對我談起他,從來沒有停止說話來思念他。我時常想,她對我用流利的英語進行的題材廣泛、充滿激情的談話可能就是他們之間生動對話的回聲,那在她作為一個小女孩在倫敦時就為她打開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我們可以這樣說,假如有人進入林徽因詩意的空間裏,那麽似乎就隻有一個人——徐誌摩!她的情詩大體上隻為一個人而寫,一如徐誌摩!
《小腳與西服》一書記述張幼儀對林徽因的回憶中也是這樣怪罪林徽因的,她說:“她(指林徽因)當初之所以想見我(指1947年林徽因病重動大手術之後),是因為她愛徐誌摩,想看看他的孩子。盡管她嫁給了梁思成,她還是愛著徐誌摩。但如果她愛徐誌摩的話,為什麽她在他離婚以後,還任由他晃來晃去?那叫做愛嗎?”
也許那時她太年輕,在感情上不成熟,愛的沒有那麽深,不可能和徐的熱情相匹。到後來年齡漸長,懂得真正的愛,愛自己的人,等到她的感情能和徐的對等時,已無法回頭,已經是一個使君有婦,一個羅敷有夫了,而且有了子女,而且梁林在事業上有著共同的理想追求。
作為女人,她是幸運的、也是理智的。她崇尚理智中的情感。林徽因沒有選擇她最愛的人,她做不到拋棄一切束縛,隻選擇愛。這是一個接受了西方新潮思想,卻是受過舊教育,被傳統的倫理觀念和舊禮夾裹著無法動彈的女子,她是一個理想和現實永遠相駁的女性,她依戀著自己的家,特別是孩子。這是一個行走在夾縫中的女子,從出生到生命的結束,她從來沒有過暢快自由的人生,為虛榮,為麵子,為身份,為籠罩在身上的各種奪目光圈,她艱難地維係著美麗,維係著尊貴,維係著家庭,維係著那份薄名。在維係之間,磨滅了創作的天分。
林徽因是這樣無助地寂寞著,人們欣賞她的美麗,讚美她的才華,卻沒有誰去分擔她的孤獨,孤獨是一個如此自私的東西,它原是無法與人共享的。
林徽因因為她的婚姻,愛情和婚外情而被渲染了各種浪漫的色彩和猜測,我們看見了一個傳奇,一個女子傳奇的一生。我們需要神話,我們甚至製造神話,我們需要一個這樣的女性來支撐這個越來越淡然無味,越來越猥瑣低俗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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