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去非洲人的食堂,我都是外帶的。不過,現在我就在一群用手和勺子吃飯的非洲人中間,找到一個位置坐下,然後施施然拿出我的筷子。
哎,這個女士,左手邊有個非洲伊哥對我說,我一嘴的油抬起來。他就說,自從你坐下來之後,你右手邊那個先生一直在看你,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右手邊那位就分辯說,我隻是想問問我還有沒有機會,這個小姐結婚沒有?
對了,我的非洲裁縫杜海也是這樣問我的。
那天我去做非洲裙子。首先遇到就是裁縫的弟弟牙巴骨。那是一個阿拉伯人的小商店。就在溫州人稱為非洲難民營的非洲食堂旁邊。小商店賣手機,修手機,也兼營首飾,鞋子。我看到還掛著地毯和布料,我就進去了。而在小店最裏麵,是一個裁縫攤子。
裁縫助手牙巴骨拿出一些圖片供我挑選。之後,我再到外間阿拉伯人那裏挑選布料。那些非洲布料顏色絢麗。是用優質的非洲棉花織成的。隻是因為非洲的棉農因為沒有辦法和拿著高額補助的美國棉農們競爭,而且又要用高價購買他們自己還不能生產的化肥等生產資料。所以,在非洲種棉花是虧本的。而非洲棉農的悲慘境地也被赤裸裸地遺忘了。
我本來挑了價格適中而非常豔麗的一塊布。但是旁邊有個多哥女人說,最貴的那種最好看。她說,她們非洲婦女用豔麗可以襯托膚色。但是你們亞洲人還是用顏色柔和些的好。我就聽了她的,然後求著阿拉伯店主給我打了個折扣。
牙巴骨一邊幹活,一邊聽音樂。一邊和等著的幾個顧客們聊天。他也和我聊。
你們中國現在可是世界經濟第二了。中國人在馬裏給我們修了很多公路阿,房子啊。水渠啊。他們西方人就知道殖民,他們啥也沒有給我們給過。還見什麽就拿什麽。
多哥婦女說,你能不能快點兒給我改衣服啊。我穿著去過節的。牙巴骨答應著,然後“卜辭”一聲,那條多哥裙子被他不小心撕開一條口子。
他說,這個歌是桑噶亥(馬裏著名女歌手,sangare)的妹妹唱的。你們要聽麽?我開大點兒。
就聽見多哥女人說,你撕壞我的裙子了。。。。。。我們多哥也有女歌星。。。。。。
他們就繼續說笑了。我幹為她著急,心想,你還不趁機講價。
後來,牙巴骨的哥哥,杜海,真正的裁縫來了。真是鼠弟龍兄。我又想,幸虧我沒有鼓動著多哥婦女殺價。不然,他哥彈指一揮間,我就飛出去,和外麵的手機一起掛著了。
話說,我有個好朋友,是國內一個名牌大學的,出來讀博士。在地鐵站裏,有個偷渡來的非洲男人問她,小姐結婚沒有?我可以追求你麽?好朋友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該男人說,可是那沒有關係啊。你還沒有結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力啊。然後。。。。。現在,他們結婚九年了。正在準備迎接他們的小孩。對了,我建議他們的孩子起名叫奧巴馬。
好了,關於杜海。。。。。我們還是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