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文學圈友的節日

巴黎文學圈友的節日

/ 彼得羅


北京連續幾天的陰沉,整天看不見太陽的灰暗。可能是陳先生的到來感天動地,也許圈友的熱情上達天庭,九月十九日突然天氣晴朗,早上起來甚至感到了秋天的涼爽和快感,我心裏默默的想著中午的聚會,很期待,甚至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

我住在地質大學院裏,一大早我就打開了陳先生的留言,細細的記下了地點和時間:京尊烤鴨店,中午十一點整。這是一個很陌生的烤鴨店,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地方。雙井那裏以前都是一片工業區,有很多小廠子。現在城市規模擴大了,將以前的郊區都變成了市區,可是卻很陌生,沒有原來的印象,看起來需要很好地找一下才行。

大約九點鍾我就出發了,盡量早一點,別叫人家等我一個人。去那個地方地鐵自然是首選,十號線可到雙井。可是下了地鐵口我就發懵:原來熟悉的破爛廠房早已經不見了,千篇一律的高樓叫人困惑。在路上見人就問,可惜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飯店。來來回回跑了很多冤枉路,連打聽帶詢問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終於看見了它:一個坐南朝北的三層建築,東邊是一所小學,北麵是馬路,周圍有很多居民小區。真是一個鬧中取靜的所在,裝修的也很得體,體麵而不奢華,很不錯。

裏麵的服務員不知道陳先生的包房,隻是說:一個慶生,一個過節。我想應該不是慶生吧,就隨著服務員小姐的娉婷碎步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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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一間包房開著門,裏麵一片人聲和熱鬧。我有點困惑:圈裏的人一個都沒有見過,平常都是筆談,可以說神交很久卻沒有見過“活人”,這可怎麽找?更不知道找誰,因為平常都是昵稱和網名,不知道真名。正在我猶豫彷徨之際,一個魁梧健碩的老人迎麵走來,一個熱情的擁抱打破了我的尷尬和局促,這是陳湃先生,一個年年回國的法國華僑,一個熱衷於祖國事業的老人。先生又一指身邊向我介紹:這是我的愛人。徹底的國內語言,隻是口音有點異域風情。

寒暄後落座,一個個看過去:一滴水、 Tina 、太行老土、上世紀、翰林墨香、殊筠等都是原來圈子的老人,已經神交很久,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活人”罷了。還看到徐文洋、冰山雪蓮及 QQ 網的於興樂、羊羊等人,洋洋灑灑十七人之多。現在見到了不禁有點驚喜和激動,甚至像是新婚般的慌亂。席間相談甚歡,那種喜悅和驚豔叫每一個人都沉浸在幸福裏。

陳先生一生極富傳奇,他自己就是一本很不錯的小說,而且愈久彌香,叫人陶醉。他出生在柬埔寨,在上海讀書,六四年當兵參軍參加了當時的“援越抗美”,一直在越南戰場上戰鬥。因為他的業務能力強,工作極為認真負責,先後和三個大軍區聘為語言參謀,在師部任職。他這次就將去東北鞍山看望他的老戰友們,相信他是一次更加激動人心的會麵。戰友們都將近八十高齡,耄耋老人回憶當年一定會涕淚橫流,感慨萬千。

席間我發現了陳先生的一位戰友楊占玉,十足的老革命,原高檢的退休幹部,曾參加了河北“程惟高腐敗案”的審判,一定會充滿神奇和跌宕,這是我的金礦,有待挖掘,可惜時間有限,我沒有仔細和他詳談,以後一定要補上這個遺憾。

另一個感興趣的人就是陳太太,陳先生的妻子,一個像是辦公室主任般的人物,事無巨細,麵麵俱到,安排有序。整個宴會都是她在打理操辦,很幹練很優雅的一個老人。她一定很有故事,這也是我的金礦,準備下一步開挖,但願能有機會,隻要幾個晚上就可以,我不是很貪心的。

可能是寫作習慣,看見人就想為他立傳寫故事,希望別騷擾人家才好。

因為我下午有事,得先走了,陳太太拉著我得手,邀請我去巴黎,我感動的答應著,心裏也在期待,不久我們將會在法國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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