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陳丹青的爛文,忍不住砸他幾板磚,嗬嗬。其實他文裏漏洞多多,砸不勝砸,我老人家時間寶貴,用在砸人上可惜了。
近來有個感覺就是,過去的一些大師,為人為文真的是不愧大師的名頭。比如聞一多,對唐詩的研究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最深最精的,可惜死得太早,沒多留下些文字,比如關於義山的詩。
魯迅也是大師級的人物。陳丹青講演裏說什麽他孤立,異端,純粹是扯淡。魯迅在30年代的時候,是絕對的青年領袖。去北京發表一個演講,馬上就流傳到全國各地。說他粉絲無數,一點兒都不誇張。即使在文人堆裏,魯迅的號召力也是獨一無二的。左聯是他推動下成立的。雖然他不擔任左聯領導,左聯領導都還定期去向他匯報工作,他可以說是左聯的精神教父。他的同誌也是很多的,尤其是年輕的作家朋友,很多都以追隨魯迅為自豪。比如左聯五烈士。
現在很多人說起魯迅,好像他就隻是新文化運動的戰將,完全不提他左聯的工作,這種選擇性遺忘也很耐人尋味。所謂左聯,自然是思想左傾的,接近蘇俄,以提倡大眾文學,普羅文學為出發點。魯迅在和國防文學論戰裏,提出“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作為國防文學的準確定義,他思想的左傾,可見一斑。 而毛老人家的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提出的就是文藝為工農兵大眾服務。這兩個大眾,就是GCD所以把魯迅作為旗幟的基礎和理由。研究魯迅,不強調他的左,就無從理解GCD為什麽會把魯迅定位為偉大的革命家,思想家。這是魯迅建設性的一麵,許多紀念他的文章裏不提這一點,是選擇性失明。從這個角度看,浙大請烏有之鄉的人去紀念魯迅,要比請梁實秋這樣的人物更合適。
魯迅年輕時是激進的FQ,主張要廢除漢字。思想成熟以後,就很少有確實的政治和社會主張了。與其說他是知道什麽是革命目標的思想家,不如說他是不知道什麽是正確的,但是知道什麽肯定是不正確的懷疑主義者。他和梁實秋的論戰,討伐鳥頭先生,等等,都說明了這一點。
有一千個讀者,就有對魯迅的一千種看法,這應該大致不錯。從文化角度,曆史角度,怎麽看魯迅都可以。隻是不要以研究魯迅的名義販賣狗皮膏藥,這是對魯迅的最起碼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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