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大的東西
莊冬
我在說這個人類最大的東西之前先給大家簡單地說說認識論。
我首先提醒大家一下那個眾所周知的故事：瞎子摸象！大家都知道那些瞎子都說錯了。我這裏隻是要提醒大家一個問題，就是大家有沒有想過這麽一個顯然的事實呢？大家也許是會問：什麽事實？這個顯然的事實就是：那些瞎子說的都是實話！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瞎子堅持真理絕不屈服的話，會是一個什麽結果呢？當然啦，瞎子摸象這個故事說的是瞎子認識象的問題，即便是認識象認識錯了也不至於有什麽大不了的後果。再說了，象也不是人類最大的東西，甚至不是人類知道的最大的動物，雖然是陸地上最大的動物。由於比象更大的動物在海裏，我們人類知道的很少，我也就不說了。那麽，比象大的非動物的東西呢？那就多了去了，比如說政治。
但是究竟什麽是“政治”呢？孫中山說過類似與“政治就是管理大家的事情”的話。其實呢，我個人自己以為“政治是處理人和人的關係的學問”。“政治”，這也是很多有知識的（而且還是西方的知識）中國的知識分子人們離開中國來到西方的主要原因，至少他們的嘴上是這麽說的。他們說什麽中國的工作單位裏人事太複雜還嫌要搞政治，而美國的公司裏就沒有這些問題。可惜的是，這些中國知識分子人們雖然知道美國的公司裏沒有搞政治和人事這些問題，他們卻不知道美國的公司 裏有politics！politics是什麽呢？我想我們中國的知識分子人們是不應該不知道滴。我就不費話啦。
政治就是處理人和人的關係的學問。由於人是社會動物，人必須生活在人群當中。你的人和人的關係處理得好，你的日子就舒服，反之就不舒服。因此，在一個社會和國家裏，一個人的政治權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權力，在一個公司裏也是一樣。在一個地方，比如說在中國吧，或者在中國的某個公司或單位，如果你能夠參與到那個公司或單位裏的政治和人事問題裏去的話，那其實是你的實力的體現。當然啦，在這些政治和人事問題裏你到底運作得如何就是另外一個問題啦，勝敗乃兵家常事嘛。要在河邊兒走，哪能不濕鞋呢？
所以，不是美國的公司裏沒有搞政治和人事這些問題，而是人家美國的公司裏的搞政治和人事這些問題時候沒有你的份兒，也就是說你是局外人。事實是政治，也就是說處理人和人的關係的事情是無所不在的。可以說政治就是一切！而且大家都想也應該參與進去。比如說，當年在美國的華人就沒有投票權，女人也沒有，黑人也沒有。但是他們都拚了命地非要玩政治。我這可不是跟大家開玩笑，他們確實是拚了命地非要玩政治滴。有錢有實力的人自己就可以玩政治施加政治影響力。沒有錢或錢不多的人們就組織起來成立各種協會來玩政治施加政治影響力。以別人玩政治沒自己的份兒而引以為榮還特別的高興的就是自覺自願的奴隸了，因為他們不僅不參與製定規則還以不參與製定規則為幸運呢。說起玩政治，政治其實就是個遊戲，跟打仗一樣，戰爭就是政治的繼續嘛。在政治遊戲上敗下來啦，在戰場上敗下來啦，人們應該怎麽作呢？恨“暴力”？反對“暴力”？那還打個什麽仗呢？
扯遠啦，言歸正傳，繼續說認識論，繼續說瞎子摸象的故事裏的瞎子。不瞎的人都知道那些瞎子犯了什麽錯誤：以局部代替整體或者叫以點帶麵。犯這種錯誤人人是非常多的，比如說有的人就特別是喜歡張嘴閉嘴都在說“中國人”這“中國人”那“中國人”如何如何。也是一個顯然的事實是，中國人有十幾億。我們在中國人這個“象”麵前能夠摸到的“中國人”的部分不比那些瞎子摸象的故事裏的瞎子能夠摸到的象的部分大多少。我不得不費話地指出，凡是說“中國人”這“中國人”那“中國人”如何如何都是錯誤的。即便那些話都是實話，也不管說那些話的人是如何的堅持真理絕不屈服，也不能改變“凡是說“中國人”這“中國人”那“中國人”如何如何都是錯誤的”這個結論。
如果你們當真認為你們很了解“中國人”的話就應該相信自己把自己的對中國人的了解付諸實踐。蔣介石了解當時的中國人吧？毛主席也了解當時的中國人吧？他們也都把自己的對中國人的了解付諸了實踐。他們的實踐的結果已經是曆史啦！他們兩個中誰了解中國人呢？所以嘛，了解一個民族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隻看了一部分人就說這一類人如何如何其實是把這些人當不是人的動物了，因為隻研究一些樣本就可以下結論的事情是在研究非人的動物或人的生物學特征的時候的研究方法。人的社會行為是非常複雜的，是不可以根據小樣本就下結論的。這回沒有扯遠啦，言歸正傳，繼續說認識論，但是說瞎子摸象的故事算是說完啦。
我總結一下瞎子摸象的故事為下麵繼續說認識論開個頭兒。瞎子摸象的故事描述了認識論裏的局部和整體或者叫點和麵的關係，也就是說不可以把局部當成整體或者混淆點和麵。
認識一個事物不僅僅是隻有局部和整體或者叫點和麵的問題，還有深度的問題。但是，在哲學上和認識論裏是不討論深度的，因為深度也是麵嘛，隻是角度不同而已。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人們在認識事物的實踐中就經常拜倒在深度上，也就是拜倒在有深度的人的腳下。比如說，知識分子這個稱號吧。人們的知識都是有局限性的，無論人們的知識是多麽的淵博也是如此。因此，不是說一旦當你有了一些知識（比如說某大學某係畢業）你就是知識分子了，而一旦你是知識分子了，你還就是什麽知識都有了。你大學畢業也是在某個係或者最多某幾個係的限製下的畢業，因此你的所謂知識是局限於這個範圍的。特別是如果你還是“博士”的話就更窄了。比如說物理博士吧，也是在幾個專題上的，而不是整個物理學。所以說“博士”其實是“窄士”嘛，雖然很長很深，但是也很細很窄。所以嘛，把這個“doctor”翻譯成“博士”實在是誤導，而且是雙重誤導：既誤導旁人，也誤導博士。因此，說你是“博士”，你也不要馬上就望文生義以為自己就博識啦。因此，說你是“知識分子”，你也不要馬上就望文生義以為自己就什麽知識都有了。當然了，你不是博士或是知識分子也不必拜倒在是博士和是教授和是知識分子的人們的腳下。
認識事物的深度問題具體到政治上就體現在一些人喜歡把一些很有深度的東西拿來說事兒，比如說看到了什麽解密文件，又比如說把某某人那天對某某人關於某某人說了某某人的某某話拿來津津樂道地忽悠別人。當然啦，很多人也很容易被一鱗半爪的內部消息或文件給忽悠過去。先不談這人說話還有語氣和表情的細微變化啦，這人說話還是一時一地還有針對具體說話的對象性的種種限製的，你要從某某人的話來了解某某人對某某人的看法也必 須把某某人關於某某人的話統統找來吧？就別提說話的人的口氣和表情啦。你如果隻用某某人說的關於某某人的幾句話來下結論呢，你就是又犯了瞎子摸象的錯誤了。瞎子摸象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有些人是隻見樹葉，甚至挖到了幾個樹葉的細胞裏，但是就是不見森林。這就好比如果寫一個瞎子摸象的續集就給瞎子們提供了外科手術刀一樣，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這樣一來瞎子摸象的結論是不是很可以是五花八門滴呢？大家也許沒有注意到，由於沒有視力，瞎子摸象的方法是很仔細的。因此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然後再用樹木代替森林下結論。
可是，那麽如果一個粗心的瞎子在摸象的時候隻是胡亂地瞎摸一通，然後下結論說：“象就象一塊大石頭”呢？雖然，這個“象就象一快大石頭”的結論也是錯誤的，但是這個結論是不是比“象就象一個柱子”和“象就象一堵牆”和“象就象一根繩子”更接近真理一點點呢？
說政治就不說爭議太多的例子了，說說於鄧小平吧，他對我來說要比一個大象還更大還更複雜，而我呢，在鄧小平麵前是比一個瞎子在大象麵前更無助的。因此，我就采取粗心的瞎子在摸象的時候隻是胡亂地瞎摸一通的科學技術來胡亂地瞎摸一通。結果我就摸到了一個印象：文革時，鄧小平是作為“第二號走資派”被打倒的。幾乎同時被打倒的還有“第一號”劉少奇和“第三號”陶鑄。大家都知道“第一號”和“第三號”都被整死，而鄧小平活了九十多歲。大家也都知道文革時鄧小平就已經六十幾快七十啦。文革本身就持續了十年，鄧小平要是在文革中受過一點哪怕是類似於“第一號”和“第三號”的皮肉之苦也活不了九十多歲。所以我要下一個我用胡亂地瞎摸一通的科學技術摸出來的結論：文革時鄧小平的“第二號走資派”帽子是徒有虛名，也就是說文革時鄧小平沒有受到與他的“第二號走資派”帽子相應的待遇。由於事實是這“第一號”和“第三號”都在文革中被整死，而“第二號”活了九十多歲。兩邊的第一號和第三號都死了，中間的第二號沒死就不能不說是非常耐人尋味了。
我前麵提了戰爭就是政治的繼續，因此政治也和戰爭一樣是人類競爭你死我活的遊戲，雖然政治主要玩的是政治生命。所以嘛，跟戰爭裏的虛虛實實一樣，政治裏也是真真假假滴。經常在電視機前或比賽場上看球賽的人們都有很多實地觀察的經曆都不能當教練呢，要不然人家給教練那麽高的工資不是浪費錢嗎？就是嘛，雇個聰明的還是知識分子的球迷不就行了嗎？如果還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加上聰明的還是知識分子的也是博士的球迷。聰明的還是知識分子的也是博士的球迷幾萬美刀就可以搞定。這球賽嘛，大家球迷看了那麽多的實戰都沒人聽他們的話。這政治球賽呢，可都是沒有實況轉播滴。我們大家絕大多數人看都沒看過人家玩政治的人玩政治，我們說政治又怎麽可能會說出有價值的話呢？
市場經濟嘛，一切都以市場為標準，即便是你有經天緯地之才呢，沒人買你，你的才能也隻能是等於零，比如說兩千多年前的政治愛好者孔子周遊列國找工作，今天也有不少政治愛好者在找工作。美國人雖然比中共更懂經濟，美國也不是沒有經濟問題。美國人雖然是搞資本主義和市場經濟，美國也不是沒有賠錢的公司。所以呢，我勸有經天緯地之才的中國的在美國的知識分子們在成天為中國嘔心瀝血地貼帖子之餘也幫幫民主的大本營美國。因為，如果萬一民主的大本營美國出了麻煩那可如何是好呢？再說啦，雖然成天為中國嘔心瀝血地貼帖子也可以掙錢，但是那畢竟不如把一個賠錢的美國公司給搞得賺了錢掙的錢更多一些嘛。
好像我說了這麽半天還沒說人類最大的東西哪。那麽，人類最大的東西是什麽呢？我以為人類最大的東西是“曆史”。也許有人會說宇宙更大！沒錯兒，宇宙是更大，隻不過宇宙離人遠點兒，曆史離人近點兒，就好比象離人近點兒，鯨魚離人遠點兒，雖然鯨魚比象大。
一般人說的“曆史”就是“政治曆史”，如果不是具體明確說是在說什麽什麽曆史的話，比如說“小說史”等等等等。我前麵提了戰爭就是政治的繼續，因此政治也和戰爭一樣是人類競爭你死我活的遊戲，雖然政治主要玩的是政治生命。所以嘛，跟戰爭裏的虛虛實實一樣，政治裏也是真真假假滴。一般人說的“曆史”就是“政治曆史”，是古人也就是作古了的人們玩兒政治遊戲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記錄。首先，曆史最大；其次，曆史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記錄；再者，有些還是幾千年前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記錄。舉個例子，我都不相信荊軻刺秦王了，因為這個故事不僅來源隻有一個而且還眾口一詞連細節都被人們完全接受。法庭上隻有一個來源的東西是屬於不能交叉驗證的，對於不能交叉驗證的東西在法庭上必須小心處理我就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以足球遊戲為例，人分兩種：1，不關心足球的；2，關心足球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沒看過玩兒足球的；2，看過玩兒足球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沒玩兒過足球的；2，玩兒過足球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玩兒過足球玩兒輸了的；2，玩兒過足球玩兒贏了的。
那麽，你屬於哪一種呢？你知道你屬於哪一種嗎？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應該知道你屬於哪一種。假設你知道你屬於哪一種，你對你自己的關於足球或足球比賽或足球球隊或足球運動員的看法的價值是不是有個概念呢？好歹現在各種球賽都有實況轉播。
以戰爭遊戲為例，人分兩種：1，不關心戰爭的；2，關心戰爭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沒看過玩兒戰爭的；2，看過玩兒戰爭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沒玩兒過戰爭的；2，玩兒過戰爭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玩兒過戰爭玩兒輸了的；2，玩兒過戰爭玩兒贏了的。
那麽，你屬於哪一種呢？你知道你屬於哪一種嗎？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應該知道你屬於哪一種。假設你知道你屬於哪一種，你對你自己的關於戰爭或戰役或軍隊或軍事家的看法的價值是不是有個概念呢？不像各種球賽，戰爭就沒有實況轉播了。
以政治遊戲為例呢？人也分兩種：1，不關心政治的；2，關心政治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沒看過玩兒政治的；2，看過玩兒政治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沒玩兒過政治的；2，玩兒過政治的。第二種又分兩種：1，玩兒過政治玩兒輸了的；2，玩兒過政治玩兒贏了的。
那麽，你屬於哪一種呢？你知道你屬於哪一種嗎？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應該知道你屬於哪一種。假設你知道你屬於哪一種，你對你自己的關於政治或政治爭鬥或政治派別或政治家的看法的價值是不是有個概念呢？跟戰爭一樣，政治也沒有實況轉播。
最後，請大家想一想，寫曆史的人們屬於哪一種呢？
再說一遍：人類最大的東西是“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