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犯罪之前，是與上帝同在。聖經是寫到當亞當犯罪的時候，上帝在伊甸園裏走著，那時候天起了涼風。但是亞當他們既然躲避耶和華的麵。人類的一生就是這樣地躲避耶和華的麵——即使耶和華走在他們當中。這樣看來，人類的曆史的鬥爭，基本上就是由躲避耶和華之麵開始的。所以亞當的第一個兒子該隱就殺害了亞伯（隻是因為妒忌所致）。人類思想的分裂，不僅僅是因為思想與言論的不同，乃是因為妒嫉。妒嫉決定了思想的差異。文化的差異也是如此。
我今天了劉小楓的一本書，名叫《聖靈降臨的敘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認識劉小楓。看了這本書後，我覺得很好，至少對我的思想和洞見有幫助。他在介紹每一位俄國的象征主義“思想家”——他的名字太長不想寫；而且很多學者將這個人當作文學家來處理，卻沒有發現到他與其他象征主義詩人的差異——的時候就寫到：現代性的困境，不是因為 我們沒有自由民主，也不是因為我們找不到自己的民族情感的曆史價值因素；乃是由於我們根本看不到耶穌基督所說的“你們現在當擔不起”。換句話說，我們總是借著理論來掩蓋我們的良心。我們有的是社會良心——可是我們缺少的是“相信上帝的”良心，這是一個文化必須麵對的良心，也是存在價值必須抉擇的良心。可是我們什麽都沒有做。我們隻是信仰某一個價值傳統：例如儒家，也例如自由民主等等。但是曆史的發展——那種屬於過去的曆史主義的區分法，實實在在地讓我們走進了人的靈魂與聖靈之間的鬥爭——這是一場靈魂的鬥爭。可是我們看不到這一點。我們卻常常為不同的思想或理念而鬥爭。這隻不過是精神鬥爭罷了。
如果我們個人的存在僅僅在於精神鬥爭，那麽我們永遠不可能接觸到【真正的存在】。因為真正的存在，其鬥爭的根源來自於“靈魂的鬥爭”。所以，如果按照世俗一般的軌跡來發展自己的思想學說，我們隻不過是進行價值上的抉擇，而不是存在上的抉擇。就拿劉曉波的和平獎來說，評論他的人——不論是褒義還是貶義——我們都是從政黨，諾貝爾獎的政治意義，劉曉波所謂的【殖民三百年】，自由民主，甚至人權來評論。可是這些評論，算不上靈魂上的評論，隻能算是口頭上的炫耀或妒嫉罷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中國人如果要發現存在的奧秘，必須首先接受“現代的苦難意義”——這就是十字架的道理。任何的榮耀，必然是先經曆過苦難的責備以及考驗。中國廣大的老百姓，如果不按著階級意識而是按著【存在原則】來接受劉曉波個人的存在抉擇，也許我們就能夠站在“靈魂的立場”來述說劉曉波個人的精神旅程。這種旅程不僅僅是罪過，也是一種聖靈的鬥爭。
實際上我們都是“亞當”，亞當作為全人類的象征性代表，表明了一個永恒的曆史事實：我們既是上帝的兒女，也是一個罪人。上帝在我們犯罪的時候都是來到我們的“園子”（世界當中，也是靈魂深處）來詢問我們說“你在哪裏？”。可是我們所作的回答不是正麵，乃是說“我們都是赤身裸體，所以我們躲避你的麵”。為什麽我們赤身裸體呢？因為我們的園子不僅僅是這個現存的世界，也包括我們作為自己避難所的各種現代化理論。而耶穌基督來，卻讓自己走上了十字架的道路，親身承受住這個世界的罪惡所帶給他的苦難意義（以至於在戰勝死亡中從死裏複活）。於是，我們人類的苦難，實際上就是耶穌基督的苦難。我們麵對西方價值的曆史抉擇，本身就是一種存在抉擇。可是我們並不完全了解西方的同一個價值觀的思想歧義。所以我們隻能夠常常在建構自己的思想意識後，在曆史的苦難中自行的“解構”。正如我們的（新）儒學，實際上就是西方民主的【中國傳統化】。是將西方的精神融入了儒教的思想。我們的赤身露裸體，往往就是表明在對現代性困境的不熟悉，甚至扭曲。所以常常以為凡是西方的東西都是基督教的東西。所以當基督信仰進入了中國現代文化，就會下意識地認為：洋人的東西都是人道西方中心主義的。所以常常有意無意地透過批評而融入傳統的框架。
可是我們關於自身的靈魂鬥爭又表現在那裏？就是表現在自身對罪惡的陌生與抗拒。這種一種不知覺的靈魂抗拒。我們總是想要做【神】：一切的無神論者，其潛意識就是想要透過自己的思想來尋找新的宗教情感，以至於標榜自己就是救贖主。這種鬥爭我們可以從中國如何吸收馬克思主義就能夠曉得。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本身就是儒道互補的曆史轉型。當資本主義聲稱能夠透過利益生產來拯救人世間的痛苦問題以及罪惡問題時，中國人早已經自認為馬克思主義就是社會主義。可是六四天安門事件本身就暴露例如知識分子與統治階級的曆史矛盾——也是存在矛盾（而不僅僅是精神矛盾）。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思想的分裂就實實在在地說明我們在上帝麵前的赤身裸體。我們不再是上帝的兒女，而是帶著罪惡的身份想要透過理論的“外衣”來遮蓋自己的無知。但是，屬於人的東西必然是與聖靈爭戰的——這就是曆史的宿命。因為我們必須透過苦難，並且承認苦難是我們人類的無知罪惡所導致的，我們才有可能讓自身麵對有罪所帶來的死亡的威脅，以至於成為複活的一分子。耶穌基督的來臨，既是人類曆史的開端，也是人類曆史的過程，“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地有真理有恩典”。可是上帝雖然在我們中間，我們卻拒絕他的真理和恩典，反而將上帝釘在十字架上。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神性與人性的鬥爭往往都是將神性毀滅了。
但是耶穌基督的複活卻帶給人曆史的希望，不僅僅是存在上的希望，也是靈性上的希望。是怎麽樣的希望？就是一個上帝與我們人類同在的希望。可是這種希望又有一個存在性的抉擇：就是問題的重心不在於曆史要如何地選擇，而是我們到底是要站在相信基督的這一邊？還是繼續活在人類的罪惡中做【敵基督者】的那一邊？基督與敵基督的鬥爭不僅僅是表現在人與神的鬥爭，也表現在人自身的存在內部中關於相信與不相信的鬥爭——這是一場靈魂的鬥爭。是讓我們抉擇是要恢複亞當犯罪之前的曆史真麵貌？還是繼續像亞當犯罪後躲在園子的後麵躲避上帝的麵？這不僅僅是抉擇，也是一種鬥爭。它不僅僅發生在不信者的身心靈上，也發生在信徒的身心靈上。因為真實的信心就是一種過程，而不僅僅是開端罷了。同樣，以基督的名譽行事的哲學著作並不代表永恒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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