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1920,上海工人武裝兩次向軍閥進攻,其實,這也是陳組織共產黨的原始武裝。
陳還親自布屬,下令,發動攻擊。當然,事先國共早就互存心結,互不信任,更由於共產黨是政治舞台上“先來後到”的後到者,民國主要由國民黨人執掌政權。
即然有國際共運,按說蘇共應當毫不猶豫地支持中共,畢竟都信一個“神”哈。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才是正理,但是,麵對這支弱小的新生政治勢力,斯老並不以為然。人家斯老是大政治人,大戰略家,以自己的國家利益為依歸,覺得你難成氣候,就算是都信一個神,也要“親兄弟,明算賬”,何況,蘇共與中共並非親兄弟,國與共才算親兄弟。於是,人家斯老動真格的還是要跟蔣公的國民黨人來討論,對共黨,隻是發號施令,不聽也得聽。
中國1920,上海412,蔣公突然大舉反擊,假強大的國家機器,以強大的武力,輕易地搞定了武裝的共產黨。獨秀親組親為的在上海武力瞬間瓦解。
對此失敗,獨秀痛心疾首,他的同誌們也痛心疾首,同時也痛恨陳這個書生,同誌們竟然集體拋棄了他,另外選出了新的總書記。陳最後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成了最慘的孤家寡人。陳有口難辯,因為,蘇共大哥的話他不得不聽。
陳是失敗者,遂成為中國1920最為失敗的政治人。
但是,是陳親自組織了中國共產黨。
也是陳第一次帶領這黨組織人民,更是陳親自組織了中共的第一支武力,還是陳“打響了武裝革命向武裝反革的第一槍”。
人們都知道以後的南昌暴動,秋收暴動,廣州暴動,也最具影響力。
但是,也不該忘記,之前是陳親組中共武力,並向軍閥,甚至國民黨進攻。
甚至,此後的南昌暴動等中共的武力,也與陳做總書記時的工作有關。
當人們以成敗論英雄時,也要心知肚明:政治人並不隻是關乎成與敗。理想或思想也是大政治人留給後人的精神財富。
人們常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話,我想,用於大政治人能留給政治人,或人民以更多的思考,也適用。
陳一定不在乎自己的失敗,雖然他痛心,但是他更加驗證了洋人難管中國的事。
陳從此開始研究斯大林,並推斷出斯老以後的所作為。
革命悲壯地失敗了,同誌們都不諒解他,一介書生陳獨秀遑遑如喪家之犬,茫茫似落網之魚,處境維艱。
連親生兒子延年與喬年都與他戰鬥,批判他。
陳是苦痛的,政治真是一條不歸路。
最終,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兩位先驅——陳延年,陳喬年又先後慘遭殺害。
陳痛失親子,自己卻一直被親子所不諒解。幹革命,搞改革,變革社會為什麽這樣難!
陳是無私的,因而無所畏懼。
那句“無所謂”,真由獨秀之口說出來,真的是一種無所謂,無所畏懼!
陳的無私驚天地,泣鬼神!
毛周劉鄧們,所有的共黨大官們也都是人啊。人,就有人性,就有陰暗的一麵,就有七情六欲,就有一己之私,就可以一念之差置良心道義公正大眾人民。。。於不顧。最後背離自己的終極政治理想,成為一個一班的,普通的政治人,或者政治小人,為害人間社會——這就是反動一詞的終極含意。國人所謂可憐蟲,西人所謂真正的懦夫!
我相信,共產黨的特殊之處,被人們難解的“瘋狂”之處,可能源於那位最初的製造者——陳獨秀。
相信同時代的共產黨人,共產黨的大人大官們一定親見了,領教了這位先驅者的人間作為,一定心中默默,麵對獨秀先生,也許會映照出自己的一些小來,於是,不好意思假黨與革命之名,成就個人一己之私。
榜樣的作用是無窮的。
我說過,這黨不是宗教,這領袖也不是神,他活在人間。但是,他的所為驚天地,泣鬼神,常人難解,因此為神,然而,這神卻可以死去。這是真正的神?這神不值得拜而敬之常以警示自己?
政治人,您不知陳,大慚愧!
中國1930,獨秀先生走出了南京的國民黨監獄。
他已老邁,由人攙扶。
他懷念監獄。
他說過,真正的革命人,或真正的學人,也應該從書齋走進監獄,或者由監獄走向書齋,大意如此。
看來,所有的革命者或高歌著鼓吹著革命理想的大人們真的要捫心自問之:自己到底真的想幹自己想說的,所謂為真理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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