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藝術還是 Nothing

是藝術還是 Nothing

西 風

最近，溫哥華公眾藝術展期間，參展作品“毛小姐企圖穩站列寧頭上”惹來爭議。 5 米多高的列寧頭像上站著被女性化的毛澤東小塑像。 Miss Mao 手握一根平衡杆。這個塑像乃前衛藝術家高兟、高強兩兄弟之作。憤慨的人說：“該品有政治仇恨性，傷害大多數中國人的感情，屬於動機不純。這好比，有人把伊麗莎白女王弄成不男不女的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雅地擺放，英國移民能容忍說這是言論自由？”

對這件事，褒貶都有。我因沒看懂其藝術性，所以格外注意這方麵的闡述。結果猶如“英雄所見略同。”所有表態者都說沒看懂。媒體無奈，請高氏自己解釋。高氏說，作品要表達毛澤東企圖模仿列寧引發的蘇維埃革命。

高氏的解釋，讓我如墜雲霧，一頭迷芒。記得以前一些“前衛詩人”說：“能讀懂的不叫詩，讀不懂才叫詩。”這明顯是搪塞。高氏兄弟的前衛藝術性大抵也屬於此類。高深的哲學和數學普通人不可理解說得過去，但藝術遠不能用別人看不懂，自己說不清來定義。如果大家看不懂，自己說不清，應該叫 Nothing 。

高氏的作品是藝術還是 Nothing ，其實不難判別。我用這樣一個例子來說明。幼童畫個圈，肯定不能叫雞蛋的藝術畫。因為沒有人能看出來這是個雞蛋（除非孩子他爹故意誇張）。如果幼童畫個圈就是雞蛋，達芬奇花十幾年練習畫蛋，肯定是庸才。高氏兄弟的塑像既然沒人看懂，那麽我隻好認為它是一兒科級的圈圈而已。

寫於 2010 年 1 月 28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