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日本」壇有在談論關於顧城和他的小說「英子」,我也來插幾句.八卦以下。
我是通過我表姨,認識顧城的妻子謝燁,也見過小說中英子的原形李英。前者是顧城在從北京開往上海的火車上結識的。她長得既漂亮又文靜,性格也十分可人,是位上海小姐。後者呢,又土又粗,除具有一定文學素養外,談不上有任何吸引男人的魅力。當年的顧城成長,生活在一個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都十分之匱乏的年代裏,專製製度下的社會顯得是那樣的保守,單調,閉塞甚至是昏暗。外形瘦弱,性格深沉內向的顧城,連女孩子可能都接觸不多,更不用說...。初識小島,是那樣的美麗,質樸而寧靜。但人是群居動物,離不開人群,社會,而作為一個作家,詩人,豐富的生活體驗是創作的源泉,若遠離了他熟悉的生活,便會喪失創作的生命力,生活也會隨之失去目標。李英的到來,給處在孤獨,困頓,甚至是絕望中的顧城帶來了一些生活氣息,讓他產生了創作衝動。小說中的小英形象,隻是博覽群書,又充滿豐富想象力的顧城,將他對夢中情人的一種渴望與追求,投射在了李英身上,而絕非是現實!
顧城出身在一個父親是軍人兼詩人的家庭。他遺傳了父親的DNA,從小就顯露出對文字異乎尋常的靈氣,再發展成對文學的熱忱和創作欲。父親因勢利導的培養,家裏豐富的藏書等,主客觀上,成全了顧城。顧城若生長在國外,或許會成就為一位比較偉大的作家的。
雖是偶遇,但謝燁十分嬌好的容貌,對文學的熱忱,和顧城優秀的文學素養,淵博的知識,使兩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年輕人,相互吸引與愛慕,即刻投入到瘋狂的熱戀中。而這種無根無轡的火車廂遇記,遭到了在婚姻上遭遇挫折的謝燁母親的猛烈反對。主要原因是顧城沒職業,也無意謀生計。做母親的是過來人,即便有世俗的一麵,總是為自己的女兒著想,盼望女兒能找個牢靠一點兒的,至少有一定謀生能力的人,依托終身.求得一個好歸宿。但結果當然就是後來的樣子了。
聽我大表姐形容他們婚後的生活。倆人因都無職業,靠每月從顧城父母那兒70元左右的接濟來維持生活,這個數目以當時的生活水平,是相當不錯的。顧城對物質生活幾乎沒什麽要求,謝燁也因年輕,不擅持家,兩人要麽饑一頓,飽一頓,要麽蒸一大鍋饅頭,吃上好多天。將大量的時間,精力花在看書,寫作上。經常是呆在各自的房間裏,奮筆疾書數小時,然後再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衝出房門,高聲朗讀各自的新作,結局往往是顧城全盤否定自己的,並對妻子的來一番評論,指導,再各自回房,繼續戰鬥...。就這樣,兩人廢寢忘食地投入到忘我的創作中,不知過了多少年。
大凡有非凡才華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有異於常人的一麵。顧城身上有著詩人的一些特質,浪漫而富於幻想,對金錢,世俗不消一顧.就像梁實秋先生曾經描寫的,若拜讀詩人的作品,你會喜歡他,仰慕他,甚至是崇拜他,詩人做鄰居,你會認為他是神經病,而做他的妻子,不能與之相處,更無法天長地久。謝燁或許太年輕,或許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使她對自己的戀愛,婚姻把握不準?!但是否又在生活的種種顛簸,磨難中,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長大,成熟,在忍受著同時具備卓越才華而又怪異無比的丈夫的同時,慢慢的學著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謝燁以她對顧城的崇拜,和她身上原本具有的溫良,敦厚,長期以來更扮演了一個母親的腳色,以柔弱,遷就,依賴,取代了作為一位當代知識女性所應具備的獨立與堅定,悲劇是那樣地悲慘,令人震驚而心痛,但偶然中似乎也隱含著一些必然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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