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現象與本質

　　如果凡是所看到或感覺到的，都稱為“現象”；那麽人類的智慧真的是可悲的。難道你知道海之所以藍色是因為光的折射後，就武斷地認為藍天碧海都僅僅是“現象”？如此看來，再多的常識隻能讓我們更加的心胸狹窄，因為他讓我們對自然萬物的理解太過苛刻了。要知道：反對“看”法的人，實際上就是反對看的“法”的人。嚴格來說，柏拉圖關於ideas以及Ideas的分法，都是出於一種“看”的法，而不是看的“法”。可是我們僅僅為了區分兩者的差異而下意識地“翻譯”成意見和知識，看法和理念--然後加以“詮釋”說以上兩者都反映了不同的層次和觀念。可是難道你們不知道，不論是ideas還是Ideas都是希臘文的“看”之含義麽。看來，希臘人在亞利斯多德之前，都很看重“看”的心法，而不是對“看”形成一種格局性的知識論判斷。而這種“看”法，似乎類似於中國古人所謂的“心境”。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看的高低決定了ideas以及Ideas的不同意義，這種“眼”光，我們不知道是否可以用來訴說人類知識與自然知識的不同代價。前者是人為的概念化區分意義上的範疇；後者卻沒有任何意義的範疇，而隻有“看”所包含著的領會。
       於是從“看”來決定現象與本質的不同，考驗的就是人類的耐心。這就是知識與德性之間的聯係性，是屬於天性上的聯係，而不是邏輯上的或知識上的關係。
       當我說“海的上麵充滿了藍色光焰的折射，但是到了深海中隻有黑暗”這句話的時候，我所講的“同時包括了”現象與本質。這是因為藍色的海是我們所看到的一個“看”法，而不是我們關於藍色的折射的知識論看“法”。前者重在直接的看，後者隻不過是利用常識來本能地訴說自己的理解。於是當我看到藍色的海麵時，我看到的是關於現象的本質，也就是現象=本質。
        可是在這種本質中，我所說的話卻利用了“上麵”與“深處”來作為我所理解的深海對比性，這種說法就是看法的現象--也就是你們常說的“虛幻的”現象。因為上下左右，深海淺海隻不過是一種“工具理性”的語言實用性。它僅僅說明談話者本身的一種態度和方位--如此的理解又反映了我們從說話的現象“過渡到”關於“返回看”的法。因為如果我說“我認為深海是黑暗”的時候，我講的是本質意義，但是當我隻有說“深海是黑暗的”的時候，我隻不過是表達了自己的情感。前者的看，是一種謙虛的說法；但是後者的看，卻僅僅表達了自己的感受和常識罷了。但是當你看到後者的本質時，你們又是深處在你們所謂現象之外的“本質”。
        可見，現象與本質的不同，僅僅是“看”法的不同，而不是看“法”的不同。
        從這個意義上來推論，實際上沒有真正的關於二元化的現象或本質的區分，隻不過是“看”法的不同。試想想以下的詞匯：說法，看法--這些不就是說明了：沒有說，何來的說法；沒有看，何來的看法。可是這裏並不是強調任何相對主義的論調。因為現在的人僅僅躲在自己的內心世界的知識場地或現實社會的書堆裏或公眾輿論來表達自己的感性意見（ideas），以至於我可以說：我們根本沒有知識，隻有一係列的常識性本能反應。我們不懂得看，正如我們不懂得說--這就導致了我們說法或看法，都僅僅是理論的翻版，甚至是盜版。
        如果僅僅透過情感來表達自己的意見，這就是欺騙自己的情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意見”的意義。這也就是為什麽科學那麽強調“觀察”的真正原因了。沒有觀，你所觀察到隻不過是你自己本人的“查考”，而不是觀的察之結果。沒有心觀的人，怎麽能夠真實地察驗呢？
        於是，當我們看到豪華汽車的時候，如果你僅僅說“好貴噢”或“好漂亮噢”的時候，你就僅僅是表達了你個人的感性而非感情。但是如果你說“這是國家的利益”，那你就是進入到本質來“衡量”汽車工業的現實價值。但是即使你能夠這輛豪華汽車是“國家利益”這種本質性，但是我還是認為你是在衡量一種現象。因為你看不到：汽車也是說明了人心的虛榮心和虛空感；也說明了人已經放棄了“路是人走出來的”這種名言--因為他選擇了讓路標來決定自己的前途。
        於是：如果僅僅看透社會的操縱方式，你即使是看透了社會的本質，但是你還是無法領悟：我們四周圍的“產物”僅僅是人心的產物。也就是四周圍的一切成就都可以用人性的說法來看法。例如高樓建築並不是權力的象征（因為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權力，隻有人的氣勢和歧視），而是人類野心向上爬的一種具體印證，可算是一種人性貪婪的一種間接證據。
        另外一個例子：律法是國家集團服務的--這種本質性的說法，代表了你根本看不透人心的去向。因為人本身就是立法者。我們不是常說“說話算數”嗎？一般人都僅僅看到，說話算數“象征了”一個人的正直和誠信；然而他們卻不知道，說話算數實際上也反映了人心的斤斤計較，就連說話都要“算數”猶如一道數學題一樣。可是這並不是說，我們說話僅僅是說爽的，可以不必守承諾。我僅僅強調的事實是：人心影響著他自身所說所作的，以至於影響了環境的變動。就連一句好聽的話，也並不是全然道德化的。因為每個道德背後都有“人心”在數算著自己的心態。
       於是所謂的本質，其另外的含義就是：看透人類所設立的象征化符號。包括他的每一個眼神利益。
       也許你會反駁說：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要凡事都從“人性”的角度來說來看的咯。我的確有這個意思，但是我也知道：當人一踏進人性領悟，就會表現出某種的怨恨與神經質，甚至表現出某種想要操縱人的野心成分。對於這種人性“看”法，應該如何劃分現象與本質的問題，老實說這已經超出了人類智力的範圍了。這也不是說沒有可能劃分。實際上我所說的“看”法，嚴格來說就是你內心的嚴謹和洞察力（而不僅僅是肉眼所看到的觀察性）。
        不過不能劃分，也是意味著我們不能從現在的所謂智力來詮釋。這就牽涉到，你是如何“領悟”的心境問題了。對，所謂的本質，在很大的意義上（而不是程度上），就是指稱，你個人對自己生命的領悟狀態，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心境”。然而在我看來，心境本身也是充滿虛幻的，因為它包含了很強烈的虛榮心在內--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心境”，我們人類所擁有的僅僅是：一顆心。
        難怪聖經說：眼睛就是身上的光；眼睛若嘹亮，全身就光明，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了。我們的眼睛，古人不是說是“靈魂之窗”嗎？你能夠“看”透其中的奧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