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聖彼得堡的奇特經曆
開始的時候我一直住在Ibis飯店裏。這裏的服務生們在第一眼的時候會讓你感到某種奇詭的尊嚴,在第二眼的時候就會讓你感到俄國人特有的冷漠和恐懼。就像這裏黑暗而且殘酷的冬天。盡管服務生們都是一些年輕的俄國姑娘。
Ibis飯店的房間並不比國內的諸如如家一類的連鎖店好多少(我在國內從來不住如家這樣的低檔酒店),房間小,而且總是單調無聊。在我第一次把一個俄國妓女領進酒店的時候,酒店保安使勁地站在大廳的中央,以便我可以擦身而過,以便他可以隨時采取行動。他的努力應該得到讚賞,因為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在聖彼得堡,這個曾經的俄國文化發源地,也是到處危機四伏的。
直到以後,當我試圖把另一位稍微年紀偏大的太太領進房間的時候,平時已經熟悉了的女服務生張大了嘴,用一種蘇聯人民審視過街老鼠的態度看著我們經過前廳的時候,我才感到了這裏的殘酷。個人隱私不容他人過問。為什麽一個服務生也會對客人進行政治審查或監視?我當時覺得又灰溜溜的又慚愧。隻有那個跟著我的俄國太太到了我的房間以後滿臉笑容,好像是為了通過了嚴格的審查而感到榮幸。
所以,我盡了一切可能,盡快把住處搬到了住宅,就在市中心的涅瓦大街上。
在聖彼得堡的市中心,大家都知道這裏是寸土寸金。我的60多平米的一居室是一月1萬多人民幣。但是為了躲避那些令人煩惱的強盜,搶劫,殺人等等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涅瓦大街似乎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搬進來的時候,被告知我的對麵住著一位俄國著名的音樂家,叫鮑利斯什麽的。而且為了這位偉大的俄國本土音樂家不被暗殺,在走廊裏,經常會有一位他的歌迷為他免費看守,隨時注視著我們院子裏的情況。對於我來說這說不出是好是壞。因為在我以前的經曆裏沒有見過這種陣勢。更何況你得始終意識到一個男人始終就呆在你的門外。
我有時候抽煙。這使我必須走出去,到走廊裏去麵對這一切。我試圖友好,作為一個文明人去向這位義務保安做出善意的問候。可是,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我顯然不是一個威脅者,我善意地問了一些毫無緊要的問題,諸如你喜歡音樂嗎?你需要點兒什麽飲料嗎?你除了音樂還喜歡什麽之類。但是那個看起來像個反計算機病毒專家的帶著眼鏡的俄國年輕人卻始終一言不發!
我得承認,我在俄國的時候,有一種被外星人綁架了的感覺。你隻有待在俄國,你就永遠不會是你自己。
我在聖彼得堡的奇特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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