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你”顯然不是指我常德浩,而是指每個人自己。首先,死亡是一種可能性,但與眾多可能性不同的是,它是一種不可逾越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它不像其他可能性,其他可能性可以實現,但死亡這個可能性不能實現。一旦實現也就不是可能性了,因為死者已死,無所謂能了。在這個不可能的可能性麵前,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因為每個人都感到了這個獨特的可能性及其帶給自己的結局;其次,必然來臨的死亡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隻屬於自己這一點,感受到了自己的死亡將結束自己的一切。這個結束自己一切的死亡也隻屬於自己。這個自己的死亡向自己證明了自己的獨一無二性。
需要在這裏補充兩點:第一,我常德浩說死亡如何如何能夠界定自我及其重要性,肯定不是在試圖告訴這篇貼子的讀者說隻有我常德浩的死亡會如何界定一個重要的常德浩的自我,而是說這適用於每一個本真地意識到自我的人;第二,當思考生命和死亡的時候,我思考的是我的自我、我的生命和死亡,而不是別人的自我、別人的生命和死亡。這樣說的原因在於澄清一種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下的思維盡管通過文字表達傳遞到第三者意識中去,但它僅僅是我針對於我自己的思維,而不是針對他人的思維。認清這一點對於認識我所說的死亡證明自我獨特的含義有關鍵作用。這兩點初看似乎矛盾,但是有時我隻能相信讀者的IQ。否則讀者無法理解“這個自己的死亡向自己證明了自己的獨一無二性”這句話。在自己的死亡麵前(不是別人的死亡麵前),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