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中的齊塔和子女
很多哈布斯堡親戚甚至曆史學家把卡爾的早逝歸罪於他兩次試圖在匈亞利的複辟,更有人認為這裏麵齊塔的野心起了很大推波助瀾的作用,在某中程度上她對丈夫的死有責任。這是仁者見仁的問題,不可否認的是,在齊塔漫長的守寡生涯中,她忠實於丈夫的記憶,全力撫養八個子女,她的經濟來源全靠歐洲親戚的施舍,有時還要和其他哈布斯堡後人爭奪有限的資源。保守的她終生穿著長及腳踝的黑色長裙,有些初見她的人感覺是看到了幾個世紀之前的幽靈。她的子女都嫁娶了歐洲王室貴族,在歐洲王室平民化的二十世紀後半葉,他們都終守著自己對家族的責任。二戰時他們避難美國,齊塔的兩個兒子甚至加入美軍作戰歐洲。戰後齊塔又到處為戰後的奧地利和匈牙利募捐。
齊塔和成年後的子女
1982年奧地利終於對她解禁,她在離開54年後第一次踏上短暫統治過的國土。這時的她致力於丈夫卡爾被羅馬教廷尊聖的遊說。 她在96歲高齡時去世,守寡67年之後, 大概很多關於丈夫的記憶都模糊了,可是她沒有一天違背自己對丈夫的承諾。她被葬於維也納的皇家陵園,遠離卡爾在Madeira的墓地.據她的子女說,他們沒有為卡爾遷陵的計劃,因為他們感謝當初Madeira島上居民對他們全家的幫助。
卡爾和奧托
奧托和伯曾祖父Franz Josef
奧匈帝國最後一個皇儲奧托,從九歲起就在事實上擔起了一家之主的重任。 他是母親的得力臂膀,又是一個非常愛國的奧地利人,雖然他不能踏上那片土地。 二戰開始,他強烈反對希特勒對奧地利的吞並,因此被列入希特勒的死亡名單。他和母親及弟妹逃到美洲大陸,他的堂叔,費迪南的兒子則被關入集中營。
早期的奧托,一直相信他會有一天重新登上奧地利的皇位,當然是以立憲君主的形式。1961年,他懷著複雜的心情宣布對皇位的完全放棄,才得以重回奧地利。他的名字從出生時的 Archduke Franz Joseph Otto Robert Maria Anton Karl Max Heinrich Sixtus Xavier Felix Renatus Ludwig Gaetan Pius Ignatius of Austria變成了簡單的Otto von Hab*****urg。而奧地利給他的護照的名字是Otto Hab*****urg-Lothringen,因為那個國家禁止一切有貴族等級含義的字眼,包括名字裏的von。
和母親一樣長壽的奧托
沒有那個長長的名字,奧托依然活躍於歐洲的政治舞台,他是最早歐盟倡議者之一,這和他的哈布斯堡的背景密不可分,神聖羅馬帝國時歐洲就是一個各自獨立又統一的聯盟,不同的是當初隻有幾個王公貴族有話語權和投票權。奧托曾經是歐洲議會的成員,隸屬保守黨,今天他的長子卡爾接替了這個職位。
奧托已經97歲高齡了,他是奧地利以及歐洲和哈布斯堡的最後一個聯係。在他身後,曾經的至尊無上對這個家族將永遠是個遙遠的記憶,不過這未免不是幸事,這頂荊棘皇冠讓他們失去的太多了,做一個民主國家的普通公民能夠享受很多他們先祖不能想像的幸福。
續:2004年,教皇John Paul II將授予卡爾的beatification,他離成為天主教會的聖人(canonization)隻有一步之遙,雖然這最後一步有可能要幾百年。在我們非天主教徒看來,這也許不很重要,卡爾更應該讓人記住的是,他是一戰中唯一一個禁止軍隊在戰場上用毒氣的國家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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