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毅: 《集科學家、作家、高官於一身——記我的好友張堯學院士》

在當今中國社會裏，從作家成為一名高官不算新鮮；既是科學家又是高級幹部也非屈指可數。但集高官、科學家及作家於一身的人，恐怕是鳳毛麟角的了。當今的教育部高教司司長張堯學院士就是這樣的一位突出的奇才。他既是一位卓有成效的科學家，２００７年被評為工程院院士；也是一位成果豐碩的作家，已出版了包括隨想、遊記和政論等方麵的三本書，並在很多報刊發表了許多有獨特思想的政論文章，２００６年被吸收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同時在中央擔任教育部高官。堯學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們既是科學研究的合作者，更是心靈的朋友。我們相遇是在1998年的日本，那時他剛辭去電子部計算機司副司長的位置，回到清華作教授後，來日本會津大學做訪問教授一年。那時我正好在學術休假期間也在會津大學訪問三個月，我們朝夕相處，海闊天空無處不談，度過了人生非常有意義的一段時光。十多年來，我們的友誼一直保持到現在。我每次到北京，隻要他不在出差，總是來賓館看望，並給予很多照顧。2006年3月, 應我的邀請, 他訪問了佐治亞州立大學，並做了一場關於透明計算模式的學術報告，同行們反響熱烈。2007年，當他得知他已被評上中國工程院士後，當天就給我電話，告知此好消息。幾天後，我到了北京，他全家一起陪同，請我在全聚德吃烤鴨慶賀。去年夏天，我去北京開會。因他的司機休假，他又不會開車，隻能請他的夫人代勞，冒著酷暑，他們去機場接我，讓我深受感動。堯學贈給我的每本書，也都有他的親筆簽名及贈言。成功的科學家堯學是一位卓爾不群的科學家, 他作為第一主要完成人獲1項國家技術發明獎二等獎、2項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等多項獎勵，2005年獲何梁何利基金科技進步獎。以第一發明人申請國家發明專利16項，已獲授權13項，申請美國發明專利3項；獲第九屆中國專利優秀獎。他總是殫精竭慮用苦功夫認真研究，直到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他目前主要的研究方向是透明計算和主動服務。透明計算主要是研究如何解決用戶通過網絡上的同一終端平台使用不同操作係統和相關應用，以及在不同終端平台上使用同一操作係統和相關應用。從1945年至今，電子計算機一直在“馮·諾伊曼結構”的經典框架下運行，然而這一程序內存結構的弊端正在日益凸顯。因為我們必需將所有運行軟件放在存儲器裏，計算機才能運行。隨著軟件越來越多，中央處理器必然感到攜帶和處理起來越來越吃力，惟一的出路就是不斷增強自身的處理能力，所以我們看到了越來越強大的中央處理器、越來越複雜的操作係統和越來越難控製的安全問題。透明計算機的原理是，不管操作係統和應用軟件存放在哪裏，用戶隻管調用；根據中央處理器一次隻執行一條指令的運算規則，建立起虛擬的網上交換與調度方法，解決了應用軟件的調用問題，和目前CPU和殺毒係統的瘋狂升級問題。既減少了成本，又增加了可靠性，可謂一舉兩得。和在機器本體上進行運算的“馮·諾伊曼結構”相比，它實現了時間和空間兩個方麵的擴展。這一理論由他首次提出後，現已付諸實施。索普卡電腦就是基於這一理論設計的產品。主動服務是按照用戶需求，通過計算機對現有服務進行演化，從而提供盡可能滿足用戶需求的網絡服務的一種計算方法。這一概念已得到計算機同行的認可。他的專著《主動服務》由著名出版社“科學出版社”發表。它係統地描述了Internet主動服務的思想、概念及實現方法，並介紹了他近期在此領域的研究成果。英文版也於2005年由著名出版商THOMSON出版，我由幸被邀請為此書作序言，下麵是我在該書序言中的一段話，“《主動服務》是一本具有重要意義的著作。作者在書中論述了Internet環境下進行主動服務和程序挖掘的思想、概念、原理和技術。該書在互聯網應用研究方麵開辟了一個新的研究領域。該書的正式出版有可能成為該領域研究的一個裏程碑”。果不其然，該書的發表後，受到科學界的一片讚揚及認可。堯學為Internet的發展作出了又一貢獻。去年6月我在華盛頓DC參加中美計算機高峰會議時，遇到了我在清華的老師、中國科學基金委副會長、工程院士孫家廣教授，提到了2007年工程院士們在院士選舉投票時的情況。他認為堯學的專利及產品對中國的影響是有目共睹的，他的科學成果所產生的經濟效益也是別的申請者不可比擬的。因此，這次他當上院士是理所當然的。他身為高官，多少年來，周末仍去清華實驗室指導學生及搞科學研究，近十年來，從不間斷。幾十年來，他發憤讀書，砥節勵行，終於成為一名著名的科學家。多產的作家堯學不僅在科學上學富五車，而且在文學造詣上也才高八鬥。由於工作的原因，堯學已出訪了很多國家，見了很多名人。這些出訪及與名人近距離的接觸，給了他許多精神食糧與寫作靈感。他的作品《詫寂天涯》描述了他訪問法國，英國，愛爾蘭，德國及美國後，對訪問過的自然風景的描述，對遇到的事或人的感想，及對比西方社會及中國當今社會的思考及建議，讀後令人回味無窮。讀著它，我仿佛跟著堯學一起，走過訪問了這五個國家，看到了這五個國家不同的秀麗景色，也引我進入了這些國家的人文曆史，藝術，繪畫，建築，及美食。他的描述既有重點又含有很多具體數據如年代，高度，人數等等，邊看，邊想，邊思，邊建議，讓我讀後感慨無窮。例如在訪問巴黎榮軍院時，參觀了拿破侖陵墓。書中描寫了法國人民對待法國偉人拿破侖及中國人民對待中國偉人毛澤東的不同之處，從則麵反映了兩國人民的不同文化、曆史及處世哲學。更給國人提供了思考的餘地及遐想的空間。再如在參觀了愛爾蘭的軟件產業後，他寫了一篇論文，文中提了對中國發展軟件產業的意見。他認為，要發展軟件產業，要搞自主創新，但核心的是要發展教育，特別是高等教育，也許這是他後來向中央提出建三十多所示範性軟件學院的背景。這一舉措已影響了成千上萬的中國大學生及軟件產業。此篇論文被收錄在《詫寂天涯》中。在美國篇，堯學主要講述了他參觀幾所大學及研究研後的感想及心情，描述了從平凡中才能見到的真品質，科學創新，當代白求恩，也提到了中國大學中成果及存在的壓力，並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他在前言中自嘲自己，“出門撿幾點貝殼，就以為看到了大海。”“這次我又拿出幾隻貝殼，供讀者們茶餘飯後消遣”。《又見木蘭》一書是作者在中央黨校一年的學習期間，所寫的隨想、思考與心得的合集。它記錄了作者生命中非常有意義的一段曆程與轉折點。堯學第一次見到木蘭，是剛從日本留學歸來後，在清華園的紅字廳裏。又一次見到木蘭是在頤和園邊優美的中央黨校校園。在清華園見到了木蘭，他那時是一個剛畢業的博士，它激勵著他教書育人及奮發圖強。在黨校求是園又見到了木蘭，他已是一名國家的高級幹部，木蘭給了他追求真理的勇氣和力量。這個轉折點是一種思想的升華，因此取書名為《又見木蘭》。本書收錄了十九篇文章，大部分已在報刊發表。涉及的內容相當廣泛，既有一般的隨筆，如他對世界，文化，經濟，文明的看法，也有非常技術性的報告，如講述大眾教育與精英教育的關係，示範性軟件學院的辦學思考，基於計算機的英語教學，現代遠程教育等等；也有非常政論性的文章，如他闡述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計劃性。文中不光有對現狀的分析，和指出當今所存在的問題，也有對未來的預測，同樣還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及建議，數據翔實，思路清晰，文字恰到好處。文章言簡意賅，不拖泥帶水。他作為一名科學家，能寫出這樣的好文章，我不得不對他的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在隨筆中，他描寫了與微軟總裁比爾·蓋茨的近距離接觸，通過對他的深思和探究，堯學提出了對我國IT工業、軟件教育、人才培養、法律、慈善等一係列問題的思考。雖然是“淺談”，但令人深思，耐人尋味。堯學每次出訪，都要向上級提交一個正式報告，但他的一些隨想和感受，大多是一些小事，很難寫得進正式報告，《水隨天去》於是應運而生。它是堯學出國學習，考察或開會後所得的感受和看法的集合。書分三大部分，其中包括美國篇，東歐篇及日本篇。書中除了對許多著名大學如哈佛大學，耶魯大學的介紹，也對幾個城市，特別是城中的美術館，博物館，主要公司，作了描述及感慨。書中也對社區學院及高中，小學做了詳細的介紹。如介紹了波托馬可小學的雙語教學，聯想到國內的外語教育。在參觀著名的傑弗遜高中時，他發現這裏上課主要以講大課和討論為主，而實驗又是以與科技結合和培養創新能力為主。這些觀察及隨想，在堯學進行中國的教育政策製定過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對文學寫作也極有見解。他曾講過，“如果寫出來的東西偏離了理性和邏輯，人們就不愛看。寫文章一要順暢，二不能跑邏輯。一旦拔高到邏輯不通，如果讀者的水平還在小學中學階段，那可能還會看下去，但是如果讀者的智慧足以超過作者的邏輯，那他就一定會認為你寫的是垃圾。當然也不能太高於讀者的智慧，否則讀者看不懂，也不愛看。看文藝作品，就一定要找能與自己內心溝通的來看。正因為每天在平凡生活中煩了，才要找一個與自己接近而又略高於自己生活的來溝通一下。”他對文學寫作的這些觀點貫穿於他的文學作品,他的作品如流水行雲,通順流暢, 邏輯性極強。輝煌的政績堯學曾說，“人在崗位上，有幾件事很重要：要對你的國家、民族、社會、家庭等等，有很強的愛心和責任感。製度是推進官員做事的保證之一，但不是全部。作為一個官員，如果你沒有對國家民族的愛心和責任感，你做事可能是沒有動力的，因為你可能會碰到很多阻礙，會碰到很多打擊，你是退出還是勇猛直前，這就決定於你的態度。”在教育部，作為一位“大權在握”的中國高等教育的最大頭，堯學統管了全國一千多所高等院校, 承擔高等教育教學的宏觀管理工作。他對高等教育存在的問題有很多深知灼見。他曾跟我說，一個好的政策，可以使一代人收益。很多人的命運就是由不同的政策而發生重大變化的。他認為，一個優秀的人，是要引導大家前進的，所以不能走得太快，要帶著大眾不斷地一步一步前進，這樣你就創造了曆史。否則，你就難以在曆史進程中生存下來。不是說你不優秀，可能恰恰是你太優秀了，你是優秀中的優秀，大家都難以企及，接受不了，最終隻好讓你犧牲算了。如果你太落後，命運也會如此。“所以，在曆史發展上，走得太快你要死，走得太慢你也要死，不走你也要死。我們的責任，就是在你應該前進一步而你又不走的時候，恰到好處地推你一把。比如遠程教育可以用先進的手段來承載，可以用公共服務體係把教育服務送到學習者麵前，但是許多人不這麽做，這就叫惰性，我的責任，就是要幫助他們克服惰性。”正是基於這種理念，他提出和參與製定了多項高等教育改革與創新措施：建設22個國家級大學科技園，加快了高校科技成果的產業化。出台以“教授上講台”為主的4號文件，要求教授必須給本科生上課，極大地提高了教授上講台的比例和教學質量。提出和大力推進了“雙語教學”和“使用原版外文教材”, 大大提高了大學生的英語閱讀與協作能力。開展大學公共英語教學改革。開展了1500門國家級精品課程建設，並將相關內容上網，免費開放，實現優質教學資源共享。設立高等學校教學名師獎，為辦好人民滿意的高等教育、全麵提高高等教育質量做出了貢獻。擇優支持若幹具有全國影響的高等學校，有效利用和借鑒國內外教育資源與成功經驗，特別是印度的經驗，試辦一批示範性軟件學院。這些示範性軟件學院已成為能夠培養大批具有國際競爭能力的高層次實用型軟件人才的基地，並為我國軟件人才培養起了示範作用。他的遠見卓識得到了不少領導的肯定與賞識。他的辦事觀念是，目前能做的事情，他便努力去做好，而目前不能做的事，他就不做，連念頭都不動一下。所以，他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自信，並且很少有因身外之事感到困擾的時候。比如他在遠程教育行業所做的幾件主要的事，都體現了他的這種辦事理念：推出“教育超市”和“數字化學習港”的平台，被許多地區高層作為戰略性的思維引入，為在中國環境下發展終身學習打下了基礎；又如他2000年製定《網絡網校管理辦法》，獲得高度評價。對這些舉措的提出和實施，他認為都一如自己的設想，是在合適的條件下提出並完成的。這些做法符合的他所崇尚的“知行合一”，也就是“知其可為而為之，知其不可為而不為”。堯學雖身處高位，但對廣大的貧苦大眾有著樸實的同情心。他認為，當前在教育中的一個突出的問題是城市中的農民工子女的教育問題。如處理不當，這些孩子將有可能成為類似於美國大城市中平民窟的孩子給美國社會帶來的治安問題。隻有給他們提供良好的教育環境，不對他們歧視，才是抽薪止沸的解決方法，否則厝火積薪，後患無窮。他曾告訴我，如果他將來能成為一個更有影響力的領導，他將對此給予更大的投資。目前中國很多地方還很落後，把高科技以低成本形式向落後地區推廣，是當前亟待解決的問題。在堯學的辦公室裏，有一個雜誌般大小的盒子，這就是簡化了的瘦形PC機——索普卡電腦。小巧玲瓏的外形並不影響它和普通PC機毫無二致的功能。這台電腦的成本比普通PC機低很多，但使用起來就像看電視一樣輕鬆。索普卡電腦的“瘦”體現在於，它本身是台裸機，沒有任何軟件，軟件都能從服務器下載得到。而且這種下載是根據用戶要求，隻下載當前在計算機上運行的一小部分指令。因此，許多附加部件不要了；成本也降低了；擾人的病毒對它無從下口；管理更方便，使用更簡單。 正是這些優點，2003年，貴州省遵義縣選擇了由堯學發明的索普卡瘦形PC機作為中小學計算機教室的主要機型。 索普卡電腦從此進了不通公路、沒有電話的遵義縣的一個又一個山區小學。這批新奇的電腦為從沒走出過大山的孩子們打開了一個嶄新的知識世界。正是“索普卡－小寶” 瘦形PC機的這些特色使計算機教學在中國貧困山區的推廣成為可能，這令堯學深感欣慰。索普卡電腦自2001年問世以來，已成功地轉讓給聯想、湖大遠程和深圳在線等多家IT企業，總銷售數十萬台。用戶包括軍隊、大中小學、企事業單位、金融機構等。想當初，留日一獲得博士學位就回國，就是為了創新報國、創新利民。他當初開展透明計算研究的初衷，也正是為了跨越數字鴻溝，把知識送進大山及農村，並為電腦國產化和普及化鋪平道路。如今夢想成真，怎能不叫他激動萬分。他曾說過：“人最害怕的事，是當你退休之後，或者你快要死去的時候，躺在藤椅上，看著香山的落葉，看著夕陽的西沉，回憶起自己的一生，發現自己那麽蒼白，沒有故事。或者，當你卸下官職之後發現，在你任上，你什麽都沒幹。這時，如果你本來是想辦點事的，那你就會十分痛苦。你總要給民族留下點什麽，要給子孫後代留下點好東西。不管有沒有接近那個時候，你總得先想想，當你到了那一天，你怎麽辦？”他認為，責任感是長期形成的。除了天才的智力，與生俱來的東西是很少的。責任感的生成，是長期的，是生活方方麵麵不同的影響深入人的心智，慢慢化為你的信念。正是他的這種責任感與理念，造就了一個為國憂民的、幹了很多實事、有著特殊魅力的教育部領導。快樂地生活堯學對我說過，他在官位上的第一追求是做事，而他人生的第一追求則是快樂地生活，不要給周圍的人留下煩惱。業餘時間，他喜歡讀武俠小說。雖然在網絡文學極度發達的今天，武俠已經式微，但他仍然喜歡武功的神奇，但更喜歡俠之大者的“仗義”。“我真正喜歡武俠，是喜歡其中的行俠仗義的熱血。很多事情在現代社會與古代社會都一樣，是很難說清楚的。在正規的體製之下，在現實的製度、文化、人際關係等諸多因素下，不少事情往往令你義憤而又無能為力。你想表達你的心聲，想要實現所謂的正義，要通過很複雜很漫長的過程，在體製外幾乎沒有空間。而武俠就給了你這個空間，在文字世界裏打破那些束縛，讓你‘出氣’，為社會的公正或正義提供一個寄托。”他覺得，單純的武打太過浪漫，也過於單調。所以要用理性的手段體現出來，這樣讀起來才會更有意思。“對於文藝，我還是比較認同毛澤東主席的觀點，文藝作品要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過去我們對它的理解，是將人物拔高到一個非人的高度。真正吸引人的形象，它一定是既在你身邊，好像隨時能找到，但一定又不是你身邊的人，比你身邊的人高一些。如果太像你身邊的人，你肯定不喜歡，因為每天都接觸無數普通人，對這樣的普通人都看膩了。而如果高於生活太多，人們也肯定不喜歡，因為找不到共鳴。楚留香、韋小寶，就比梁羽生筆下的江海天這些大俠來得好看，因為他們很有人性，拋棄了傳統的高大全形象，以其幽默風趣智慧和各種缺點，而更像正常人。”業餘愛好除了讀武俠小說及寫作外，堯學還喜歡射擊、旅遊、看電影及電視劇。他不僅自己玩,還帶著朋友一起玩。去年我們在一個軍用靶場一起打靶，他用機關槍連射了幾十發後，高興得象個興奮的學生。中午, 軍隊的司令員親自為我們設宴,用戰士種的土特產來招待我們，大家玩得很盡興。他對最近很火的電視劇《潛伏》也有一番獨特的見解：“《潛伏》為什麽能獲得成功？因為它既濃縮了，又拍得像真實的。裏麵人物的對話，都不是舞台腔，好象都是生活中的語言，讓你感覺不到是編的。但如果不是每句話都經過精心設計，那一定也不可能達到那麽好的效果。普通生活中，誰都不可能一出口就說得那麽巧妙。最好的作家或導演，一定要能掌握好這個度，要做得天衣無縫。”其實，他的這種“掌握好這個度”的觀點，也巧妙地用到了他的科研和行政工作上，並取得了成功。跟朋友打交道，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在一次晚宴聚會上，國家民委的一個副部級官員老李曾當著堯學的麵對我說，堯學是京城少有的對官位不太看重、非常灑脫的官員，原因是他有他自己的科研及事業。不做官，他照樣可以創造人生的精彩。老李告訴我一個關於堯學的故事。有一次他們在日本訪問，已過中午，外交部的一個副部長還在台上長篇大論，堯學走過去拍拍他的肩，並說，“老兄，大家還沒吃飯，是否可少講幾句？”這位副部長連說對不起，馬上中止了講話，後來他們也成了好朋友。在官場上，一般的官員,特別是高官,都不願意做，也不敢做這樣的事，但他為了大家就敢做。這就是堯學，一個追求快樂、忠誠義氣、心胸豁達、不拘小節、稍有俏皮的人。堯學不但在事業上大有成就，而且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讓人羨慕不已。妻子宮力是個賢惠、知書達理的女性。原是清華大學外文係副係主任，現就職於清華大學出版社。他的女兒從北航畢業後，在中國考試中心工作了一段時間，現是斯坦福大學的研究生。堯學在事業上的成功，在某種意義上也是與他的家庭的支持與幫助分不開的。我為我的好友在事業上的成功、快樂的生活及家庭的幸福感到欣慰與高興。衷心祝福他今後更上一層樓，為人類，特別是中國人民，造更多的福，為中國的教育事業作出更大的貢獻。

所有跟帖： 

• 人要是走運了,運氣來了,門板也擋不住, -歉a歉- ♂ (0 bytes) () 07/27/2009 postreply 11:10:03

• 是這樣的，到最後就看人品了 -老歪- ♂ (0 bytes) () 07/27/2009 postreply 13:01:03

• 張院士是個好人，心術不壞 -老歪- ♂ (14 bytes) () 07/27/2009 postreply 12:5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