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瑟零兩,嘀嗚!
宿舍樓是個 “ Z” 之型, Z 中間那一豎是豎直的。
樓的大門在 Z 的腳底板處,光燦住在 Z 的頭發稍。
“ 瑟零兩,關燦,嘀嗚! ”
聲音順著青青的杉樹條,經過窗台上伸出去的萬國衣衫,以及內褲和胸罩的過濾,仍很尖利。
關燦就從頭發稍處的房間裏跳出來,大多她是從拉著步簾的蚊帳裏跳出來。
一般,光燦直接下到三樓的頭發稍處,然後順著第一劃飛奔,下到二樓,接著在二樓的豎劃上飛奔,再下到一樓,沿著最後一橫小跑,這一橫的盡頭是看門阿姨,她們會對飛奔的女生白眼,所以,快到門口時候,光燦就慢下來,也正好喘口氣。
電話並不在門房阿姨處,而是在光燦的四樓頭發稍處正下方。
出了大門,再飛奔,把走過的 Z 字再恢複好,光燦吸口氣,口氣隨著臉上的笑意軟下來,
“ 喂,哪位呀? ”
(二)等
上小學時,大多數時候家裏隻有光燦和媽媽。 光燦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鑰匙。
放學後,光燦開開門放下書包,就出去玩了。
天黑的時候,別人家要吃晚飯了,光燦就回家了。大多時候,回到家媽媽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有時候,回到家,門仍關著。光燦就回到大門口,坐在那裏等,臉朝著媽媽回來的方向。大多時候,等不了多久媽媽就回來了。
也有很多次,關燦伸長了脖子看,天都黑了,越來越看不清楚,也看不見。遠處走來一人,像是媽媽。肯定是媽媽,光燦就大叫,媽! 人走近了,才看清不是媽媽。光燦就趕緊把頭扭到另一邊,裝作剛才是朝那邊叫的。
要是媽媽不回來,我怎麽辦?
要是媽媽出事了,我怎麽辦?
在關燦胡思亂想的恐懼中,每一次媽媽都回來了,雖然有早有晚,但從來沒有例外過。
(三)上學
光燦上學的時候,每天準時 7 點種起床。吃完牛奶麥片,就搭公共汽車去上學。經過實驗室到辦公室中間有一個稱,光燦站上去,每天都得到一個的同樣的數字。
傍晚時分,光燦回到公寓。一個人做點飯,吃完就在電視前看七點到八點之間的肥皂劇,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到了 9 點多醒來,開車去實驗室, 晚上十二點多回來。車開在一條聖帕布羅那條大馬路上,因為很少有車的緣故,兩邊的路燈就顯出溫柔的暈色來。
中間的草坪上在噴水,車開過去,穿過雨簾一樣。
(四)騎車
從小到大光燦有過 3 輛藍色的自行車。現在換了一亮桔色的。光燦一直夢想在自行車後麵掛一個小篼車,把孩子放在裏麵帶著玩。
這個夢想還沒實現的時候,孩子就長大自己可以騎車了。
去試驗農場去騎車。一邊是麥田,光燦摘了一顆麥穗上的麥粒,放在孩子的嘴裏。孩子說,真甜。
天上的雲層層迭迭,藍天是靜止的。
另一邊也許是土豆也許或者是紅薯。孩子要去挖挖看。
"不著急,也許哪天再來騎車,正好會碰到收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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