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遊戲活動的時間, 象其它小朋友一樣, 曦玨也手放側後搬帶著背後屁股下的小椅子, 找了個地方, 坐了下來。
“ 曦玨小朋友!”
隨聲看去, 阿姨在喊她。
“ 你上那邊。”
仰著頭跟著阿姨手指的方向, 帶著小椅子, 她移步換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 我叫賢琴”, 一個溫厚的女童聲傳來。
新來的人就是有這點兒優/缺點, or 好/壞處: 人人都認得她了, 她可還一個人都不認得呐。
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 一位女小朋友就已經出現在她的身旁, 並且也坐了下來。
認真而嚴肅地邊指邊對曦玨說,
“ 那邊是 男的, 這邊是 女的, 我們要自動劃清男|女界線 " 。
一天傍晚時分, 她正在外麵跟鄰裏的小朋友們一起玩兒。
甚至到了後來上小學上中學的時候, 對於那些 從 偎在媽媽的懷裏吃奶, 在尿墊子裏隨意大小便的 時代 就已經打上了招呼, 已經相識起來的 "老" 男孩兒小朋友們, 雖然在學校等公開場所, 也是和對待其他一般男同學一樣, 照常不打招呼, 看見, 碰上, 也假裝沒看見, 直當沒此人一樣。但在家附近碰上了, 還是會點頭打打招呼, 有時甚至還會停下來小聊一段最近的情況之類的。
" 小!! 玨!!! 奶奶叫你回家, 洗臉, 洗腳, 洗屁股 !!!!! "
玨氏弟兄象往常一樣照章宣旨。
曦玨一下子感覺到了心裏的不舒服。徑直, 看也不看她弟兄一眼, 進到父母親的房間。
" 爸, 媽", 她仰起著頭, 轉對向左右兩邊, 各呼叫一聲。
"剛才玨氏弟兄, ' ... ... ... ... ' 地叫我, 是 劃 不清 男|女 界線 的臭表現。"
看著她認起真來的樣子, 爸爸媽媽彼此也相互看了一看, 交換了交換眼色。最後還是爸爸開了腔, 說了話,
" 玨氏弟兄啊, 往後你就不要再這樣叫你曦玨姐妹了, 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嘛! 啊? "
玨氏弟兄一臉的冷冷默默, 不以為然, 男子漢敢作敢為的樣子, 好象在說: 以後不這麽叫不就結了嗎?
這弟兄在她的一貫印象中, 對父親的話, 總是百依百順的, 直到有一天他坦白地告訴曦玨: " 其實父親比較好說話, 他的話可聽也可不聽; 媽媽最厲害, 不聽不行嗬。"
哎?
對曦玨來說, 父親的話總是份量夠重, 不但得聽, 得行, 之後每每遇到事情, 想起來時, 也都是相當作數的。媽媽的話, 特別細致到, 比如要具體地為曦玨做什麽飯, 買(做)什麽衣服時, 道都是可以尚量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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