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土匪,東洋狗》第二十一章(一)---- 張宗銘

好一整天,被激情燃燒著的戴敏,像貓抓心般地備受著煎熬。劉禮靖的突然出現,使她從沉落的情愛中蘇醒過來。她掐指一算,與劉大哥分離幾個月了,這令人失落令人心碎令人苦痛的離別!

戴敏感謝菩薩,劉大哥居然活著!她不止十遍五十遍一百遍地高興地說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我的恩人還活著!

劉大哥究竟怎樣活下來的?他還那麽熱烈地愛著她嗎?他為啥還不逃走?戴敏約劉禮靖子夜時分,從後花園越牆進入張家大院。此時,她既怨恨時光走得太慢,又擔心劉大哥在夜晚出現時被解放軍盤查,怕他被人發現又一次地被人追殺!戴敏整天顛三倒四、心神不寧,她一下子被即將到來的情愛激動得火燒火燎,一下子又為可能出現的災禍而心驚肉顫。不過,她現在十分高興,她至少又燃起生活的希望,她又有了新的盼頭!

——啊,這生離死別的七個月!

戴敏從嫁到張雲長家中的那天起,便品嚐盡了女人的不幸和悲傷!成親那天,按照當地的風俗,布依族姑娘應當在婚禮的三天後便回到娘家,待肚子凸起來後方能返回夫家。但是,戴敏嫁的是漢人,是有錢有勢的漢人,那張雲長非但擯棄了布依族的所有規矩,還叫她在所有親友麵前丟盡了臉麵!

那晚,村裏人還在吆三喝五地喝喜酒,張雲長便忍不住地進了屋來。按規矩,送親的當晚,戴敏由陪送來的姊妹陪伴著過夜。可是,張雲長不由分說地將陪伴她的姊妹推出新房,緊閂住房門。他不管陪她來的姊妹在外又笑又鬧地敲著房門,便揭下她的頭蓋,毫不客氣地將她刮得精光,把她拋到滿是綿繡緞麵的新床上……這個不講規矩的漢人!

她隻得難為情地蜷縮著,記起村裏的老媽昨夜對她說的:睡覺前男人要脫你的衣裙,要掏出他的麻雀(生殖器)在你的身上找去處……戴敏雖是個姑娘,但她曉得女人與男人不同之處,就是男人的下身多了個東西。這時,一個女人笑問年長的李婆婆:男人的玩藝,我們這裏為啥叫它麻雀呢?

李婆婆笑望她一眼:你男人的麻雀,不是今天飛這家,明天飛那家嗎?麻雀是亂尋窩的,這點你也不曉得,你媽喲!

這話令戴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李婆婆教她道:男人都是不要臉的東西,一上床就拿麻雀來煩擾你。你要忍著點,千萬莫吵也莫鬧,真的鬧出聲來,別人笑話多呀!

這些年長的女人說,第一次不管有多痛,你都得挺著忍著——那可是你生不生崽的寶貝啊!說到這裏,這些老媽子們都大笑不止……

有個女人說男人的麻雀不像捶衣棒,也不像碾麵棒,這樣說話會嚇呆姑娘的。說比馬的細比馬的短,接著問戴敏見過馬的東西沒有?戴敏咋沒見過馬的玩藝呢?在山村裏,她有意無意總會看到的,但在啥都說得出口的本村女人麵前,她還是說沒有看見過。那老媽歎息說,可惜,見過馬的再見男人的,姑娘家做那種事時就不特別的怕了。

李婆婆又教她說,第一天晚上你咋也得忍過去,那從此以後,再凶、再蠻、再野、再性高的男人,女人也對付得了。說女人隻要不害羞,男人根本不是女人的下飯菜!聽了這些,朦朦朧朧的戴敏感受到一種躁動……但是,她依然害怕男人身下的那叫麻雀的玩藝!

張雲長喘息著跳上新床,俯視著她,在她赤裸的身邊忙不迭地也脫得精光。大股的酒氣撲麵而來,她瞥了一眼他的下麵,那根麻雀衝天地勃起,粉紅的龜頭直挺挺的莖……雖說貌似馬鞭子,在她看來到像把殺豬的尖刀!開始,她的感覺不錯,與異性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一股奇異的電流將兩人電擊得顫抖起來!

女人對張雲長具有無限的吸引力。他剛到貴陽時,當著吸鴉片的父親與富有的叔叔,他一點也不敢提談成家的事。他都二十八歲了,魂牽夢縈地就盼著有個女人,他那壯實的身體期盼著肉體的發泄!他常常一人來到周西成的銅像下,那裏的石階上坐著一排排給人喂乳營生的已婚女人。她們一個個掏出肥大漲鼓鼓的乳房,讓挑奶媽的人仔細地觀看。有時他也忍不住走上去。這些女人一看穿戴和他的年紀,曉得他是大戶人家的人,都托著又白又大的奶子迎了上去。這個說,大少爺,我的奶水養人;那個說,先生,我的奶水能養一窩崽,不消一個月,包你家的千金少爺又白又胖。這時,他才似乎聞到了女人的氣味,甚至解饞的這摸摸那捏捏,身下的玩藝會彈起,搞不對頭還會弄得褲子一團的稀濕,涼颼颼的……這才訕訕地吱掩著,帶著尷尬的濡濕急忙離去!

張雲長想,自己的女人咋就沒有那飽滿的乳房?這兩個桃子大小的乳房,一個巴掌就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將來拿啥喂伢子?眼下,這個比他小十三歲的布依姑娘,身子細瘦得像根柳條,乳房沒有一個拳頭大……除了靚麗的臉頰,他覺得這女人似乎缺少了啥東西,沒有他期盼的那種激情……這失望隻稍稍一縱即逝,新婚的激情依然那樣地濃烈。

這是他買下的女人,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僅僅這一點就足夠了,女人靠的就是腰身和臉蛋!張雲長的目光轉向戴敏完美無暇的臉蛋。他驚異這張臉怎會出自一個貧困的農家?在明亮的燭光下,這張靚麗的臉閃著光亮,杏大的眼彎彎的眉,精美的鼻梁,誘人的嘴唇……他不由自主地親她的臉蛋。戴敏緊閉雙眼,不敢正眼看張雲長。他那粗實的大腿壓在她細瘦而緊繃繃的肚腹上,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的所有部位滑動著,第一次與沒有對過歌,調過情,隻見過幾次麵的客家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床上,羞澀令她的臉膛像燃燒的爐火,她的整個身子火燒火燎的發燙,她感覺到了少有的幹渴。

張雲長的嘴死死地抵壓著戴敏的嘴唇,一種甜蜜的親切的衝動再一次地撩撥著他,戴敏身上的滾燙也仿佛要將他熔化了一樣。那又勃起的鞭子比任何時候都更粗更長更沉甸更堅實,他突然想起叔叔的管家宋老太爺,在迎親前對他說的:任何女人第一次都要叫要鬧,還要流血……他奇怪身子下的她咋哼哼聲也沒有呢?再看床單上,留下的全是他的遺射物!

剛才喝喜酒時,一個苗家的漢子告訴大家,他成親那晚,他放一炮就爬起來吃個粽粑,完事後點點數,總共吃了八個粽粑!

崽!他的壯舉引來了好些土家人的喝彩。

剛才,這些土家男人說,女人隻是他們的歌、是興旺、是豐收、是牛是馬,是挨餓受苦、是出氣筒、是米酒……甚至是蜿蜒曲折、清悠放蕩的花溪水!他們還說,土家的女人熱情奔放,放蕩時若山火,一燒就是幾匹山坡,男人的水簡直不能澆滅女人的淫火!還說:狗×一把鎖,苗×一把火,土家的女人夠情夠辣也夠味!

現在,他有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土家女人,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接觸女人……他明白他的前幾次的亢奮太盲目也太缺少經驗。現在你還餓癆癆的幹啥?從今天起,她就是你的,有你玩樂的!

與剛才一接觸到她的陰部就噴射不一樣,現在……她開始呻吟並且不安地扭動起來,她開始叫喚了,叫痛了!戴敏的疼痛僅使張雲長更興奮和激動,女人的軟弱與男人的剛猛,原是這樣的刺激人!

戴敏咬緊牙關忍受著疼痛,這撕裂人的揪心的疼痛讓她大汗淋漓。她不禁使她猛地推開了他,她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了!

被掀到一邊的張雲長朝天放了幾串液團,那正在興頭上的亢奮被戴敏無情的澆滅了。他氣咻咻的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這點痛也忍不住,還像個女人嗎?

痛,我痛哇。就求你今晚放過我吧!

放過你?我那些迎親的親戚在等著見紅哩。今晚放過你,我還是個男人麽?他剛要翻身上去,不料她卻坐了起來,緊緊地抱縮成一團。性急情迷的張雲長哪肯罷休,隻輕輕地一按,她便倒在床上,再用腳一掃,她便平躺在床上。他壓了上去,威脅道:你可別惹老子刨煩,否則,我要捶人哪!

在新婚的晚上就挨男人揍,哭昂昂的,送親的村裏人回去一傳,別的人不笑死才怪!土家人愛講麵子,而她又把麵子看得比啥都重。送親前一天,老媽們分明對她說過:門口邊的那張紙不被捅破,往後別說生崽,就是蛤蟆也下不出來……倘若是張雲長看重土家人的規矩,第三天就送她回娘家,她還是原封未動的,那肚子哪天才凸得起來?即便在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的花坡上,你喜歡的情哥也會這樣對待你的!送親的村裏人也等著見血,這可是正二八經的流血,遭男人擂一頓那又何必?想到這裏,戴敏索性咬緊牙關,張開了腿……反正女人都得經過這一關,是死是活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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