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批評五四:自五.四以來,複假借科學與民主以自毀其根,自塞其源,是則本窒息不通而益增其睽隔也。﹣﹣這幾句,當由其思想主旨及整體理解,不能斷章取義。
熊先生思想,是要掘發固有寶藏,涵養其自尊自信之毅力,批判五四,針對的是以後那些妄自菲薄,全盤西化的主張。如學術「一意襲外人膚表」,「不務涵養深沉厚重之風」,這樣盲從下去的話,何來中華文化更生?
觀其《新唯識論》,用文言吸收柏格森直覺說,重鑄康德範疇論,對西學下大工夫有目共睹。而其入室弟子,當代新儒家的唐君毅、牟宗三、徐復觀,都是學貫中西的碩學,尤其他們對五四的民主科學目標,如何落實中土,多有申言,與熊師的學述,應是一脈之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