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了讀,覺得開頭兩節起得真還不錯。特別是今天再讀,覺得紅豆豆最近寫得那首特別幸福的,相當小家碧玉的詩歌也拖著這首詩的影子。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麵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瞧這感覺,“你”一來,就蓬壁生輝,令“我”眼前一亮,令“我”酥軟,“我”一下子就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去了。那意思雖然含蓄,也呼之欲出了:“我”喜歡“你”,因為“我”愛“你”。
但接下來的兩小節,真的不敢恭維了。 我讀得起了雞皮疙瘩。
那輕,那聘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的白蓮。
難怪網友們爭執不休,到底是“那輕,那聘婷,你是;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呢,還是“那輕,那聘婷,你是 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不管是哪一個,我都覺得不土不洋,生硬,繞口,造作,雷人,突兀,麻煩,甚至荒唐。
讀一遍是,難受,先;讀第二遍是,抓狂,然後;第三遍是暈厥了,最後。
我納悶,寫得出優美的《再別康橋》的,戴著圓眼鏡睜著大眼睛的,斯文才子徐誌摩怎麽會癡迷她呢?還簡直迷得魂不守舍。有點不可思議啊。這麽想象一下:走廊某個才子(廚房,比如)本有著陸小曼那樣能幹專情的如花嬌妻,卻非要網戀“那輕,那聘婷,你是,鮮妍”的林姑娘,在四月的淫雨天,扒拉了幾口糟糠做的早飯,匆匆趕到機場,交上15美刀的行李費,再若幹刀的窗口費登機,中午再吃7美刀買來的冷三明治,為著去看望在波士頓某大學講演土木建築的林博士,結果途中卻不幸出了事故英年早逝。你們說冤不冤啊!
當然,浪漫還是忒浪漫---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據說林徽因美麗如花,這個可能才是關鍵。當然也一定有才,建築學的專家,精通規矩和方圓,精通設計。而且,還會設計美式建築般的是字詩,“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但我還是禁不住要這樣臆斷:女人的魅力,多半是三分才氣,七分美貌。有徐的前例為證,似乎連溫柔有情都可以忽略了。 如此,送命人間某月天也就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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