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直覺８：無意識“之後”

    自從佛洛伊德講述了人類心理結構的無意識成分或其方式後，人們就從不同方式來研究人的看不見得“內在空間”。然而他們似乎忘記了：當我們說“無意識”的時候，不就是從我們的意識來研究［無意識］的各種性質，本性，和其結構或組織麽？可見，在［無意識］這一稱謂裏，實際上就是反映了自身的矛盾：因為既然是［無］意識，那麽為什麽我們還要在［意識］這種顯現或顯明之前多加上個［無］呢？－－也就是說，不存在的東西除了想象之外，就不可能用“稱謂”來概括它的存在性。於是［無意識］的稱謂，實際上就是用這稱謂的後麵“形式”，即“意識”來表明一種［無的］意識。也就是說，［無意識］這一稱謂背後所隱藏著的［意識］重疊，是用來表明一種［無的］意識
　　揭穿了科學語言的內在諷刺性和［有意味性］，我就開始用自己的獨特方式來表明［無意識］的生命內涵。既然我們是用自己的意識來反映［無－意識］的模糊性質－－我暫且用［無－意識］這種符號形式來刻畫人們的［搖擺空間或領域］－－，那麽我可以說：並不是人類不了解自己的內心秘密，乃是由於自己已經隱藏自己慣了，所以當他要回想起自己的真實本性時，就會覺得：［我們成為了無意識的“不可見奴隸”］。換句話說，無意識要向我們表明的是：我們人類不會壓抑自己的，他隻會用現實的不同手段或策略來“隱藏自己”的內在秘密，以至於在隱藏自己的同時也意味著“扭曲”自己的［原本的空白］。從這個意義上而言，真正的［無意識］的內涵就是：我們自導自演自說自話，可是最後我們竟然自我迷失。也就是更深入地說：我們用自己的語言離開了自己的［原本的空白］而創造了一個“隱藏其中但又表象與外”的現實中的自我意識，以至於當我們想要返回自己的本性時，卻發現到自己無法回到自己的原本性了。
　　為什麽我會這麽說？這就談到我昨天跟朋友聊天過程中所領會到的事實。
　　昨天我們出去喝茶。他就談到：這世界既然被人們認為沒有所謂的準則，那麽人真的必須要有些原則來做事，否則很多東西就沒有了根據。
　　那時我就笑著說：我看不是因為沒有準則，乃是因為我們強製地用自己的原則來代替生命中的準則。正如如果我們周圍沒有房子或高樓大廈，我們還需要建設道路係統嗎？
　　我的朋友就說：你這種比喻雖然可以理解，但是總感覺好像怪怪的。馬路不是我們的原則嗎？
　　我就補充道：就是因為人們用自己房子或石灰牆來作為我們的準則，所以我們為了不給自己造成互相矛盾，而使用了［路］的原則來“補充”我們對自己的準則的肯定同否定。－－然而，我們為什麽不想到，如果沒有馬路的方向
，每個人都是按著自己的準則來“掠奪”土地的話，我們就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了嗎？於是，嚴格而言，即使我們用了自己的［路的原則］來創造了［路］的目標，可是由於我們用了［自己房子的準則］來違背了［路］的原則，所以我們所創建的［路］的準則正好違背了［我們房子的原則］，這就正如老子道德經所講的，你即使堵住了水流，讓水流改了道，但是水流仍然用自己的自然準則方式來違背了人類所建立起來的原則。於是，當我們將準則［僅僅放置在］自己所創建的房子的原則中，以至於讓［道路的］準則變成了我房子準則的原則，那麽由於我們放棄了“原本的準則”而不得不用我們所創建的［路的原則］來作為我們的走路準則－－這種同語反複的相互轉換，正好說明了人們如何用自己的意識來創造無意識，可是到最後卻由無意識來［牽製著］我們的自我意識　　這種悖論形式。從這個推而廣之，如果人們不是急於用語言來表現自我的話，我們就不會被自己所創建的無意識來牽製著我們的生命意識，以至於［異化成］：自我意識＝生命意識　　這種沒有理由的理由。
　　接著我就跟朋友說：我們常說［路是人走出來的］。可是這句話並不表明路的形成方式，乃是重點在於人的［走出來］方式。於是（我突然間有了靈光
，說）我們所謂的準則，原本就是應該由［路］來指明人的基本方向；但是由於人們不知道這最基本的準則，所以才會認為：路，是由［人］的原則反映了出來。換句話說：準則原本應該是，由路決定人；但是原則就是，由人來創造路－－人自己決定自己的方向。透過諸如此類的“文字轉換遊戲”，我們就能明白人類自身的［遊戲人間］這種文字折射方式。
　　後來我跟朋友在喝茶過程中，他就談到現實的規則和僵硬。最後他就問我
：我們怎麽可能清除人的貪婪和欲望呢？基本上人們有了車子就要有房子，有了房子就要有女人，有了女人就像要發財。。。。。。
　　我就笑道說，我們的確無法改變他們的生活意識；但是他們似乎忘記了：是自己的無意識來牽製著自己的生活意識的。所以如果我們能夠［破除人類的無意識］，我想我們很多“廢言費語”就應該丟棄了。
　　後來我朋友講了一個電影情節，來說明我所說的［破除無意識］後的嚴重後果。可是我對他說：等等，我發現到我們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一種局限性，那就是：為什麽一定認為［無意識＝不好］呢？當我問到這一個關鍵性問題時，我們突然很驚訝地看著對方。
　　對對，為什麽我們一定要認為無意識就是不好的內容呢？－－我們一起共鳴起來。
　　可是過後我們又冷靜了。我朋友開始說道：即使我們將埋藏很久的［屍體
］－－作為對［無意識］印象的比喻或形容詞－－弄醒了他，“他”也未必有生命呀。可是我笑道：既然我們能夠［喚醒無意識］，那麽我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生命了，因為我們已經完全了解了自己。
　　朋友問道：了解之後呢？
　　我看著他說：既然［已經了解］了，你認為還會有［之後］的情節麽？當我們說［某某動作之後］這句話的時候，實際上我們還是不明白“這個動作”本身的真正內涵才會有的［之後］這種迷惑性。
　　“那我們就不必吃飯了嗎？”朋友緊接地問
　　我就答到：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衣食住行了，你還會擔心吃飯嗎？畢竟當我們了解了自己的無意識時，我們就隻剩下［了解－時］這種狀態同形態了；而不是［了解－之後］的疑問。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無意識］本身沒有所謂的［之前］＋［過程］＋［
之後］等等的步驟性，方法論甚至也失去了［戰略］或［謀略］等等意義了－－因為［它］本身就是［他］，一個我們自身生命中的［他］，充滿了“所有
”，也充滿了“所以”，更充滿了：所能所見所需所謂所得所致所至所知。。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活在［所］的完全意義當中。為了了解這個［所］，我們必須看清我們人世間的語言遊戲的心理方式。
　　後來我想想，為什麽人們的欲望和貪婪以致不會停止？我記得朋友說過，就是因為當我們有了一樣東西之後我們還想得到更多的東西。我也還記得我跟朋友說過，你要了解人性就必須記得一句成語，那就是：得寸進尺。
　　當我將以上兩句話“聯係起來”，我突然哈哈大笑。我發現了一個全新的文字遊戲－－它揭露了人性的詭詐，也揭露了人們的內心秘密是如何透過語言的“意識跳躍”來隱藏自己的內在動機。為什麽呢？讓我從［得寸進尺］這句成語來說明吧！！！
　　當我們聽到這句成語時，我相信不論你們是否曾經對它有所“意識到”，我們對這句成語的最基本的解釋就是：當人們有了“寸”就想要更多的“尺度
”。可是，人們的內在動機不在於［寸］和［尺］之間做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
。嚴格而言，［得寸進尺］的最恰當的人性解釋應該是：當人們還未［得
］的時候，他本身就已經想到了［如何進］的動作。也就說，文中的［寸］和［尺］僅僅是衡量從自己的［得］到“掌握了”［進］之後的“發展空間”－－而不是［尺度］問題。更深入地說：人，這種［社會的］動物，他要的不是尺度，而是自己的發展空間。也就是說，人們的腦袋永遠隻是“裝滿著
”自己的［得－進］之間的“現實手段”。人們的內心的“最終基地”就是［本於得，以至於進］的“忠實宣言”，所謂的尺度或［寸］，隻不過是他們的自我宣言的“借口”罷了，根本不實在的－－我們不是常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嗎？這就是我們對自己的［得寸進尺］的最佳解釋。
　　就是因為我們“崇拜著”［得寸進尺］，所以我們才會無意識地將［得＝有］。如果配合社會的硬道理的話，我們就能夠獲得如下的“普遍公式（共識）”：想要＝應該得＝擁有。然而這種公式如果按照我之前對［得寸進尺
］的分析方式，我們就會發現到這種普遍公式實際上也［隻是在隱藏自己］。為什麽呢？因為當我們說［想要］的時候，心中所想的不是［要］，而是“想
”－－要不然我就不會說“心中所想的不是”這句話的深沉內涵了；同樣，當我們說［應該得］的時候，心中所想的不是［得］，而是自己的“應該”
。。。。諸如此類的文字遊戲我們同樣可以以如此方式來“解構”。
　　總之我們應該記住的是，不論是什麽樣的概念或語言文字，我們永遠對其所理解的方式都是建立在“心中所想的不是”這種無意識中。於是如果按這種［無意識解釋法］，以上的普遍公式可以轉換成另外一種“運算方程”，即：想＝應該－－》要＝得。換句話說，一切的［想］和［應該］永遠是個別放置在［要］與［得］的之前，而不是之後－－這就是現實語言與人性言語的相矛盾之處：因為一切的矛盾都是建立在“心中所想的不是”這種［無意識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