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貓第一次被男人猥褻,是在十三歲左右,大約是在一九七四年。一個夏日的晚上,阿貓與一幫女同學一起去看露天電影。到了露天電影場的時候,好位置都被人占了。阿貓和同學們隻能在最後,站在小板凳上看電影。那年月,娛樂活動少,有電影看就像是過節,阿貓和同學們開開心心,一心一意地看著電影。過一陣,阿貓覺得身後被一個滾燙的身體貼著,臀部被一團火熱的東西粘得緊緊的。那時,阿貓很小也很不懂事,根本不明白這是咋回事兒,隻是覺得很怪異,就把自己的身體挪了挪,躲開了那個滾燙的身子。稍頃,那個身體又緊緊地貼了上來。阿貓不知所以地回頭一看,哇塞,是阿貓讀初書的那所中學的工宣隊長,X師傅,正貼在阿貓的身後站著。阿貓嚇得不輕,也不敢出聲,隻好躲開了X師傅,拎起腳下的小板凳,悄悄地溜了。同學們見阿貓走了,也不看電影了,追過來跟著阿貓一起走了,邊走還邊問:貓兒,怎麽不看電影啦?阿貓說:看什麽鬼電影啊,那個X師傅在身後使勁地貼著我站著,讓人覺得很惡心啦!同學們一聽,嘰嘰喳喳地像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說,那個X師傅最可惡啦,他也那樣搞過我啦。阿貓聽後很不開心地說:一幫什麽破朋友啊,這樣的事也不跟阿貓說道說道。朋友們說,你知道嘛,這麽丟人的事兒,誰敢說啦。阿貓想想也對,回到家後,什麽也不敢對父母說。阿貓心裏明白,如果父母知道這件事兒,以後是再也不會讓阿貓去看露天電影了。
自從那次被X師傅猥褻以後,在阿貓幼小的心靈裏,就對權威人物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感。那位X師傅是一位農村長大的青年,參過軍,後來轉業,到了國營企業大公司,因為根紅苗正而被派到中學做工宣隊長。並且,X師傅的模樣長得很是“高大全”,國字臉,五官長很還特別正氣,就像當年電影裏的英雄人物似的。但是,就這麽一個端正的人物,卻對很多小女孩們下過毒手。以後在學校裏見到X師傅,阿貓的心裏就發毛;每次見到X師傅在主席台上讀中央文件,阿貓就想到一句成語:人麵獸心!X師傅讀了些啥,阿貓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很多年後,阿貓隻記得X師傅用家鄉口音很濃的普通話念過的一個名字:阿呸,阿旺晉美。每次見到這個名字,阿貓都會想起那個惡心人的X師傅,不由得在心裏說:我呸!惡心人的猥褻佬!
與許許多多在那個年代的中國長大的女孩子一樣,在成長的過程中,阿貓被好些個衰男人猥褻過。當年,這些猥褻事件幾乎都是發生在公共汽車上或者是電影院裏。最後一次被猥褻的時候,阿貓已經結婚了,膽子也變大了,雖然那時的阿貓還長著一個中學生似的娃娃臉。那次,阿貓被一個猥褻佬輕薄的時候,心裏的那個憤怒啊,簡直可以說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了心頭。那一刻,阿貓對猥瑣男們的仇恨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借助仇恨的力量,阿貓下了重手,狠狠地治了治那個猥瑣男。直到今天,每當想起那英勇事跡,阿貓都會得意地抿著嘴,陰陰地壞笑。
話說八十年代中期的一個春天,一天清晨,阿貓乘公車去學校上課。阿貓站在車上,望著窗外,注意力被窗外的景色給吸引住了。過一會兒,阿貓覺得很不妥,那隻扶著座椅靠背的右手被一個熱得發燙的肉塊給粘得緊緊的。阿貓的注意力放在了那隻手上,發現那坨熱得發燙的肉塊兒還在不停地扭動著摩擦著阿貓的右手。那時的阿貓已經是貓公的媳婦兒了,心裏明白這個猥瑣男在做什麽。阿貓扭頭一看,一個男人滿臉通紅地站在右邊,雙眼淫邪地盯著阿貓。阿貓看著猥瑣男,想起了貓公的諄諄教導:男人的下體是最敏感最怕痛的部位,對付壞男人,隻要向他的下體重重地出擊,那個衰人就會痛不欲生。想到此,阿貓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右手對著猥褻佬的下體,狠狠地杵了過去,那個男人正盡情地享受著獸性的快感,冷不丁地受到如此一記重拳,痛得他呀,哇啦哇啦地大叫。阿貓看著那個衰男人用雙手捂著下身,痛得疵牙咧嘴的,就對著那個衰男人大聲地說:臭東西,大清早就耍流氓!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那年月,中國老百姓還很有正義感,其他乘客見狀,心裏早已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兒,紛紛怒罵那個猥褻佬,那個衰男人見狀,不敢說什麽,隻好捂著下體,疵牙咧嘴地灰溜溜地下了車。
阿貓昨晚讀了張柏芝的訪談錄,想著當年,自己在中國被一些猥褻男人輕薄的往事,氣得睡不著覺。遂起身下床,寫下這篇蚊子:
我要控訴那些猥瑣的男人!
請閱讀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