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她的一篇文章裏的一個小人物,是某大齡未婚的小姐參加舞會,穿很不合時宜的薄裙子,張愛玲寫道,她沒錢做新的,所以穿薄裙子還要故作涼快裝。接著寫該小姐提早離開,其實是想給別人驚鴻一瞥,反正留下來也沒有人搭理。
類似的描寫,張愛玲的小說裏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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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進大學的時候,性格也十分別扭,那時剛從一個窮山僻壤考進一個牛氣烘烘大學,才發現自己的鄙陋。然而有個同學,我卻十分喜歡她。每天早上,隻要她吃到早飯,她就感慨說,生活真是幸福啊。漸漸地,我也被她感染,直到現在,每天吃飯,我都覺得是很幸福而愉快的事情,幸好每天要吃三頓飯,更妙的是常常還有零食。我很感激,生活中曾經遇到這樣的人。
記得有人評論張愛玲,說,她首先預設生活是灰暗的這個結論,然後就到生活中去求證,那些生老病死,那些貧困衰敗,那些自私與背叛,那些貪婪與嫉恨。當然她不難找到。她又的確才高,把那些令人沮喪的事情,觀察得細致入微,描寫得活靈活現,那筆法平淡,卻滲出絕望來,讓人毛骨悚然。也記得有個名家評論說,張如果稍微對生活友善一些,稍微肯幫助一下她周圍的人,她不至於那麽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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