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孔子之後，有若掌門？（《遙視曆史問天機》一部二章《神跡相伴看孔子》）

圖 有若畫像（孔子賢弟子）
 <樣章節選>

大家都知道孔子最看重顏回，如果顏回不早逝，孔子身後，顏回就是不爭的繼任掌門，可是他先於孔子而去。那麽誰能撐得起儒家的門戶呢？

　　　　　　（一）有若掌門？以貌取人？

1. 《史記》以貌取人？

《史記》給出的答案卻是後世不太出名的有若。說：“孔子過世以後，學生們都很懷念他。有若長得很象孔子，學生們共同擁戴他當老師，就象當年侍奉孔子一樣對待他。”[1]

大家想想，這可能麽？長得像孔子就能成為接班人？孔子的弟子都是很有學問的，他們看重的是長相？還是學問？

何況孔子專門講過：“以貌取人，失之子羽”[2]，就是說孔子以貌取人，看錯了子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果有若隻是長得像老師，他們能服氣麽？

2. 有若俊萃，眾人欽佩（略）

我追查發現：……這也就是司馬遷在《史記》中記錄有若被推為掌門，隻說長相，不說學問的原因……

3. 《禮記》的佐證

說有若的學問好，史料《禮記》能作為印證：

有子向曾子問道：“你從夫子那裏可曾聽說過丟官了該怎麽對待？”

曾子說：“倒是聽夫子說過：丟了官，還是快點貧窮吧；人死了，還是快點爛掉吧。”

有子說：“這不象是君子說的話。”

曾子說：“這是我親耳從孔夫子那裏聽到的呀！”

有子仍然堅持說：“這不像是君子應該說的話。”

曾子說：“是我與子遊一同聽到夫子這樣講的。”

有子說：“那好吧，我相信夫子這樣說過。但是，夫子一定是有所特指。”

曾子把這番對話告訴了子遊。子遊說：“真了不得！有若的話太像孔夫子了！從前夫子住在宋國，見到司馬桓魋（音：退，二聲）為自己造石頭棺材，用整塊大石頭雕刻鑿空製造的，花了三年功夫還沒做好，夫子就說：‘像他這樣的奢侈還想不朽，死了還是快點爛掉吧。’所以‘死了還是快點爛掉’，這是針對司馬桓魋說的。南宮敬叔丟官以後，每次返國，一定滿載珍寶去拜見國君。夫子說：‘像他這樣的行賄求官，丟了官，還是快點貧窮吧。’所以‘丟官還是快點貧窮’，是針對南宮敬叔說的”。

曾子又把子遊的話講給有子，有子說：“這就對了。我本來就說過‘這不象夫子所講的嘛。”

曾子說：“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有子說：“夫子當中都宰時，曾經規定，內棺四寸厚，外槨五寸厚，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張人死了要快點爛掉的。還有，從前夫子丟掉了魯國司寇的官職，想要到楚國去做官時，就先派子夏去安排，接著又加派冉有去幫辦，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張丟了官就要速貧的。”[3]

　　　　　　（二）曆史的真實影像（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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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史記•仲尼弟子列傳》：“孔子既沒，弟子思慕，有若狀似孔子，弟子相與共立為師，師之如夫子時也。”

[2] 見《史記•仲尼弟子列傳》。子羽：澹台滅明，字子羽。他體態相貌很醜陋，想要事奉孔子，孔子認為他資質低下。跟隨孔子學習以後，回去就致力於修身實踐，加強自身修養，以孔子之道悉心傳帶弟子，成為一代名師。他往南遊曆到長江，追隨他的學生有三百人，名聲享譽諸侯。當時孔子聽到這些後，說：“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3]《禮記•檀弓上》：有子問於曾子曰：“問喪於夫子乎？”曰：“聞之矣：喪欲速貧，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參也聞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參也與子遊聞之。”有子曰：“然，然則夫子有為言之也。”
曾子以斯言告於子遊。子遊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於宋，見桓司馬自為石槨，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為桓司馬言之也。南宮敬叔反，必載寶而朝。夫子曰：‘若是其貨也，喪不如速貧之愈也。’喪之欲速貧，為敬叔言之也。”
曾子以子遊之言告於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製於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槨，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者夫子失魯司寇，將之荊，蓋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