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大6221（21）也投幾鞭

中科大6221（21）也投幾鞭

 

        在序言中，我曾表示，寫這本小冊子，是要把中科大6221曆史中精華部分形成文字，留下美好的回憶。也寄托著我對6221的熱愛和感謝。但是，在我要感謝的同學中不包括趙秉成，林鵬鵬，王會，尤益和李世良，因為他們曾經是“狼”。既然是回憶6221曆史，我盡量保持公正。給趙秉成“蓋棺”，定論為“思想家”，不是感謝，是秉筆直書。文革是“浩劫”，成因複雜。千秋功罪，自由曆史評說。有哲人列舉，“文革消滅了真誠、友誼、愛情、幸福、寧靜、平安、希望”，可能言過其實。因為文革中，中科大6221大部份同學，都恪守本分。結局也不錯，按文革前的方案分配了。盡管“內戰”激烈，團結友愛的6221不複存在。做惡的和被流彈所擊中者，均僅數人。

 

五十年過去，“彈指一揮間”。隨著對6221的回憶，往事踴上心頭。無法做到“盡成灰”，所以也投幾鞭。

   

 

        文革中，我因自爆筆記本上一條“反標”，“李代桃僵”，被整。可以歸結為，飛來橫禍，自投羅網。橫禍來自林鵬鵬嫁禍，自投源於膽怯恐懼，心裏素質太差。

 

       林鵬鵬, 中科大6221學生，福建泉州人。曾任班幹，和我在班委會中共事。是唯一一個，長時間接觸過我的筆記本，有機會做案的人。他畢業離校前夕，和我在食堂相遇。對我陰笑著說，“你還吃飯啦？你連shi都沒得吃！” 蒲鬆齡先生，在聊齋“胭脂”一案中，借吳南岱之口告訴人們，“凡戲人者皆笑人之愚，以炫己之慧”。意即，凡是戲弄別人的人，都笑別人愚笨，來誇耀自己聰明。林鵬鵬明確告訴我，作案人就是他。我自投羅網，代他受過，是何等愚蠢。他可逍遙法外，何等聰明。林鵬鵬是一個“潛伏”殺手，深不可測。他向同學透露，曾在串連的火車上打死一個“地主婆”。他還可能是“小紅樓”謀殺案，活活打死張俊仙的凶手之一。我永遠忘不了林鵬鵬那張陰笑的臉，祝願這位能吃shi的先生，天天有shi吃。

 

        王會，中科大6221學生，遼寧人。二年級時，我當班長，他是第一小組組長。1966年國慶，我準備去串聯。他動員我參加國慶受閱。對我說，“平時都說熱愛，關鍵時刻就不行了”， 直到此時，我們還是彼此信任和友好。在趙秉成擔任“專案組長”後，王會就成了整我的急先鋒。先後貼出大字報，“何”去“何”從，“敵人不投降，就教他滅亡”，欲置我於死地而後快。幸好，我無任何把柄落在他們手上。王會如此對我，是忘恩負義。1966年春天，我是“四清工作隊”的秘書。有一天去五隊送通知，撞見王會，正抱著包隊的6221學生xxx（F）接吻，兩人滾在炕上。這既違反學生手冊，也觸犯了工作隊歸定，是個嚴重問題。當年不象今天，大學生可以戀愛，同居，結婚。王會當時正爭取入黨，如果我匯報了，他的黨員肯定是當不成，還要受到處分。這個秘密，我一直保留。後來，王會為了爭奪這位xxx，和趙秉成成了情敵，是不是對趙落井下石，不得而知。五十年後，再來評判王會，正好可將他的名字製作一“燈謎”。“王八望雲”，能橫行，但不知四向，更不知天高地厚。古人說得好，“冷眼看王八，橫行到幾時”。

 

       尤益，中科大6221學生，浙江德清人，是一位典型的“猶大”。生得矮矮胖胖，滿臉橫肉。我和他最少做過兩年室友，私交還是可以的。他患有關節炎，我和陸廣耀擔任班長，在分配勞動時，對他都頗為照顧。據趙秉成“批判”給我的材料，尤益這位“猶大”，居然把我和他私下的談話，留在褲袋裏的碎紙片，都當做“線索”提供給“專案組”。套一句“蔡明體”，“猶大”他爸給“猶大”開門，真是“猶大”到家了。

      

      李世良，中科大6221學生，安徽碭山人。出生於農民家庭，是班上艱苦樸素的代表，多年擔任小組長一類工作。“尋常看不見”，文革“露崢嶸”。和6222一班“左派”合在一起，成了年級“文革領導小組”成員。最後，在畢業離校前夕，參與了“中科大小紅樓謀殺案”，活活打死6222學生張俊仙，成為凶手之一，雙手沾滿鮮血。李世良，也曾“春風得意馬蹄急”。事業順利，畢業分配到保密單位；情場得意，抱回班花。希望李世良老年退休後，再歸善良本質，懺悔破案。

 

        人變成“狼”的時候，是多麽可怕！固然有時代背景，但“內因”畢竟是決定的因素。算命先生常說，“命犯小人”。可見“小人”自古就有，而且可怕。“小人”無處不在，大到周總理，小到老百姓，都遭遇過。氣候合適，條件具備，這些“小人”就會變成“狼”。有些人，本質不壞，如中科大6221，左xx，北京人。二年級時，我當班長。左早操遲到，被我批評。因而也當回“小人”，跟在王會後麵充當打手。

       

       魯迅先生說，“要橫著站”，是血與淚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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