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的一天,我從悉尼趕回中國看望老父親的病情時,能夠有機會與一對白種人夫婦及他們的兩個孩子同坐一個飛機航班機艙,讓我現場觀察兩個白種小孩子生活起居達八、九個小時之久,也許是一種榮幸。
那天下午當地時間兩點多鍾,A340型飛機VS201航班從悉尼機場起飛了。
我的座位旁邊,是一對白種人夫婦。看上去,他們帶著兩個孩子,同機前往中國香港旅遊觀光吧。孩子們看上去都很小。後來,孩子的母親對我表示,大男孩隻有兩歲左右。小男孩尚在嬰兒之中,大約隻有八、九個月大的模樣吧。
飛機航班服務員送來了嬰兒睡覺用的專用睡板。這是一個精巧的金屬板裝置。它可以裝配在飛機座艙前的金屬牆板上。有趣的是,小小的嬰兒睡板還配有小巧的飛機座位安全帶裝置。小男孩睡在上麵,安全帶從他的胸前串起,再聯接著嬰兒大腿跟部,形成一個相對安全的保護網絡。
最讓我吃驚的是,這一對白種小男孩的身體抵抗寒冷的能力之強。換一句話來說,如果可以直接進行比較的話,如果可以類似我所見過的中國父母給自己的孩子所穿戴衣服厚度來比較的話,如果假設中國孩子衣服穿戴比例為百分之百的話,我所見到的這一對白種男孩的衣服穿戴比例僅為百分之十不到。不知,各位看官,你相信不?
當時,我自己離開悉尼機場的時候,從裏到外,我所穿戴的是時值當地寒冷冬天氣候的成人的基本服裝:一件短袖T裇、一件全棉內衣、一件毛背心、一件薄毛衣。我的內心準備是:當飛機到達香港的時候,再一件一件地脫除它。因為,查詢到當時香港的天氣預報說:當地氣溫三十二度,比悉尼的當時氣溫整整高出二十多度。
飛機起飛之後,機艙裏全程開著機艙空調。據說,長途飛機機艙氣溫一般在二十多度左右。還有適當的濕度指標。每一個旅客都發了旅行用的羊毛毛毯與保暖毛祙。當然,我所看見的機艙裏的成年人,也有個別少數白種男人隻穿一件短袖上衣的。
我看見,兩歲大的男孩光著上身,一條短褲,就是他唯一的服裝了。他在機艙地板上爬來爬去。我看見,他的父母用手比劃著,示意男孩不要越過某條線,不能到那條線之外去。我的感覺中,白種夫婦的及時提示,對於小男孩而言,還是有些效果的。
一會兒,那位八九個月大的男嬰孩開始不安份起來了:掙紮,不肯休息。令人驚奇的是,我看見,他的母親,我的鄰座的一位白種女人,就地把小男孩唯一的一件連體衣服全脫除了,隻保存一件嬰兒用的紙尿褲!那孩子竟然立時安靜下來了。可以允許我稍稍不好意思地對照一下嗎——此時此刻,我看看自己,冬天的服裝還全副武裝地穿戴在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熱度。人家一個八九個月大的小男孩,在我的眼前,以近似全裸露的狀態,正平安無事地安靜的躺在那兒呢——難道,他就不擔心受涼受凍感冒嗎?反正,我的長期生活常識告訴我,此時此刻我決不可以見樣學樣隻要風度不要溫度輕易脫衣服的。
同樣,當那位兩歲多大的男孩開始叫鬧的時候,他的母親也是采取同樣的辦法:除去他的全部衣服。一條不影響周圍衛生環境的紙尿褲,就是小男孩唯一的服裝:小男孩開心了。更小的男嬰安靜了。
小男嬰孩靜靜地睡在我的身邊。我試著,用我的手指輕輕地接觸他的足部。嗬,一陣清涼涼的皮膚感受。證明,此時此刻,小男孩的足部溫度比我的手指溫度還要稍低一些:讓我無地自容的是,我是冬天的服裝全部在身,人家隻有一條紙尿褲,竟然還睡得那樣香甜,那樣進入夢鄉——或許,他正在夢想中國與香港?
莫非,西方白種人與東方黃種人,從小就有著體格體質上天然的巨大差距?
記錄在此,不知,誰能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