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女人母親情(澳洲散記)

  請允許我,把此節文字,獻給我的女兒:祝賀她成為了母親!
  2004年聖誕節時,在女兒出閣的晚會上,我作為晚會的男主持人,曾經說過歡送女兒出閣的一番話:
“今天,12月25日,是我女兒出閣的大喜日子。看見女兒高興的樣子,我想起,發生在十三年前的一個故事.那時,我們剛剛從江西來到廣東,女兒在當地中學初中一年級上學。一天傍晚,學校晚自習前,我們正在晚飯。突然,我聽見外麵有人叫喚的聲音。隻見女兒,正低著頭,隻知道向嘴裏挪飯,眼淚卻在嘩嘩地無聲地流淌著。我大吃一驚,三步並成兩步,跑到陽台上。啊,真是了得:
  三個小男孩,正在樓下,用廣東話,拚命地叫著我女兒的名字。其中一個男孩,個子高些,站在中間;另外兩個男孩,小小的個子,分別站在他的兩邊。他們用著十幾年後有個中國電影男明星在電影中的動作,雙手成喇叭狀,對著我家的陽台,使勁地呼喊著女兒的名字。父親的本能讓我恍然大怒:“叫什麽叫?!”
  刹那間,三個小男孩的叫喊聲,立刻就停止了。我看見,右邊的男孩轉身就向外跑了,立刻,其餘的兩個男孩也跑了。直到今天,十幾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見過這三位小男孩了。也許今天,這三個當年的小男孩,肯定已經是大男孩了。今天,在這樣場合裏,我請他們原諒當年一個父親的的行為。我折服於他們的勇氣。我也當過男孩。隻是,我對他們向愛情衝鋒的作法卻感到好笑:把一個小女孩嚇得哭哭啼啼,能得到愛情嗎?
  看,今天,我的女兒是多麽開心:她自己選擇的男孩,她自己醞釀培育的愛情已經正式開花結果了。
  現在,請再一次允許我,代表女兒的母親,代表女兒的祖父母,代表女兒的外祖母,母子代表女兒的叔父母,姑父母,姨父母,代表所有的親人,將我們共同的親人,我的女兒,送給她自己親自選擇的丈夫――新郎先生,並祝願他們相敬如賓,相親相愛,共同走向更為美好的明天。”
  女孩出閣了,女孩就成為了女人。
  我的女兒懷孕三個月時,經曆了一場大感冒。
  初春的季節裏,天氣變化莫測。一天,浴後披著輕薄的睡衣的女兒,不經意間,感冒了。暈厥的頭顱,流著鼻血,時冷時熱抖擻著的身體。女兒流著眼淚,叫著媽媽,叫著爸爸,堅決不肯吃任何藥物:她,願意為自己肚子裏的小寶寶平安無事而作出任何的犧牲,那怕是自己身體經受再大的痛苦。
  按照醫生的囑咐,我們采用了最原始的幫助散熱方式,冷毛巾散熱,生薑蔥根水,幫助出汗,內衣換了一件又一件。遠在英國的朋友,在紅袖散文論壇發表了一篇英國小女孩感冒時英國醫院治療護理全過程的文章,雪中送炭般地,立刻成為我們全家的精神支柱:團結一心,共度難關。三天三夜過去了,五天過去了,奇跡般地,我的女兒戰勝了感冒:沒有用一點藥物,隻是運用自己身體的抵抗力,戰勝了感冒。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從此以後,我的女兒,身體素質好多了,以往常見的感冒,再也沒有發生過!
  今年聖誕節的前夕,一個健康的嬰兒出生了。女人成為了母親。
  新生嬰兒的一聲“噯”,母親就醒了。新生嬰兒第二聲“噯”未落,嬰兒就可以吃到母親的奶水了。喝的飽飽的,吃的足足的。嬰兒倒頭就睡。出生時,嬰兒體重三公斤;出生二十八天,嬰兒體重就達到四公斤了;昨天電話中,出生五十天的嬰兒體檢已經超過體重四點五公斤了。可愛的小母親把她的小寶寶叫成了“小豬豬”,隻願她的女兒天天胖乎乎的成長。
  那天,我說,為什麽聽不見嬰兒的哭聲昵?嬰兒哭泣,是嬰兒口腔,嬰兒胸部,嬰兒聲帶發育的必要過程。女兒笑著說,寶寶不愛哭。不行,一定要讓她哭。“她噯的時候,不要理她,讓她哭!”話聲還沒落下,嬰兒就大聲地哭起來了,特別大聲地哭出聲來了,還哭出眼淚來了。女兒說,好奇怪喲,難道,她對外公的話有意見?!
  在悉尼歌劇院的草地上,言語中,我們透露著有意帶著嬰兒回中國扶養的話茬兒。女兒聽了,頭轉到一邊,不言語,眼淚汩汩地流;外公與外婆,麵麵相覷。聽說,有一回,女婿說,想把寶寶送回老家。女兒也是無言地流淌著眼淚,三天不理她的夫君。
  女孩啊,成為女人,心中就有了她的男人;女人啊,成為母親,心中就有了她的孩子。
  我的女兒說,她已經決定了,自己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完成必要的學業;許多人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如果再生育第二個孩子的話,你們就幫忙帶帶大外孫女吧,行不?爸爸,媽媽!”
  向你致敬!英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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