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節文字的標題采用《白人黑人中東人》,主要是我行文標題取舍的習慣方式,其實應該包括在澳洲生活的所有移民,其中還有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東南亞人等等。
來到澳洲,我才真正理解,什麽叫做由世界移民所組成的聯合國。這樣的聯合國,不是特指一個僅供各國政府代表開會爭論的地方,而是指原各族人們和平共處生活在一個共同的地方。這樣的名詞概念差別是巨大的。
社區商場裏,各式各樣的商品,有著各式各樣的文字。美國的火雞,法國的鵝肝,意大利的通心麵條,阿拉伯大餅,韓國泡菜,日本壽司,中國上海的餃子皮,中國廣東東莞米粉,中國貴州的老幹媽副食品,應有盡有。英文的,阿拉伯文字的,中文的,韓國文字的,日本文字的,也是應有盡有。社區裏生活的多數人是什麽民族人,這個社區的商場就相對著有什麽樣的民族文字標識著商品的名稱。這就是澳洲的社區。換一句話說,如果你看見這個社區商店中文標誌多,說明,這個社區的中國人相對也是多一些的。如果這個社區商店標誌多是韓國文字,日本文字,阿拉伯文字的話,同理。當然,英文是最具有通用性的。
我認識商場中的許多商品,白菜,蘿卜,茄子,西瓜,蘋果,明碼標價,我根本可以不用去認識它們的英文名字是什麽。不用講價,取了商品,收款員首先對你說英文,How are you,你如果張口說出中文“你好”,她立刻就會自動換成中文說“你好”,多少多少錢,全是用中文。前麵的顧客是一位中東人,如果她用阿拉伯語回答收款員時,收款員馬上就用同樣的阿拉伯語回答她。這樣的社區商場收款員的語言能力真是了得,她可以用英語,中文,韓國語,阿拉伯語,日語,也許還有黑人所習慣的語言,回答幾乎是所有可能的顧客所提出的任何有關商品收款方麵的問題。所以,作為一個隻有普通生活需求的人,我所接觸的社區實際商品交易生活中,基本上沒有什麽也不用語言障礙的。隻是,無法開車看英文路標,無法向不懂中文的澳洲人問路,無法聽懂電影中的全英文對白,無法參與任何完全由英文語言所構成的相對高層級的社會生活,那是另外的話。
社區裏,一般都有郵局。讓我感覺意外的是,澳洲郵局竟會是澳洲社區老百姓與澳洲社會唯一的公務聯係點。有趣的是,一周五個工作日中,郵局都有人在排隊。白人,黑人,中東人,亞洲人,所有的澳洲居民,都在郵局,排成了長長的隊伍。他們辦護照,辦簽證,辦福利登記,辦出生證,辦要與政府部門打交道時所要辦的所有與社會有關的事,全可以在郵局辦理。網上下載相關的表格,按照提示準備所有的文件資料,交上必要的定金,在郵局掛號寄出就行了。郵局給你相關的表格編碼,你按照表格編碼可以在網上查詢政府部門辦事的進度。在某某工作日之中,你的事兒就辦好了:你的護照,你的簽證,你的出生證,你的駕駛證,就通過郵局寄回給你了。老百姓不用為了生活中必須有的證件辦理去尋找政府部門了,老百姓不用去請政府辦事員吃飯喝茶了,老百姓不用三番四次去政府部門看辦事員的臉色了,老百姓要辦的事兒,隻要在社區郵局排排隊就行了。隻是,周六周日,郵局不上班;長長的聖誕節期間,郵局也關門休息。多好的郵局員工。
到達澳洲的那幾天內,澳大利亞正發生著震驚世界的種族動亂事件。中東移民的阿拉伯青年人,與西歐移民的白人青年們,在海灘上正發生著據說是你死我活的衝突。事發第二天,第三天,當地政府立時通過法律:類似衝突者視為違法,違法者將自行承擔法律責任。電視,報紙,立刻家喻戶曉。警察日夜值勤到了海灘。海灘從此平靜如常。海灘從此平安無事。那天,當我一家人三代人晚上到達邦德海灘的時候,平靜的海水,平靜的海灘,我找不到任何海灘曾經動亂過的痕跡。看來,政府的有效作為,是社會穩定的第一要素。掌握社會權力的政權機構隻是議論而不作為,其實隻是向所謂的政客所謂的道德學家提供嘴饞表演的機會,或者說給所謂的無政府主義者所謂的軍人提供動作表演的場合,它們與社會民眾生活快速穩定是根本無益的。這是一個有著良好法製管理下的社會應該有的政府作為。
澳洲的公路上,夜色下所有的汽車都不開遠光燈,隻用近光燈照著車前的道路,聽說隻是寬待對麵而來的所有汽車駕駛員或行人的眼睛。所有的道路上,到處都有限速的告示招牌。最高限速一般為110公裏,一般限速為60公裏、80公裏、90公裏不等,所有學校有學生經過的路段,絕對都是限速時速在30公裏或40公裏之間。一路上,我看不到沒有不限速的路段。如果前麵有超速現場攝影裝置的話,一般會在提前200米左右提示開車人:一個巨大的照相機的圖案,正發出一道道的無線電台電波。看到這樣的提示,我心中隻是感到遺憾:目前,中國某些地方某些報紙上正在熱衷於爭論所謂中國交通警們暗中執法的法律依據!
一位正在悉尼大學讀研究生的中國學生朋友,在有提示某某時間內汽車不能轉變的地方,擅自駕車轉變了。正好,被執法的澳洲交通警現場捉住。罰款150澳洲元,扣除駕駛員分兩分。這被罰款的金額,相當是這位朋友每周住房租金的一倍半。扣除兩分駕駛員分值,相當是一年之內,僅有類似五次同樣的分值可以被扣除:當駕駛員分值為零的時候,我的朋友在澳洲開車的資格就取消了。這樣的話,也許,真會是很麻煩。
感覺上,澳洲悉尼的公路,看上去,全在自然山體中穿行。也許是當年英國移民帶來的自然地理概念,整個的悉尼的城市社區全是建設在原有的山勢之間,根本看不到什麽特別的中國式開發建設房地產項目中的三通一平某某人移山填海的概念。悉尼歌劇院建設在海邊的岩石上,離開它沒有多遠,城市道路該上坡就上坡,該下坡就下坡。山有多高,道路就跟著修上去有多高。山穀多彎,道路就修葺成同樣彎曲的道路。隻需要加上限速標誌就行了。仔細觀察道路兩旁山坡上所建築的房屋,都是讓位於山坡下端的房屋基礎填高補齊於位於山坡上端房屋的基礎,以至於形成一個個類似三角形的房屋基礎層。有些房屋前麵的停車場,就直接建築在坡地上!它們絕對不改變山地原有的坡度,甚至於保持著山坡上原有的植被,讓雨水可以在房屋的基礎柱子中間順著山地原來的排泄方向與路徑自由地流淌。這樣的建築房屋的決策是極有遠見英明的。看到這樣的山地城市房屋建築策略,我想起,香港某些電視報道,風雨交加時的某某樓盤山泥傾泄衝向人類房屋的事故。試想想,人類如果並沒有改變山體本身,隻是借勢利用它,何來的山泥傾泄人類呢?大自然與人類,本來就是如同生活在共同聯合國中的朋友,應該和諧相處才好。
看到這些,我從心中欣賞當時建造悉尼城市的工程師們與決策人的聰明才智,曆史證明著他們當時所具有的聰明能幹的價值:樓房群中,它同時保持著一個自然山地原貌與人類之間和平相處著的澳大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