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七幾年的時候,一家四口人吃早點,也就六、七毛錢。果子一毛錢一兩,有兩根兒,每根有兩批兒。烤餅五分錢一個,豆漿兩毛錢打一鍋。果子酥脆,烤餅香而有層次,豆漿濃且新鮮。我和弟弟每周還要額外吃兩次煮雞蛋。想起來也隻有現在才能體會到父母當時對孩子的心意。
病還在第一醫院的時候,一天值夜班上了兩台急症手術,等到拾掇利索已經快六點了。房轉了一圈兒,餓得心發慌,趁著交班前的空閑,立馬兒跑到附近的一家早點鋪去墊簸點兒東西。一進門兒,老板正點豆腐腦、打鹵呢,老板娘在切嘎巴菜。旁邊倆夥計炸果子、烙大餅。灶上還一大鍋窩頭正在屜上冒熱氣。有點兒早,不過絕對是點啥有啥。大碗漿子配老豆腐,半角大餅卷兩根兒果子,再來一小碗嘎巴菜就半拉窩頭。這是真的嘛?我那時候怎麽這麽能吃?答案是肯定的。剛畢業時,在醫院食堂吃午飯,得打兩份兒小炒兒,外帶一打一兩一個的剛出爐的油酥燒餅,端菜上樓的功夫,燒餅就空口吃了倆。都是上學時見不到油水鬧的。 說到燒餅,還是北方的地道好吃。在天津,做餅講究的是成品要暄軟可口,關鍵還要有層次(發麵鍋盔除外),不管是燒餅、大餅、家常餅還是烤餅,層兒要盡量得多,油還要盡量少用。這樣吃起來才不油膩。賣餅而沒有層兒,在天津是要挨打的喲。拿這個標準到南方,滿街的餅攤都得被打跑。但是一些自大的南方人,卻經常誇讚哪個哪個餅攤做的北方燒餅好吃,上下兩層皮,很香脆。唉!隻因未曾吃到過真正的北方燒餅而矣。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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