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多前離婚後開始了單身媽媽的生活,當時那段婚姻已經持續了9年多,兒子也8歲了。可以說,那8年裏有一大半的時候我都過得很不開心,都是在吵鬧中度過的。然後的這3年間,我經曆了一段激情和小A.
小A比我小4歲,是我在參加一次party認識的。那段時間我兒子回中國過暑假了,我一個人很無聊,就經常參加一些戶外活動。小A來自北方的一個城市,是個很陽光的大男生,和其他的男研究生,技術移民不太一樣,氣質裏有些青澀、幹淨的東西,我很喜歡。
第一次見麵時,我就能感覺出來他對我挺有好感的。那時候他剛來不久還沒車,我就送他回家,路上我主動“交代”自己是個單身媽媽,因為不想他浪費感情。
那之後,每個周末他都約我去hiking什麽的,而我覺得多個朋友也不錯。可是,有一句話說得好,日久生情。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久了,感覺就慢慢微妙了,何況,我們也確實有很多共同語言。有一次,我們一起看了場電影,又吃了飯,似乎有點意猶未盡,我就請他到家裏坐坐。
忘了誰主動的,反正就kiss、make love了。在最興奮的那一刻,他突然哭了,說是好久沒有做了。原來他深愛的前女友曾經給了他很深的傷害,讓他有點懼怕感情懼怕女人。而那次,原本有點性冷淡的我居然也像個少女一樣地,第一次體會到了魚水之歡的快感……
然後,他住到了我家裏,因為兩人都很想時時刻刻在一起。他畢竟年輕,那方麵需求挺多,帶動得我也像是換了個人,變得很奔放很熱情。
可能是跟前夫在一起習慣了,小A也是什麽家務都不會做,我很自然地接受了這點,再說,能為心愛的人做飯洗衣,我覺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很多時候,我覺得他就像一個需要我照顧的大孩子,可能姐弟戀中的女方都多多少少會有這種感覺吧。他也時不常地跟我說,除了他媽媽,從來沒有女人對他這麽好,這麽體貼。他之前的女朋友都很任性,是要他去哄著、照顧著的。
過了一段時間,我兒子要回來了,本來,之前我們說好他還是搬出去住,因為怕兒子接受不了這個事。但事到臨頭,我倆都舍不得分開了。我一個人去機場接兒子,路上很不好意思地跟他說:媽媽有男朋友了,要和我們住一起。現在的小孩都早熟,兒子竟然也沒怎麽吃驚和抵觸,隻是問:那你還會好好陪我玩嗎?睡覺前還會給我講故事嗎?我給他肯定的回答後,他就說那好吧。
小A和我兒子相處得不錯,兩人經常一起打遊戲、看動畫片,然後我在廚房忙著給他們做好吃的。這種畫麵是我一直以來所向往的,我想永遠這樣下去……
可是,我們在一起的半年後,有一天,我兒子突然問他:你什麽時候做我爸爸啊?他沉默了。我的心一沉,那之前我已經感到了他對我的熱情在變淡,我還安慰自己,每段感情慢慢都會轉為平淡的,而平淡的感情更為持久。
那天以後,小A經常會沉默,有點心事重重的感覺。我預感到不妙,果然,一周後的一個晚上,他跟我說:我覺得自己給不了你未來,有些東西我承受不了,我父母也不會接受,我們還是分手吧。我非常難受,抱著他大哭:我不要未來,不要分手。他也哭了:可我覺得沒法麵對你,因為我知道在一起一天你就會對未來有期待……
其實他說的是對的,至少在那個時候,我談男朋友的目的還是為了結婚。但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手,在我的潛意識裏,他是可以被改變的,因為他曾經是那麽瘋狂地愛過我。(但現在想想,我開始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愛過我,也許隻是生理和心理上需要我幫他過渡那段初來異國他鄉的彷徨時光。)
於是,我做了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我每天開始一次次地挑逗他,強迫他和我make love,以為這樣就能垂死掙紮地留住他。但是,硬來的能開心嗎?他再也沒有了那種激越和瘋狂的表現……
折騰了將近1個月,我終於死心了。
這段感情,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真的愛,讓我體會得太多改變得太多,分手後的傷痛也就更深。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看到他沒拿走的一件襯衫,都會忍不住地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