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兒子參加一大學女同學的生日聚會,據說是先去吃飯,再去打保齡,然後去酒吧。
走之前,考慮再三,他決定襯衣領帶外,再披上個呢子外套,悉尼六月的早晚冷啊。
周六快中午了,他的臥室還很安靜,我推門進去,兒子迷迷糊糊地說:“嗓子疼,頭也疼。”
我趕緊送水遞藥。
“怎麽會感冒了呢?”我嘮嘮叨叨。
“您說這些洋妞兒,怎麽大晚上出去,穿個裙子露胳膊露褪的,半夜兩點出來能不冷嗎?”
“他們不穿衣服,你怎麽凍著了?”我是明知故問。
“我能看著他們凍得打哆嗦,不管嗎?”兒子一仰脖,把藥喝下。
“結果你的衣服都脫給他們了?嗬,挺紳士的嘛!”我笑了起來。
“這就是作紳士的代價。”說著他使勁擤了擤鼻涕。
以前在國內工作的時候,辦公室有很多大學畢業不久的年輕男女。
一天午休閑聊時,施小姐說:“紳士根本就不存在。”
這話可惹惱了周圍的眾男士,紛紛抬起頭,放下手裏的事,嚷嚷起來。
“你說什麽是紳士?”一位問。
“不就是看了幾個外國電影,見幾個男的,給女的開門拉椅子的,就以為那是紳士?”又一位接茬說。
“處處體諒關照女生的就是紳士”施小姐說。
“溫文儒雅,禮貌周到的就是紳士風度”又一位小姐說。
一時間,辦公室分成男女兩派,吵得不亦樂乎。
隻聽武大俠抬高聲音說:“得了得了,還是讓姐姐說句公道話,我們公司有沒有紳士?”
我看著兩邊的架勢,笑了笑說:“淑女配紳士,有了淑女,紳士一定大有人在。”
汪小弟趕緊奉承地說:“還是領導有水平,我們這裏不是沒紳士,是因為就沒見到一個淑女。”
自從吵過以後,公司的那些嬌氣又刺兒頭的小姐們,變得越來越淑女,而那些愣頭愣腦的小夥子們,也處處表現得很有紳士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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