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潛伏我看很久了, 評論也有了很多。本來手癢要寫的,可覺得太多了太多了,
不想去湊那個熱鬧。久了,也就算了。這次想給祖峰寫點東西,也算是舊話重提。
關注這電視劇,是因為薑偉,濟南的。話說濟南名士多,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除了些,孫周,柳雲龍,範明還有鞏俐,巴拉巴拉手指頭,還是不能說數不勝數。 濟南的出個名人,也不容易,我沒有錢,但是有那麽點義氣,處於這點殘餘我心中,揮之不去的封建糟粕,我推薦這個電視劇,義不容辭嘛。
第一次見薑偉,是他在電視裏,用濟南話給家鄉人問好。覺得聽著真好,濟南話,也是文化遺產,要保護。現在出門到處都說普通話,連推小車從地裏出來賣山楂的都撇腔了, 哪裏還能聽到我親愛的濟南話呀? 小孩子跟別提了,都像從北京來濟南走姥姥家的一樣。 可這個從北京呆了很多年的大導演,回來跟咱說濟南話, 我能不喜歡嗎。 我放下飯碗,一直把節目看完,才知道,他就是導演 不和陌生人說話的, 那個劇我喜歡很久了,就是看完就出國了, 所以就斷了音訊。 這次,那麽多年後,又續上了。就這麽樣,我看了 潛伏。
那次看薑偉節目的時候,其實就有祖峰, 他跟在最後,穿件深藍色的什麽。我當時還想這誰啊。
說李涯,就不得不說餘則成。兩個人,一起畢業,同樣有才華,同樣有信仰,真正的棋逢對手。為什麽命運卻不同,雖然餘的命運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比起李的死於非命,餘是好多了。
同樣的起點,餘得到了多少人的幫助啊, 先是250 翠平(雖然後來變得可愛了), 藥店老板,書店掌櫃,後是大帥哥廖三民。餘是個天生間諜,可他的每次成功都是有人幫助他,而且幫他的那群是都是有著堅定信仰的,那些人的信仰堅定到,可以咬舌自盡,像藥店老板,可以玉石俱焚,像廖三民,每個人都以犧牲自己的決心來守護著餘則成。
一邊是餘則成的左右逢源,一邊是李涯的孤軍奮戰,甚至是腹背受敵。從開始作為在延安唯一成功潛伏下來的佛龕,他就是一個人奮鬥,到他回到天津站,情況又能好多少呢?聚集在他周圍的都是什麽人? 喜歡窩裏鬥的陸喬山,詭計多端,愛財如命的吳站長,更可怕的是要置於他死地的老謀深算的餘則成。就連給他辦事的,也對他說: 李隊長,我是幹職業特工的,說實話就是拿錢辦事。李涯周圍,沒有一個有信仰的人,如果說有,那就是都信錢。
李拚命三郎的幹勁,全站是有目共睹,睡覺都是在辦公室。他這麽做為了什麽? 袁配林勸他酒時,昏黃的燈火下他說,我做這一行真不是為了升官發財,就是為了給孩子們過好日子。 注意,他還沒有結婚,他說的孩子們,是別人的孩子們。這是什麽樣的境界啊? 還記得林覺民的與妻書吧, 意映卿卿如晤, 林說要養吾老與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愛護自己的孩子,是天性,虎毒不食子, 愛護別人家的孩子,才是人性啊。 這就是李涯的的信仰。傳說中的信仰。
當他確信餘是臥底後,他製定了周密的計劃,對手下訓話說,自從我來天津站,你們就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你們的過錯我從沒有追究,因為我知道你們想成就一番事業。周圍混生活的人太多了,混到死也就是一副酒囊飯袋,而你們不是。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可惜,那些人還是酒囊飯袋,使李涯的計劃功虧與饋。
對錢的看法,他是怎麽說的, 他說錢是很重要,但是精神意誌更重要。對純生意人謝若林他無比的嘲諷說,除了錢,你還知道什麽? 是啊,燕雀焉知鴻鵠之誌?
還記得他那滴淚吧,無情未必真豪傑,隻是未到傷心處。正如一個網友說所,
當我看到李涯被佘則成堵在樓梯的角落,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之後,那怨痛的眼神,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辦公室,那一滴淚水,那一時刻,我明白了,國民黨必敗。那是一滴什麽樣的淚水啊,對自己的懷疑,對上級的猜疑,對同事的失望,對下級的絕望,對信仰的動搖,對理想的埋葬……
黑夜的辦公室裏,隻有李涯和他破碎的理想,滿腹對黨國的衷心無處傾訴,慢腔的委屈隻能對蒼天,他不喝酒,也不能荒村沽酒慰愁煩,麵對黑夜,所有委屈變成了臉頰上的兩行清淚。。。
而這一切過後,這位孤獨的鬥士又投身於敗後的碟報工作,親自篩選名單,準備留下繼續為了理想而奮鬥。當吳站長問他誰有勝算,他堅信黨國必勝,但被問及策略時,他回答, 這不是我輩操心之事。 堅持不懈謂之執著,而這次對話,又讓我想起 一念純真金可化了, 他的心無旁騖,我太喜歡了。 在這樣的強大的信仰麵前,金錢女色,算什麽?什麽能收買的了呢,別說誘惑了。
說到此處,我要在此提餘則成了。 他完成了一個信仰的轉變,為了左藍,當然也是在解放區接觸了一些事情後,他毅然轉變了信仰。 那他他下次還會遇到一個右藍嗎? 或者前藍後藍?
當然,你可以說餘則成深明大義,可以說他棄暗投明,說他識時務為俊傑,說他為了左藍有情有義,很多的理由,YOU NAME IT!
但不管什麽理由,結果都是一樣的,餘則成改變了信仰。
從這點上,站在中立的角度,嚴格的說,餘其實也是個叛徒。
而從這個點上說, 李涯才是個更有信仰的人,從未改變過。
當看到廖三民抱他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隨著李涯 一起墜落,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說了這麽多, 李隊長,叫我們如何能不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