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潮流都會有滯後的接受和反對,即使是我們今天所普遍欣賞的文藝複興,印象派。當年米開朗基羅的《末日審判》曾經被局部修改覆蓋,在今天來說豈不是侮辱大師? 羅丹的《巴爾紮克》曾被譏笑為麻袋裏的青蛙。印象派曾被譏笑為不會畫畫而不為法國沙龍,當年頂級的藝術權威,所接受。反而,布格羅曾被認為百年之後將被人們認為是法國19世紀最偉大的畫家,可是百年之後少有人知道他是誰,至少無法與眾多的19世紀畫家比肩。
新的思想不見得都會在曆史上留下痕跡。同樣不是所有的新的藝術形式都會長存。進了美術館的作品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技法高超,或是美,而是他們在曆史上留下了足跡。他們改變了藝術的方向。Mark Rothko 的畫很多人都能畫出來,但是沒有人會收藏別人畫的同樣的畫。別人走過的路,你是不能留下新足跡的。收藏也好,拍賣也好,都不是為了“好”作品,而是為了一段曆史。至於曆史是誰寫的,那是另一個話題了。一個作品有沒有改變藝術的方向,隻有未來能夠驗證。
藝術的價值不在於技法,而在於超越時代的創造性。技法是每一代人都能學得,但創造力需要創造性的思維。列賓學院的學生的繪畫技法是世界一流的,他們畢業時在美術學位之外可以自動拿到古畫修複的證書。但是他們之中有多少成為成功的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