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還沒弄完,就選了雕塑家的一具已燒製的男性軀幹泥塑來臨摹,也是一具扭轉的軀體,且是半臥,並不好弄。這一點在塑造被壓在下麵的左臀/腿時感到難度,尤其是該臀/腿的背後部分,牽涉與右臀/腿的空間關係要厘清。第一張照片是初稿,感覺反比後來的好,不過都是對照加直覺摸索,到目前為止。
這樣子臨摹,看似有些矛盾,因為需要在概念上區分被摹的雕塑家作品和真實“原初”人體。要想摹得像,要理解他的作品,為什麽是那個樣,不論從大的塊麵結構關係處理還是那些粗粗細細的“用筆”“用刀”“用指”手法,要想有理解地摹仿,離不了對於真人的想象存在。在這個真人的想象在場參照中,理解作品主人的理解和角度和體驗,首要是關於人體的規律。。。所謂進得去,出得來,並不是一樁很簡單的事,因為有“我”的存在,但也因為“我”的存在,所以臨摹不是機械模仿,它的意義作用是開放的,可與其它的途徑並用,相互促進。今天下午還在跟雕塑家談起臨摹作為一種途徑的意義作用,這是一個值得試驗的途徑,正緣於它的試驗性開放性。
由此想到前段時間壇子裏對漢至素描的臨摹,雖是教授的作品,他的素描demo從課堂中抽出來,脫離了寫生教學的環境,這樣的臨摹其實不同於正規課堂教學,具非常規的試驗性。但他的demo不僅符合真人的結構規律,更在此之上深入獲取了其“不可教的神韻”,有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東西,這是一種內在的生命力溢出,且不說這些畫本身極有味道,令人若有所思或悟,更對一些人而言激發起想畫想模仿的欲望,這是很可貴的一種來自藝術本身的動力活力和引導,不常遇到。。應該積極鼓勵與其它途徑如寫生及課堂教學(不論業餘專業)等並用,相互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