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月,我們30年前的老同學們在南京聚會,並遊覽了揚州、興化、宜興和無錫。旅遊就不記了,單說開會。
我在這個會上出了兩個節目,第一個是我的保留節目,話劇《茶館》模仿秀,在文學城演過的。但是我在兩天前喝酒唱戲啞了嗓子,效果不好,遠不如我博客裏的錄音。好在是現場真人,老同學也歡迎,我戲稱這是告別演出了。第二個節目是我寫大字,我要在故人麵前露的另一手。早存了這個心,所以請主人準備了筆墨紙硯。
寫什麽內容,才在一眾文學專家麵前不丟醜,也給咱海外華人爭點氣呢?我脫離祖國文化太久,早沒詞了。幸好一位學者型古典文學編輯同學在電郵裏送給我蘇東坡的半闕詞,就寫它吧。詞曰:
“ 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用舍由時,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閑處看?身長健,但優遊卒歲,且鬥樽前。 ” (《沁園春 • 赴密州早行,馬上寄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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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還請一位已是宋文學專家教授的同學講解,其實我寫前就向他請教過了。人家就是學院派,馬上講了寫作的年代和背景,還說重點在“用舍由時,行藏在我”。用白話說,就是用不用我由時運決定,但是願不願意出來幹,就由我自主了。我這才明白,同學的意思好像是說我雖然“有才”,但寧願隱居海外,袖手閑看?您還別說,我真覺得國內的浮華都是浮雲,咱隻要“身長健,優遊卒歲”就可以了。
上下兩圖是我第一次現身,但不出麵。字僅露出了四分之三,下邊有個茶壺擋著,還有我的署名,故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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