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先生去世的時候,滿世界的緬懷和哀悼中, 也有 一篇文章,大意是楊絳和錢鍾書在那個時代中, 並沒有像其它的知識分子一樣投身於更熱烈的愛國運動中, 反倒是躲在自己的天地裏隻做自己的文章, 因此他們並非偉大的知識分子。那篇文章不可謂不是, 可是由於自身設定的論點,結論必然不是公允的。 能投入到愛國大潮中自然是一種境界,但能在喧鬧中專心做學問, 又何嚐不也是一種境界呢。 人和人之間有各種不同,有不同的偏好,西南聯大那個時代,在最國破家亡的時候 ,恰恰是中國近代史上最群星薈萃的時候(有興趣請閱《南渡北歸》),如果大家都跑去打仗,估計就沒有了那些璀璨的星星。
漢至老師在小文中似乎有些無奈於現實中的不堪,我猜想到處都有一地雞毛,能改變的多半隻是自己。因此入世是一種姿態,出世也是一種姿態,沒有對錯之分,全憑心之所願。如果心中有出世之態度,同時又能保有入世之身姿,估計就是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