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初笑侃消失的十年:大家更願意相信我是去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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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張靜初收到導演莊文強發來的金像獎提名名單,得知自己獲得本屆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我說哇,這麽多個《無雙》!開始往下看,就看到裏麵有我,真好!”

  這是張靜初第三次獲得金像獎影後的提名,距離上一次金像獎影後提名過去了9年、上一次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的提名過去了8年。



  張靜初金像獎特刊入圍造型照

  在這之前,張靜初最近一次引起公眾關注,是在去年國慶檔《無雙》上映期間,在兩大男主角周潤發、郭富城火花四濺的飆戲光芒下,張靜初一人分飾的三個角色如傘骨般存在,撐起了劇情,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時間再往前推,張靜初給公眾的印象開始變得模糊,她似乎演了不少電影、電視劇,也參加了一些綜藝,但麵孔卻是黯淡不清的。

  把時針撥回到十年前,張靜初的臉才變得鮮明起來:她是《孔雀》裏倔強執拗的姐姐、是《花腰新娘》裏活潑靈動的彝族姑娘、是《門徒》裏被毒癮所困的妻子、是《天水圍》裏屢遭家暴的女人……戲外,她還有一堆讓圍觀群眾津津樂道、隨時能搶到頭條的“瓜”。

  十年,讓曾備受期待的“未來大花旦”張靜初,一頭紮進時間的河流裏,變成了蟄伏在娛樂圈一角、低調又安靜的存在,讓人充滿好奇。



  出現在我們采訪鏡頭裏的張靜初,並未帶著猜測中的灰色情緒,她穿著小西裝搭配球鞋,一派活力十足的勁頭,化著淡妝的臉上不時笑出甜甜的酒窩,南方出生的她並不溫婉柔弱,舉手投足間反而透著一股男孩子氣的豪爽。

  她甚至對所有可能的質疑、猜測都不設防也不設限,在我們的專訪過程中,她的團隊曾三次叫停,每一次她都擋下來並主動接過問題說:“沒關係,讓我來答!”

  事實上,她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活得透亮、明白。

  “隻有那一次,太痛了,她哭了”

  好演員是不會缺少演技名場麵的。

  《無雙》裏,當披著阮文麵孔的秀清被徹底震碎,張靜初用顫抖點煙的雙手和含淚的眼睛,創造了一個女人心碎掉的瞬間。



  《無雙》中張靜初的心碎瞬間打動無數觀眾

  這不是張靜初演技唯一的名場麵:《門徒》中毒癮發作的片段和老鼠爬滿身體的特寫,至今還是很多人的心理陰影。



  提到這場戲的幕後,張靜初並沒有如我們想象般的大吐苦水、刻意展現自己的敬業,她輕鬆地笑了幾聲,無奈說“哎,最近怎麽這麽多人問老鼠的事情!”

  影片裏出現的老鼠其實是被塗了棕色顏料的白老鼠,因為拍戲進程的原因,這幾隻白老鼠遲遲沒有出鏡,還把身上的顏料都快舔沒了,讓化妝師很是頭疼。再提到這場戲,她最心疼的並不是自己,“我覺得老鼠特別慘,吃了多少顏料。”

  張靜初介紹,近景的確是自己親自上陣,但遠景用的是道具替身。再談及這場戲時,她終於承認有點後怕,因為當時她最擔心老鼠會爬到她嘴裏,“因為我那場戲是張著嘴的,隻要不爬到我嘴裏都好辦。”



  張靜初與吳彥祖曾在《門徒》中合作

  對比如今藝人冷天拍戲都要吹一波通稿的貴圈日常,張靜初這樣的演員,實在是很硬核的存在。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拚、多敬業,她親眼見過的,吳彥祖鼻梁被打歪,現場掰回來接著演,演到休克,醒來後竟然說休克是特別好的恢複方法、像是睡了很好的一覺,奇特的腦回路曾讓張靜初驚呆。

  縱觀張靜初的演戲生涯,在為戲拚命這一點上,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影壇成名作《孔雀》開拍之前,為了戲中打兵乓球和拉手風琴的戲份,她特意到國家隊學乒乓球,還在家玩命練手風琴、練到腰部受傷快走不動路。



  拍《花腰新娘》時,一場美美的出水戲背後,是她潛到冰冷的水下兩三米拍攝近三天、凍到手部顫抖無法給自己喂水喝的辛苦;還有一場坐車的戲,因為司機不慎,她和其他演員被甩出車外,膝蓋上至今留有傷疤。



  拍《紅河》時,有一場她和張家輝一場騎三輪車的戲,因為道路崎嶇不平,一起掉到了懸崖邊。事後到現場一看,前後幾十米都空無一物,剛好掉下的地方有一塊凹下的岩石,才知躲過一劫的她驚出一身冷汗。

  拍《脫軌時代》在死海取景,人美景靚的背後,是被死海邊上鹽巴堆積的道路剌出的數道傷口。



  在《快手槍手快槍手》中張靜初有大量高難度打戲

  助理曾在一檔節目裏說,她隻有一次見過張靜初的脆弱。那是在《快手槍手快槍手》的片場,是1月初上海一間陰冷地下室,張靜初要穿著晚禮服在地上的冷水裏滾來滾去,地板是用是石棉瓦鋪的,拍完這場戲,張靜初身上紮滿了小小的玻纖,拿燈一照她全身都是亮的,大家想安慰她,但每碰她一下她就疼得不行。後來,她跑去蒸桑拿,等毛孔被打開後,她把那些小刺都揉進皮膚了。



  這個鏡頭背後是全身紮滿玻纖

  “隻有那一次,太痛了,她哭了。”助理說。

  談及如今的流量鮮肉、流量小花,張靜初並沒有擺出前輩指點江山的姿態,反而很理解他們,“如果一直演偶像劇,可能他們也苦惱沒有機會突破。”她認為,隻要給機會,流量也能成為好演員。對於自己的高起點,她很感恩,“我自己是很幸運,因為第一部戲就遇上了《孔雀》,遇上長衛導演這麽好的導演。”

  從山城到名利巔峰

  張靜初出生在福建的一座山城永安,她的童年充滿了大自然的氣息,哥哥帶著她去山裏摘野果,去長滿了發光的石頭的洞裏探秘,當老師的媽媽對她管教很嚴,從小就教育她不要有虛榮心,以致於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在外貌上有什麽優勢。

  16歲的張靜初從中專畢業之後,獨自赴京追求夢想中的聖地:中央美術學院。到了北京之後,她意識到自己和專業美術考生的差距,但媽媽隻給她一年的時間,如果北京考學失敗,隻能返鄉當繪畫老師。

  於是,她索性先報了稍微跟繪畫有點關聯的北京電影學院的化妝班進修,那時的她跟人合租,住在在月租三百塊的地下室,生活艱苦但很開心。

  在化妝班進修,張靜初認識了中戲的老師,知道中戲在招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報考了第一個開始招生的導演係,沒想到以很好的成績被錄取了。

  在中戲讀書期間,她成了班上的“廣告小女王”,打開電視,央視一套、三套總有幾個她出演的廣告在播,也因此手頭比較寬裕。畢業的時候,她考慮過當主持人,甚至還去《實話實說》節目組麵試,如果當時聊的話題不是年少的她不擅長的婚戀內容,或許我們今天會在央視看到一個主播張靜初了。

  1998年,19歲的章子怡在張藝謀的鏡頭下一舉成名。那一年,20歲的張靜初還叫著不起眼的本名張靜,往返於中戲和補習外語的學校之間。

  5年後,在電視劇裏演著不知名小角色的張靜初在23歲生日12天後接到《孔雀》劇組的通知,讓她去拍幾張照片,留些資料。

  一個多月後,劇組通知她:明天和大部隊一起去安陽體驗生活啊。



  23歲的張靜初出演《孔雀》

  為什麽在1000多個人中選中她?導演顧長衛曾說:因為她最像。張靜初卻覺得,也許是命運吧。“命運讓我和姐姐狹路相逢,碰撞,結合,難分彼此。姐姐借我的身體轉世輪回,在銀幕上完成了鳳凰涅磐。”

  編劇李檣說,寫一部《孔雀》與命運和解;張靜初的命運卻因《孔雀》改寫。

  這部影片讓首執導筒的顧長衛捧回了柏林電影節的銀熊獎,也讓世界範圍內的觀眾第一次看到了張靜初。



  《孔雀》獲第55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銀熊獎”,張靜初與主要演員呂玉來(左二)、馮櫟(右)和導演顧長衛亮相紅毯

  《孔雀》隻是一個開始。也在同一年,憑借《花腰新娘》將“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和華表獎優秀新人女演員同時拿下,同時還入圍了金雞獎最佳女主角。

  那一年,張靜初被美國《時代》周刊評選為當年的“亞洲英雄”——“一個新的知性女性,說著流利的英語走進全球觀眾視線,這是一個繼章子怡之後又一個登上國際電影舞台的先鋒女性。” 同年獲獎的華人除了她之外,是《臥虎藏龍》製片人江誌強和當年的“超女”冠軍李宇春。

  2006年,憑《芳香之旅》摘得國際A類開羅國際電影節影後,也以《七劍》入圍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

  2007、2009年,不僅兩度入圍金像影後,還因同年有五部作品亮相大銀幕,被媒體將2009年稱為“張靜初年”。



  從《孔雀》到《唐山大地震》,僅三金獎項張靜初已獲8次提名

  那一年,正是國內一線大花格局即將定型之年,章子怡從好萊塢回國,轉型當製片人,即將迎來她人生中鳳凰涅槃的瞬間;周迅的演技在的多部口碑大片裏光芒四射;懷孕的趙薇完成了從“票房毒藥”到“票房靈藥”的轉型:徐靜蕾正忙著導演她的第一部商業大片;兩個冰冰都開始轉型拍藝術電影,在接下來都將獲得重要獎項的加持……

  不少人都覺得,張靜初會成為這一撥青雲直上的女星之一。

  “會失去的東西,它原本就不屬於你”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2011年年初,張靜初在結束完《唐山大地震》的相關工作後突然前往紐約遊學半年。

  在巔峰期拋下所有未來的可能,獨自赴美求學,讓張靜初成為很多人眼裏的謎團,也生出了不少令當事人都啼笑皆非的傳言。但其實她出走的理由非常簡單,就是去打破身為演員的專業瓶頸,放下名利的羈絆,過一種簡單的生活。



  2011年初到紐約公寓

  “很多人在問,其實我也一直都在說,我選擇停下來,就是去學習,希望能突破演技的瓶頸,但沒有人相信。就更願意相信是不是出去躲著生孩子了什麽的。但是我自己知道,我需要調整腳步。”

  在張靜初眼裏,當年的自己並不是“最好的演員”。理想主義到歇斯底裏的“姐姐”、墮入深淵的吸毒者阿芬、被拋棄和放棄的方登……邊緣人物似乎成了她命定的角色,然而要靠邊緣角色去支撐卻成了張靜初眼中的弱點:“我其實是憑著真情實感和爆發力在演,特別認真和使勁,可能很多演員沒辦法像我走得那麽深和那麽不顧一切,可是在很多日常的戲,還能比別人演得好嗎?我不這樣認為。”



  張靜初稱:“一定要趁著年輕貌美,然後名利雙收?我反而天生抵觸”

  張靜初至今還記得2007年左右媒體對她的評價:利劍出鞘,勢不可擋。但在背後,也是一年4、5部作品的工作量和文藝、商業路線的遊移不定。這些都讓她的“被控製感”越來越強:“演員這個職業其實一直在掏,也特別容易身不由己,拍完一個電影之後一定會有配音、宣傳,然後如果同時幾部之後,會發現你的生活其實你根本不能控製了,全部都是被追趕著。

  我本身就不是喜歡被控製的人,包括被我的名氣。為什麽要為了維護這個名氣,做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不想說等有一天退休了,再去旅遊、學習什麽的,那你為什麽不趁年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如果已經經濟獨立,時間可以掌控,我覺得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張靜初在紐約的日子“特別特別簡單”:每天起得很早,上表演課、形體課,花很多時間去看戲看展覽,被路人搭訕,用20幾塊的學生票去聽音樂。

  她曾經花大半天的時間,看著一朵含苞的牡丹綻放出驚人的花朵,然後又一片片數著凋零掉下的花瓣,“哇,那麽一朵花,居然有幾百片花瓣!”這樣的放空,讓她感到無比舒適。



  張靜初去年10月再次去紐約求學,在飛機上趕寫“期中作業”

  山中方一日,人間已千年。待張靜初結束大半年的“出走”歸國時,娛樂圈已是完全不同的生態。“大花”的格局裏,沒了原本有她可能的一席位置,甚至連讓她盡情發揮的邊緣性角色,也罕有找來。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是本來就屬於你的,會失去的東西,它原本就不屬於你。所以我覺得任何事情都是必然,生活中有很多的不確定性,但是它隻是往那兒走而已,我覺得一切都很正常。”談到可能錯過的遺憾,張靜初的冷靜超乎想象。

  而麵對所謂錯失一線大花格局的問題,張靜初有一套鎧甲般積極的人生觀來消解這些煩惱。

  “我為什麽要是什麽東西的一員呢,沒必要,我就是我自己。是不是一定要趁著年輕貌美,然後就是名利雙收?這樣的事情,我其實不是特別的覺得必要,就對我來說反而會有一點天生的抵觸和排斥。”

  “而且我特別自信,一點都不覺得我走了,會再也沒有機會拿到好的角色,我相信我的‘走’,一定會帶來一個未來。”

  “我覺得演員是一個特別容易被寵壞的職業,因為你會習慣在聚光燈下,然後總覺得全世界都圍著你轉,但其實生活不是這樣的。”

  “清者很多時候不能自清,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就會說一下”

  不論是從什麽角度來看,2011年都是是她演藝生涯的分水嶺。

  回國之後,她接的第一部片子《富春山居圖》,曾以陣容豪華為噱頭,最後卻創下豆瓣評分最低的曆史;在《碟中諜5》裏也是一閃而過的醬油角色;2014年,和黃海波合作的電視劇《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也因開拍初期男主嫖娼擱淺。再後來,成為《三體》的女主演卻可能遇到了史上最大跳票電影、參演網劇《畫江湖之不良人》卻以雷人造型出圈……



  2011年後,張靜初參演的作品普遍評分不高

  在演藝圈摸爬前半段的順風順水,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我就覺得好像挺背運的”,她的臉上也有一些困惑的神色,但這樣的困惑背後並非是對命運的不滿,而是對無常的體會。

  “一個好電影真的必須每個部門都好,(很多作品)要不然這邊漏一點,那邊漏一點。那幾年我看到很多不錯的劇本,可能有個70分、甚至75分,按道理說能保個70分左右就行了,但去拍攝現場第二三天,我就知道完了,這電影要不及格。就像你上了一艘要沉的船,你隻能拚命的往外舀水,讓它盡量不要沉那麽早。在沉下去的那一刻,你能對自己說,起碼我努力了、盡我全力了。那個過程很辛苦,很煎熬很煎熬。”

  然而在大多數吃瓜群眾的傳言裏,都將她的資源急速下落與緋聞掛鉤。那些關鍵詞跟在每次搜索“張靜初”三個字之後——可能是被封殺,可能是太太團,甚至超過了她作為演員本身的意義,構成了一個曠日持久的謎團。



  “真正的聞謗不辯,不代表你不給圍觀者一個角度”對質疑和猜測,如今的張靜初會主動接過問題

  讓我們把這些問題拋給她時,她示意邊上試圖打斷對話的工作人員,直截了當地給出了答案。

  她承認傳言會傷害到自己,“我會覺得人為什麽會那麽惡毒?怎麽可以完全不負責任地去編造?我不能理解,會對我的三觀造成衝擊。”

  她曾經考慮過用法律手段來給自己維權,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在她看來,把自己的片子拍好、專業加強,才能走到最後。“我覺得唯一的最正麵的辦法就是不要進入那個漩渦,那種事情隻會越攪越亂,而且我覺得人生特別特別被浪費。”

  “我之前是不說的,我覺得太無聊了,我覺得特別low。”最初她甚至不願意理會這些傳言,但傳言並未因為她的忽視而消失。

  “清者很多時候不能自清,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可能就說一下。其實真正的聞謗不辯,不代表你不給圍觀者一個角度,而是你可以把這個角度提供給大家,他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了。但是起碼你說出來之後,你自己就能做到真正的心平氣和,假如你不說,你多少還是會生氣和委屈,但你說完人家信不信,那就是人家的事了。”

  現在,她更願意為自己辯駁,“但凡是你要證明一個事實,你就要實事求是地去采訪這些人,誰封殺了我,他們是誰,對吧?”

  “即便在你們眼中紅了,我還是會過一段時間就消失的”

  明年就滿40歲的張靜初,被問起計劃時,跟9年前做的選擇幾乎如出一轍:去上學,學導演、學編劇、學心理學、學室內設計,自由自在飄來飄去。至於結婚、生子,則完全不在計劃內。

  女演員的通用中年危機:年齡、角色限製、衰老,在她來看都是事實,也有例外。“我20多歲時《芳香之旅》可以演到60多,這種有跨度的戲,40歲的女演員其實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演的,但是要單純演一個高中生,肯定也不太可能了。另外一些更有層次的戲,也是以前演不了的。”

  現在的張靜初最喜歡演灰色一點的人物,正因為對人的理解越來越深了,就知道這個世界真的不是非黑即白,它有太多的灰色地帶,這個灰色地帶是沒有年齡和閱曆不能理解,也演不出來的,比如今年將要上映的作品《六個凶手》和《冰峰暴》。



  《六個凶手》是張靜初近期偏愛的現實主義題材作品

  當被問道:現在有很多有實力的人得到機會再次翻紅了,你會抱著這種期待嗎?

  張靜初說:“你要讓我說實話嗎?我一點都不期待,我一點都不喜歡以前的那種,被推著走的感覺。即便可能關注度高了很多,我還是會一段時間就消失的,我不會因此改變的。不可能說在你們眼中紅了,我一年到頭就跟騾子拉磨一樣不停了,我的生活不太會因此發生改變。”

  談及挑選伴侶的標準,張靜初在現階段最看重的一點是有好奇心。以前她會認為有幽默感很重要,或者要喜歡運動,能夠去戶外一起探險,但現在歸結到一點就是要對生活有好奇心,不能停止學習、死水一潭、不去改變。



  為《冰峰暴》接受集訓

  至於是否有被家人催婚、催生的壓力,張靜初則笑稱:“我媽絕望了,所以不會。它就是一個緣分,當然也許一輩子獨身或者沒有婚姻也是可能的,一切我都不去強求,不規定自己非得要擁有哪些,不要做給別人看,冷暖自知,對吧?”

  9年前,張靜初在台下看著蟄伏多年、曆經低穀的惠英紅拿到金像獎影後時,哭到妝都花了,“我當時就覺得這就是藝術的力量,就是你所有經曆過的苦難都能成為最耀眼的光芒,所以我覺得非常神奇,也是我那麽喜歡電影的原因吧。”



  兩天後,張靜初即將與蔡卓妍、曾美慧孜、餘香凝、Crisel Consunji一起角逐本屆金像獎的最佳女主角,麵對獎項,張靜初表現出得還是對待人生一樣的平常心,甚至她更在意的是金像能不能為《無雙》開一個先河,把影帝頒給發哥和郭富城兩個人。

  “那你呢?”

  “我在台下鼓掌就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