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雨首次正麵回應詐捐門:他們都是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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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餘秋雨做客鎮江圖書館“文心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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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餘秋雨做客鎮江圖書館“文心講堂”


上個月底《北京文學》雜誌編輯蕭夏林發表博文,對餘秋雨宣稱已為災區捐款20萬元提出質疑; 之後,易中天連發三篇博文質疑餘秋雨,稱公眾人物不能詐捐。至此餘秋雨陷入了“詐捐門”。10多年來,餘秋雨一直煩心事不斷,“石一歌寫作組”、“文字硬傷”、“青歌賽口誤”、“地震含淚勸說”,就像他所著的《文化苦旅》的書名,餘秋雨也經曆著漫長的內心苦旅。“詐捐門”之前的爭議,雖然每一樁都沒有定論,但餘秋雨似乎都能夠安然化解,論爭之後,這位文化大師,照樣旅行、演講、出書,似乎這些爭議隻是他文化旅途中的一些點綴。與這些日漸過去的爭議相比,“詐捐門”似乎更棘手些,因為它無關學術,無關曆史,它是現實,它涉及到的是災區,涉及到的是錢。捐,還是沒捐,看似簡單,卻關乎的是一個人為文為人的根本——品行。


這是很難邁過的一扇“門”,但餘秋雨依舊步履輕鬆,6月22日,他做客鎮江圖書館“文心講堂”,暢談“生命因閱讀而寧靜”的同時,並不避諱這扇“門”。演講之後,在快報記者追問下,他更是以一句“他們亂講”,以及之後的侃侃而談,完成了他自“詐捐門”爆發以來對此事作出的首次正麵回應。

記者手記

“大師”的背影

鎮江圖書館,“文心講堂”,座無虛席。

餘秋雨慣有的幽默和激情不時博得陣陣喝彩。三小時內滔滔不絕,他沒喝過一口水,從其臉上漾著的笑意中,記者實在找不出一絲因“詐捐門”帶給他的沮喪。可是,大師也未必真能放得下,演講中他三番五次主動扯起捐款事件,有意無意張揚他的平靜。一如他的博客,隨著“詐捐門”事件的進展不停更新,悄悄地做著回應:先是6月8日發表聲明,餘秋雨捐款20萬元不是修建希望小學,而是新建三所學校的圖書館;6月17日,餘秋雨博客中又出現一個“警察的智力遊戲”帖子,“一位安徽警察笑眯眯地給我出了一道智力遊戲題:一個盜版起家的人突然對別人的捐款賬目產生了興趣,你猜為什麽?我回答說:據美國報紙報道,當今小偷最喜歡看的,是時裝雜誌。不是他們品位提高了,而是查看新出時裝的口袋縫在哪裏。他們甚至認為,時裝設計師的動機也十分可疑。人的目光,因職業而異。”網友提出,這是暗諷易中天靠盜版起家,僅是一教書匠,沒有形成自己的知識體係,更沒有品位,隻是像小偷一樣關心別人的口袋;6月17日,都江堰市教育局公開宣布,餘秋雨沒有捐建圖書館,“君子協定”中隻是捐獻三個學校圖書館20萬元的書。奇怪的是,餘秋雨並沒有順勢“下台階”,依舊在博客中強調自己捐建了三所圖書館,並稱受到了一點“小傷害”。

從捐20萬元到捐建三所圖書館,再到捐20萬元書,表象撲朔迷離,但實質已經“水落石出”。截至目前,餘秋雨確實分文未捐。餘秋雨博客在說謊?6月26日的新帖就更讓人雲裏霧裏了:餘先生是位有社會責任感與使命感的文化人。他對中華文化及世界人類文明投入了無比的熱情與深層的思考,卻不大關心別人對他的指責,他說他沒看過自己的博客,對博客“徹底不管”。

暈了,搜索了一下餘秋雨的信息,大約有142萬條之多。餘秋雨的博客在騰訊網點擊率達710多萬之多,難道這些都是“人造”?隨後,記者在其今年2月份的一篇“無網生活又一年”的博客中似乎又找到了“佐證”:我到現在還過著不用手機、不上網、不看報刊的日子。這中間,最徹底的是不上網,我的手壓根兒沒有碰過電腦,也沒見過網是什麽樣子……嗬嗬,真被忽悠了。

“在整個民族的人格文化還沒有重新建立的時候,個人的名譽算什麽?於是故意不作任何洗刷,成了我深入文化領域的一個決絕舉動,近似破釜沉舟,我讓自己在屢屢傳言中形象模糊……”這是餘秋雨在《借我一生》裏麵的話,的確,真實的餘秋雨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沒有答案。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餘秋雨留給世人的也許除了無盡的傳言、罵戰、辯論,始終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

自比武士,怕一拳把對手打倒

餘秋雨此次在鎮江的演講,是由鎮江市委宣傳部、市文化局主辦,鎮江圖書館承辦的;地點在鎮江圖書館的“文心講堂”,演講主題為“生命因閱讀而寧靜”。

鎮江亮相,眾多“餘迷”前往傾聽,一向善言的餘秋雨沒有讓聽眾失望,開場白就博得了陣陣喝彩。他歪著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海報,笑了:“照片好像下巴太大了,但表情很好,笑眯眯的。”

演講的主題是閱讀,這個主題對於身兼寫書人、讀書人的餘秋雨來說可以說是駕輕就熟。記者坐在聽眾中間,心裏麵希望餘秋雨的演講不要被主題框住,希望他能有所發揮,能帶上幾句近來被媒體和網絡炒得沸沸揚揚的“詐捐門”,哪怕像他在其博客中表現出的“語焉不詳”也行,這樣,在隨後的回答聽眾提問環節,記者就可以 “冒充”聽眾就“詐捐門”直接對他發問。沒想到的是,在演講中,餘秋雨主動一次又一次把捐款事件扯了進來。

“ 愛是沒有回報的,陽光普照大地一樣,大地並不需要陽光;清風明月也一樣,想想陽光,想想清風明月,它們不求回報……”餘秋雨突然話鋒一轉,“我的一個經驗大家有沒有發現,關注我的人都知道,我一步步受到攻擊的時候,我本人從來不回答。講我咬文嚼字,說我的文章裏有多少錯字,講我各種各樣的事,太多啦,說我和馬蘭幾個月後離婚了,又結婚了,又離婚了,接下來又是什麽地震的問題,講捐款等等,你看我,我從來不回答,但是我真的啞口無言嗎?”

餘秋雨搖了一下頭,加重了語調:“好多人都這麽想,其實大家想想,現在全世界大專辯論賽的總評委一直是我,我對辯論是非常有經驗的,否則我怎麽有資格去為全世界大專辯論賽做總評委,每年都是我,我太知道,我在第一分鍾就知道一個隊邏輯上所犯的錯誤。大家肯定都知道,中央電視台講評,我總是第一個說出來,我肯定不是一個不會辯論的人。”

接著,餘秋雨把矛頭指向了他的對手,“因為他們所有的造謠誹謗都有他們個人可憐的原因,他們的做法是不好,但是(他們)實在是值得我們同情的社會轉型期的一些人。”無奈地攤了下雙手,餘秋雨鄭重地表示:“所以有的時候武士不太好出手,就怕一拳把人打倒了,那我不得不這麽說,如果真的由我來還手的話,那分量就太重了,因為我太懂得辯論是怎麽回事,寫作是怎麽回事,這個太容易了。(我不出手是)因為我考慮到博愛,考慮到他們也需要關愛,他們也有妻子,有孩子,他們也有單位,有家庭。”

這是餘秋雨的原話,與他那些語言精致的散文相比,有點囉唆,語言組織也不是最精確,但是他的意氣、他的想法,聽眾還是能很容易感受到。而下麵的這段話,很出人意料,因為這多少有曝他人隱私之嫌。

“ 我有一次發現,十幾年來一直在不斷罵我的人,他居然小時候是給父母賣掉的,我一下子就同情他了。他從小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不知道自己的年齡,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人當然可能小的時候沒有受到愛的澆灌,後來對他來說罵人比較習慣,這個影響他整個一生的話,很值得同情。他的起點搞錯了,至於為什麽父母采取這個,父母也有父母的原因,也很值得同情。從這個意義上說值得原諒。”

場下有人哄笑,“他講的是誰啊?”麵對聽眾的竊竊私語,餘秋雨似乎意猶未盡:“現在罵我的人,都值得我同情。如果好好做事的人,怎麽會有時間找一個認都不認識的人去罵?不可能,你們工作很忙,有時間去罵一個你認都不認識的人?嚴格講起來,他是一個文化下崗的人,完全失態……發表拿個稿費,很值得同情,下崗工人無處謀生,在呐喊,我們會打他嗎?”

餘秋雨稱這就是他保持平靜的心態來看待“詐捐門”的原因,他不想把他的心情傳染給他的學生。

“怨怨相報何時了?”餘秋雨如此感慨著。

誹謗他,是因為他太有名

餘秋雨是國內少有的演講大師,但是記者期待的卻是演講之後的聽眾提問,因為記者鎮江之行的采訪點沒有別的,隻有“詐捐門”。

演講結束後,麵對主持人的目光,坐在前排的記者盡量把手舉得最高,但是近在咫尺的主持人對記者高舉的手視而不見。在回答了當地聽眾關於生命、關於文化的兩個問題之後,餘秋雨在其兩位助手“掩護”下匆匆走進了貴賓室。

記者敲開貴賓室的門,表達了采訪的願望,餘秋雨的一位女助手表示餘不接受采訪。記者用手機撥打餘秋雨秘書金克林的電話,金也婉言為餘做了擋駕。一番觀察之後,記者發現電梯和緊挨著的樓道是貴賓室的唯一出口,便決定對餘秋雨進行“嚴防死守”。有兩位聽眾也守在電梯邊,他們告訴記者他們想和餘秋雨合個影。

沒多久,餘秋雨在助手和主辦方人員“保護”下走向電梯,情急之下,記者大喊,“餘老師,合個影可以嗎?”合影完畢,記者自報家門,提出簡單聊幾句,助手立即拒絕,但是餘秋雨卻豪爽地表示:“沒事,快一點。”

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在電梯口爭取來的這次專訪,卻是"詐捐門”爆發以來,餘秋雨第一次麵對媒體作出回應。

“他們亂講。”餘秋雨對於網絡上對自己的指責,斷然拒絕,並直說這是誹謗。

對於誹謗,他作了這樣的闡述:每一個人在單位都可能遭遇誹謗,中國有個特點,對誹謗造謠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中國文化沒有提供解決誹謗的程序。

“ 我們每個人遇到誹謗,你可能去打官司嗎?打官司很累的,時間又長,最後又是調解。”餘秋雨表示自己是近期被誹謗最多的人,“沒完沒了,好處在哪,誹謗你啊,顯得挺有文化。誹謗一個商人就不太有文化。你呢,沒有做官,不用怕你,你又不參加什麽協會,沒有團隊,也不用怕你,但是(你)必須要非常有名,那麽誹謗才有價值。”

“哎呀……”很搞笑的語調,餘秋雨繼續說道,“誹謗我的人我都不認識,住在哪裏,長得什麽樣,(他們似乎)知道我所有的秘密……這個時候,以我為榜樣,就是知道如果有知識支撐著我們的話,這一切就可以平靜,無所謂的,真的無所謂。”餘秋雨告訴記者,他就是以這種心態平靜地撰文:看我的文筆,一點也看不出十幾年來因為誹謗而心情不安的狀態。

“對付災難不要用災難的語言,麵對謾罵不要用謾罵的語言”,餘秋雨奉此為“瀟灑之道”,接著又“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