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爆紅帶動魔術熱潮 近期欲推出巨型魔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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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謙

  今年7月底,世界魔術大會(FISM)就要在北京舉辦。忽如一夜春風來,魔術迎來了它在中國最火爆的年份,電視屏幕的黃金段被各種魔術節目占據:央視“正大綜藝·魔術特輯”,湖南衛視“金牌魔術團”,安徽衛視 “星光魔範生”,四川衛視“魔星高照”。僅僅在最早引進魔術節目的東南衛視,就有3檔此類節目——周一至周五重播“金牌魔術師”、每天5分鍾的街頭表演“ 魔客風暴”、周六的“全民大魔競”。

  這一切隻是源於一個名字——劉謙。自從他在春節晚會上表演過戒指進雞蛋之後,短短3個月內,收入超過千萬元,由於沒有公司製約,他接活的速度、頻率遠高於同期走紅的“小沈陽”。劉謙效應帶動了一批魔術節目打擂、一群台灣魔術工作者進軍內地、一些奮鬥多年的內地魔術師頻頻參加比賽。記者采訪到的所有業內人士都不否認劉謙對魔術行業的短期推動,無論是他的朋友,或是對手。

  競爭

  名字的相似,使得人們很難分清上述那些節目的區別,但它們一個共同的特征是:現在或曾經擁有劉謙作為噱頭,主要嘉賓由台灣魔術師構成。北京的一位記者說,“春晚”之前劉謙搞過簽售,因為劉的知名度不夠她沒有去采訪,但“春晚”後,想再采訪劉謙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

  2001年,星空衛視“魔星高照”是劉謙的第一個電視平台,由於落地有限,這檔節目到現在還在重播,打的旗號就是“劉謙從這裏起步”。台灣有一檔由張菲主持的節目叫“綜藝大哥大”,它也是台灣唯一有魔術秀單元的欄目,從業已20多年的台灣魔術師羅賓告訴本刊記者,他和劉謙一樣擔任評審,他們的另一個稱號是“魔術指導”,其中還包括Eric、粘立仁。後來,這個名為“大魔競”的單元被東南衛視擴大,作為內地第一個綜藝魔術節目,在2008年被廣電總局列為20個典型節目形態之一。但是,在2008年,這檔已受到官方認可的“內地首個大型魔術秀”——雖然同樣有劉謙、羅賓等大牌加盟,卻算不上“見證 ”收視“奇跡”。

  而時間翻回2009年“春晚”後的3個月裏,因為湖南台的加入,中國衛視台的魔幻戰局延續《我的團長我的團》之逐鹿之勢,變得混亂。以劉謙為首的團隊被爭搶不說,就連參賽選手也被各電視台拚命拉攏,魔術比賽選手不像“超女”,是個人就能上台,必須具備專業技能。中國雖然大,但能表演的魔術師也是數得出的,在“金牌魔術團”中當場與劉謙發生齟齬的魔術師龔群,節目播出當天就接到了另一家電視台的邀約。還有某電視台的9名選手全從另一個台挖來,並要求選手簽約,寫明“不得與××台再合作”。“金牌魔術團”中深獲劉謙賞識的選手劉世傑早就是“全民大魔競”上季節目的冠軍,當時的評委也是劉謙。

  這種惡性競爭是有緣由的。“全民大魔競”製片人、被許多港台魔術師稱為“內地電視魔幻教母”的吳曉莉告訴本刊記者:魔術的專業性很強,這使舞台布置、鏡頭運用和一般綜藝節目的流程不同。尤其是近景魔術,魔術師懂不懂得遷就鏡頭變得很重要,“劇場式魔術師不會照顧鏡頭,比方說他要展示一張黑桃A,鏡頭固定在表演者的臉旁邊,他如果從左到右展示,觀眾就看不到牌”。表麵上很簡單的原理,但每個細節都要顧及,這就不是一兩天能夠學會的。“我們也用過內地的評審,但他們比較傳統,沒有電視要的效果。我們需要的不僅言語犀利,有綜藝色彩,個性突出,當場要能說出不中聽的話,還要有幽默感。台灣藝人被訓練得很好,互動感很強。劉謙特別懂得電視語言,很有鏡頭感,為他加了很多分。”

  劉謙與鏡頭的默契即使外行也能看得出來,他的發型、服裝、手勢、眼神、忽嗔忽喜、大笑大跳,甚至最近表現出的狂放……沒有一處小動作是生活化的,全部為電視準備。早期的他也許自行摸索,現在有了一個強大的班底為他包裝。內地魔術師戴濱淳說:“劉謙基本走媒體,交流要比其他人好得多。魔術師需要製作團隊,教我們怎麽樣參加綜藝節目。內地以外的魔術師團隊沒有正規化,但在內地必須這樣。”

  台灣市場的狹小,也是催促當地魔術師來大陸淘金的主要原因。目前“金牌魔術團”的評審團隊,實際上是劉謙在做節目過程中積累下的朋友圈,互相提攜。龔群告訴本刊記者:“由於行業的特殊性,導演組不能按照自己意願控製節目,評審可以以這個節目技術上不可能來否決。誰都想掌握主動權,這個節目的結果是要選出12名魔術師,與劉謙一起參加全國巡演。有成熟演出經驗的人會談條件,形成小團體的評審當然要選擇最聽話、自己喜歡的選手。”

  來自江西的龔群畢業於江西師範大學哲學係,過去在夜場彈琴,他與妻子同在該節目表演,在劉謙走紅前,他演出過很多劉謙表演過的魔術,如蒙眼開車、木箱逃脫。因此彩排時主持人報幕說:“下麵有請愛學劉謙變魔術的龔群。”這時劉謙心情很不爽,表示不希望看到模仿。在正式錄像時,劉謙指出幾位選手抄襲了國外大師的表演,這個鋪墊使龔群意識到接下來就要指出他的問題。於是龔群的妻子表演後盡管獲得評委的一致認可,她卻說:“我的魔術也是抄襲國外大師的。”並退出了比賽。這段“劉謙和魔術選手過招的”尷尬場麵沒有播出,而是被放到了網上。而麵對媒體,龔群卻算是為劉謙做了“緩頰”,說:“我很了解他的心態,這個魔術全世界隻有他表演過,如果我是大衛·科波菲爾,他會欣然接受。”

  和龔群同期錄節目的有一位魔術界非常知名的“農民魔術師”,名叫汪奇魔,他擁有一家由50多位農民組成的團隊,是國內少有的自負盈虧的民營魔術團。他的“海上變飛機”曾轟動一時,也是今年FISM的參賽選手。在“金牌魔術團”裏,他表演變小動物,劉謙把他否掉的理由是“我從狗的眼睛裏看到了恐懼 ”。這個理由讓許多魔術選手覺得不能接受。

幾位采訪對象包括龔群都表示,劉謙的知名度和貢獻在華人魔術師中是當仁不讓的NO.1,吳曉莉說:“劉謙讓魔術上了個台階,魔術界應該感謝他。”但從技術上講,魔術師有沒有公認的最高水平呢?並沒有這樣的世界排名。羅賓含蓄地告訴本刊記者:“劉謙的魔術其他魔術師也會變,隻不過味道不同,每個人個性不一樣,像麻婆豆腐,你炒不出他那個味道。魔術師拚到最後是個人魅力。”

  可以量化的隻有魔術比賽,劉謙的好朋友、魔術經紀人李錕告訴本刊記者:“FISM、美國的IBM大賽、日本UGM是幾項大的賽事,劉謙在後者得到過年度近距離魔術師稱號。”這其中最大最重要的比賽當然是FISM,每三年舉辦一次,而中國有史以來唯一獲得過該比賽冠軍的是浙江雜技總團的戴濱淳,他以“牌技”贏得上屆“手彩類”金獎。所以從技巧上講,沒有誰可以當之無愧地自認第一。

  既然如此,為什麽職業魔術師還要參加綜藝節目性質的“比賽”,接受同行的“羞辱”呢?主要原因是人們希望複製劉謙的成功軌跡。羅賓說:“把職業和業餘擺在一個平台,出發點不太公平,電視就是為了節目效果。魔術師的目的是名,平常哪有這機會曝光?為了名氣,尊嚴擺一邊,名氣出來後,換你罵別人。內地最大的優勢是人多,1萬個裏挑出200個精英很容易。真的上電視比較快,上電視要有特質,要有條件。”

  與劉謙相比,戴濱淳的運氣不好。和大多數魔術師一樣,他也是半路出家。他生在東北農村,家裏為他謀的出路是吹嗩呐,原因是他的手指比一般人修長、靈活。但他對樂理一竅不通,很長時間學不會一首曲子。他的叔叔就是亞洲魔術聯盟主席戴武琦,有一次在他麵前表演了撲克牌魔術,引起了戴濱淳的興趣,當時香港賭片正在流行。開始階段他每天要練習七八個小時,現在每天還要訓練幾小時,用的牌無非比普通撲克略硬一點,賭片中的所有技巧動作他都會耍。他在 2006年FISM大賽上表演了自創的魔棍回脫出牌,魔棍是他手中的一根棍子,很難用語言形容這個表演過程,隻能說結局是紙牌如天女散花般。

  在劉謙的前一年,也就是去年的春節晚會,戴濱淳被選中,他的節目恰恰也是近景魔術,表演牌技。進行了5次彩排之後,到了年三十晚上被拿下,因為臨時增加了一個“八榮八恥”的節目。戴武琦分析被拿下的原因時說:“魔術隻能看一遍,導演有審美疲勞。”“春晚”的審查正好違反了“三原則”,同一地點對同一觀眾表演了不止2遍,甚至5遍。但戴濱淳認為,自己沒有走紅的原因並不在此,“劉謙成為焦點有一定原因,在他之前有很多在‘春晚’表演的魔術都沒有火 ”。

  這又回到魔術師的個人包裝上,內地魔術師表演不講話,靠肢體語言,一旦演久了就不會講了,講話會別扭。台灣魔術師長項在於溝通,他們靠商業秀起步,現場反應與機變是最關鍵的素質。“比賽隻管場上見真章,你啞巴照樣得獎,以魔術論英雄。在商業場的實戰經驗最直接,在叢林裏拿過槍,草地動一下就知道是敵人還是動物。”羅賓告訴本刊記者。

  一旦開口講話,你就有機會介紹自己,突出個人風格,讓觀眾記住這個人而不是他的表演,劇場魔術師由於不說話,再炫的表演觀眾也不記得是誰演的。那會不會因此魔術走入近景稱王的天下呢?羅賓認為不會,“大型有大型的市場,晚會不是電視節目適合做近景,難不成每個觀眾拿個望遠鏡。整段節目沒有大的道具也不像話”。每個魔術師都有自己擅長的部分,但不代表大型幻景魔術師就不會表演近距離魔術,反之也如此。

  潛規則

  抄襲在魔術界到底會被怎樣對待?羅賓告訴本刊記者:“抄襲一定會有,魔術沒有法律,頂多會笑而已,因為魔術師已經成名,你拿不走他的部分,人家是邀請他,你玩得一模一樣,人家未必找你。”魔術師的表演不可能平地起高樓,早年間有師傅傳授,在資訊發達的今天,大部分魔術師靠自學成才,方法通常是上網查資料,購買大師的書籍、教學帶,搞通原理後,現場觀摩其他魔術師的表演再進行分析,為我所用。

  發明一個魔術是極費力的工作,羅賓現場表演了一個自創節目給本刊記者看。節目的開頭並不新奇,他翻開一張張特製的撲克,“小鬼”越翻越多。然後他說:“轉了這麽多圈,能不吐嗎?”這幾張“小鬼”變成了在嘔吐的圖案。“和講笑話一樣,有個爆點,如果大家都聽過就沒意思了,要出其不意。如果玩到4張翻過來,你不會覺得特別有趣,加上吐的效果。”這個小手法他鑽研了一年,幾乎所有的魔術都是在前人基礎上翻新的結果。

  與抄襲比,真正讓魔術界同仇敵愾的是“揭秘”。霍華·薩斯頓是20世紀初美國一位偉大的魔術師,為了紀念他,魔術界公認了“薩斯頓三原則 ”:1。魔術表演之前絕對不透露接下來的表演內容;2。不在同一時間、地點對相同的觀眾變同樣的魔術2次;3。魔術表演過後,絕不向觀眾透露魔術的秘密。

  第二條的存在也是為第三條服務,如果觀眾看過,就會對周圍的人講述接下來的表演,碰上特別聰明的觀眾,第二次就有可能看出門道。戴濱淳告訴本刊記者:“我們最忌諱的是在小孩麵前表演近景魔術。小孩子的思維方式單一,邏輯正好貼近魔術原理,他們很可能會看穿,對於小孩,一般玩些心靈魔術。”

  江蘇衛視做過一期“魔術猜想”,在業內引起嘩然。羅賓激烈地寫了篇《救救魔術》的檄文,寫道:“他們在殺雞取卵式地破解完魔術後,帶著微笑,腳底踩著魔術愛好者,用沾滿魔術鮮血的雙手,數著白花花的人民幣!對魔術愛好者們的哀嚎,充耳不聞!”

  戴濱淳說:“魔術師有個圈子,寫了聯名信,把意見反映到雜技家協會,再反饋到雜協的上級單位文聯。”職業魔術師認為,魔術原理一通百通,講通了重要關竅,絕大多數障眼法會失效,雖然也有一些大師如大衛的表演,連職業魔術師都看不出機關在哪裏,但這種畢竟很少,這檔節目因此停播了。在節目中解密的是江蘇經營魔術店的老板於海峰,他表演了用花朵轉移視線,怎麽把咬碎的錢幣變完整,紙在點燃後恢複完整等技巧。他對本刊記者說:“會玩魔術的人多了,店裏的生意會好。大家想法不一樣。”

  可魔術師自己同樣會出書、出教學帶揭秘,羅賓的解釋是:“我也出了兩本書,如果放在書店,你有意願有心去找,你已經付出金錢,我們忌諱的是在大眾媒體,躺在沙發上,付出很低的代價,不花任何勞力金錢拿到。你花幾百塊錢不是揭秘,是讓行業更壯大。”他和劉謙都在電視上教過魔術,他說:“那是娛樂小朋友的小魔術,不是魔術師賴以為生的表演項目。”這就是所謂的另一項規則“不無代價傳授魔術的秘密”。

  所以這個界限相當模糊,也沒有法律依據。龔群和劉謙杠上之後,劉謙說:“眾人皆知的,古典魔術可以抄襲。”龔群說:“這是偷換概念,什麽是古典魔術?是發明它的魔術師死後就可以表演嗎?劉謙在意自己的權威性,他在試圖製定行規,最規範的行規就是薩斯頓三原則,比賽規則另說。”

  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不讓魔術泄密。龔群在表演後台發現,很多魔術師之間互相不說話,也很介意別人碰他的道具。這也使得我們的魔術相當長時期內處於封閉狀態,難以發展。國外的魔術師卻並不介意被偷師,他們互相傳授絕技,以自己的10年經驗換取他人的10年,進步自然就快。戴武琦在1994年第一次參加IBM魔術大會就驚奇地發現:大會包括道具展銷、大師講座,教授同行手法,心態非常開放。

  中國魔術行業的神秘性“潛規則”和傳承有關。戴武琦是第一個把魔術比賽引進中國的人。他講了魔術的起源:“曆史上講魔術有三大發源地:中國,印度,古埃及。埃及以化學類為主,掌握在法老手中,印度是舞蛇。中國古彩戲法的看家項目是手彩類,仙人摘豆、大袍內藏魚缸。”清朝時期古彩戲法達到了頂峰,當時分為南、北派,後來的代表人物有北派廣東人餘劍,南派楊小亭。北派需要撂地攤,口才便利,侯寶林起初就是魔術師改行說相聲,廣東的很多相聲演員都是魔術師出身。南派比較洋派,吸收外來技術,風格華麗。

  魔術師們都說,現在南、北派的界限已經不那麽明顯,可事實上呢?同一個節目,如果有北派魔術師,南派的就不同台表演。這種故事真實地發生著。隻不過從前弟子入門要磕頭拜師,演出收入師傅有提成,現在的形式是公關、傳播公司像簽藝人一樣簽下魔術師,有時也請人對他進行培訓。

  魔術發達地區,經濟必然也興盛。“19世紀魔術首都在英國,中國也很發達,但因為很封閉漸漸沒落。20世紀在美國,都是當世紀稱霸的國家。”羅賓說,“我感覺內地魔術有些斷層,傅騰龍、周良鐵年紀都大了。中生代少,最多是新生代。這一兩年有個熱潮,帶起魔術嬰兒潮,突然很多高校都有魔術社,一堆人學魔術,慢慢會有一些人留下來,大學裏都是比較精英的人才。以前為什麽不發展?大家吃飯都有問題,有新血加入,我自己就是華人第一個學校魔術社團——輔仁大學魔術社出來的。”

  就業是魔術師最大的問題,新中國成立後,民營魔術團被納入雜技團,變成團裏的一個節目。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雜技靠個人苦練即可,一台雜技晚會兩三萬元即可拿下。可大型魔術呢?一台道具製作費在1萬~10萬元,還不包括服裝和舞美。大衛的一個節目如穿越長城的成本是五六百萬美元,拉斯維加斯最著名的“白老虎秀”的晚會造價為三四千萬美元。這就使得大型道具類魔術隻有魔術世家和富家子弟才能供應得起。國外的魔術表演場合很多,“白老虎秀”是全世界最貴的魔術晚會,每個座位1000美元,一場可以收到1萬多座位,大部分收入歸魔術師所有。戴濱淳在“五一”期間就受邀在美國一家遊樂場表演。

  在台灣地區,魔術師表演的地點有台灣企業餐會、頒獎禮、集會、學校活動、商業場、工地秀及任何歡樂場合,例如小孩子的生日派對。內地近年來有歡樂穀的表演,但在街頭表演,群眾沒有打賞的習慣,為了購買和製作昂貴的道具,魔術師入不敷出。戴濱淳說:“和我一起從學生時代學習的朋友現在都沒音訊了。 ”由於他獲獎,團裏為他成立了4個人的工作室,與雜技演員共用7個舞蹈演員,而團裏一共有雜技演員100多人。

  古彩戲法由於跟不上時代也慢慢消失了。古彩戲法要練很久,身上吊著幾十斤的大魚缸,還要練翻跟鬥,現在魔術師已經不肯吃這種苦。主要是吃苦換不來回報,中國觀眾知道魚缸、火盆是藏在袍子裏,覺得索然無味,隻想拆穿他們。“外國觀眾欣賞角度不同,他們想知道這麽重的魚缸是怎麽掛住的。”戴濱淳說,他在改良古彩戲法,“從古到今穿著皇帝、太監服裝,應該翻新了。”

  而實際上,不僅魔術手法本身正麵臨著重大沿革,魔術秀本身,也正在朝更多元化、更精深宏大的方向發展。年初衛視“魔幻綜藝戰”發展了3個月來,這種趨勢始見端倪。“全民大魔競”與盛大文學展開合作,邀請天下霸唱等魔幻作家點評中國魔術、給魔術師開“文化講課”,撰寫魔幻劇腳本,希望從這方麵豐富和推動魔術師的手法與想象力。而在上個月,東南衛視還力邀台灣魔術師毛鎮凱在太姥山舉辦“中國有史以來最大型的魔術秀”,效仿大衛·科波菲爾1983年的 “消失自由女神像”,在近萬現場觀眾麵前,對夫妻峰順利施行“瞬間移山大法”。

  作為這股熱潮的首發者,劉謙新近也宣布,將選擇地標性建築,進行“瞬間消失”等巨型魔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