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媽媽，珂兒淚流滿麵
涉嫌虐待妻子的王登科 本報記者 長泰 攝
5月16日晚10時許，西安臨潼區西北化工研究院女高工韓紅不堪丈夫虐待跳樓而亡。7天後，韓紅的丈夫王登科涉嫌虐待被刑拘。連續的變故給他們的女兒王珂兒(化名)帶來極大的傷害。
媽媽走前撫摸過我的臉
“我曾緊緊抱著媽媽的腿”，昨日，10歲的王珂兒向記者講述媽媽跳樓當晚的情形時不住地抹眼淚。她說，媽媽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很清楚。
當晚6時許，珂兒跟爸爸在家屬院門前的小飯館吃飯。也來吃飯的韓紅看見王登科在裏麵，就進了旁邊一家餐館。“吃完飯後，爸爸叫媽媽回家去，剛進家門就把門反鎖了。”珂兒回憶，爸爸進門後就從廚房裏操起了擀麵杖，讓她下樓去玩。怕媽媽被打，她一直呆在家裏。其間，她下樓幫爸爸買過一次煙，回來就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爸爸把媽媽的鞋和襪子強行脫下扔到了陽台上。她給媽媽拿拖鞋時，看到爸爸揪著媽媽的頭發往床上按，便趕緊從爸爸手裏奪下了擀麵杖。晚上9時許，爸爸讓她睡覺。15分鍾後，她去廚房喝水，看到媽媽站在窗前，便從後麵緊緊抱住了媽媽的腿。“媽媽回過身來，我摟著媽媽的脖子，媽媽叮囑我‘快去睡吧，小心被你爸看見’”。過了一會兒，睡意朦朧的她隱約感到有隻手在撫摸她的臉和頭發。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媽媽，爸爸在一旁催促“娃都睡著了”，媽媽就緩緩地走了。珂兒萬萬沒想到，這竟是她與媽媽的訣別。
母女情深難忘懷
“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多，更喜歡媽媽！”珂兒眼圈紅紅地說。媽媽平時工作雖然很忙，但從不忘記照顧她，每周3次去舞蹈班總是媽媽送她到門口。懂事的珂兒也十分體貼媽媽，學習努力，成績優異，是班上的副班長，在家常幫媽媽做家務。珂兒說：“有一次媽媽回家後躺在床上，看著特別累，我就過去問她想吃啥。看到爸爸自己吃飯不理睬媽媽，我就到廚房煮了碗餛飩給媽媽送到床邊。還有一次我晚上發燒，媽媽背著我去醫務所，當時醫生已經下班，媽媽就到處拍著門去找人，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說到這裏，珂兒的眼淚又嘩嘩地往下流。
一家三口有過快樂時光
父親與母親頻繁的爭吵，並沒有破壞珂兒記憶裏的“幸福家庭”。她告訴記者，就在媽媽出事的前一周，一家三口還去了趟渭南。“當時他們還挺好的，還給我買了新衣服”。珂兒清楚地記得，相冊裏爸爸媽媽在草地上的合影就是去年在興慶公園玩時她拍的，那時一家人玩得特別開心。
韓紅跳樓後，考慮到孩子的情緒，王珂兒被安排住在同學家。珂兒說因為要拿衣服回過兩次家。有一次，保衛科的叔叔幫她進去拿的東西，她在門外等。“隱約看見爸爸坐在裏麵，因為害怕，沒和爸爸說話”。問她想不想爸爸，珂兒搖搖頭，隨後又低下頭，“還是有點想。”本報記者 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