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印象

夏天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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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盛開的花朵懷著極大的深情

也留不住擦肩而過的腳步

留不住追逐的笑聲

在潔淨的馬路旁

在喧囂的櫥窗上

在裂開的果實裏

 

飛翔的鳥兒也來嘲笑枯萎的美麗

於是，盛開變成了瘋長的競賽

年輕的葉子變得更加年輕

隻有頹廢的牆

種下了不為人知的苦難

 

二、

 

畢恭畢敬地站在你的對麵

看著白色的大理石

看著那些走來走去若無其事的人

看著天花板上新刷的油漆

 

葉子變黃了

你的微笑呢？

依然追著遠去的夢

追逐著一個個飄來飄去的身影

 

站著的，還在站著

在放肆的歡笑裏

在遺忘的記憶中

 

三、

 

沒有歡樂也沒有苦難的廣場

靜靜地等待著

沒有願望的歡樂和沒有願望的苦難

 

單純的人群像單純的葉子一樣飄來

製造了不再單純的故事

時間把他永遠地刻在了鮮紅的牆上

刻在不再脆弱的夢裏

刻在風也刮不走的記憶中

平靜地等待著黃昏的到來

 

鍾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

釋放了隱藏在泥土中的花朵

飄浮在清潔空氣中的翅膀再也不會受傷

謀殺，也不再是最後的指責

我們的手也會重新握到一起

握出一個葉子般單純的宿命

 

四、

 

沒有歌聲的夜裏你比樹還孤獨

清脆的掌聲喚不醒黑暗中的花朵

你脫下了涼鞋

光光的腳丫踩出了最後一條月光小路

 

黑暗和沉默一樣伸展著悠長的身影

白色的腳趾

把每一個痕跡盡量留得清晰美麗

天亮的時候太陽就會把你的香氣帶走

也帶走了那雙失望的眼睛

 

那些奔跑的河水呢？

那些被遺忘在黑暗中的衰老

被風擁抱著的毫不在意的樹

擁擠著的漸漸走遠了的笑聲

 

2006-5-20嘉真作於美國明州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