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他鄉的鹿

我是一隻流浪他鄉的鹿,在蒼茫的北美大地上,依然追尋著我心中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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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人

(2007-08-04 21:36:40) 下一個

戴厚英的《人啊,人》,早在國內已經聽說是第一部人性化的小說,一直未曾拜讀,上次去圖書館,一下發現了台灣版的《人啊,人》,趕快拿回家,彌補一下文革後期的文字空白。

讀著讀著,我的感觸隨著作者文字的不斷剖析更進,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憋悶與壓抑象女主角般的令我迷茫。在我的世界裏,我從沒思考過文革如此的扭曲了人性,因為我出生於70年代,據父輩們講可謂是糖水裏泡大的一代,但今天我卻不無遺憾的豔羨著我的下一代們,這才是天堂裏長大的孩童。

書中一直有個隱含的主題:動物與人的區別在於人比動物更善於思考。但是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不但革掉了知識分子清高思索的命運,更加摧毀了一個個擅於思索的讀書人的自尊。所謂讀書人,所謂文人,隻有在人大於法的不必思考但求保身的過程中,才可以委曲求全,但這正是人墮落為動物的一步之差。我不知道作者如此地把一個人的思考能力提高至如此的地位,也許在作者以為,不同階段不同分工的人類的思索也會許多種,我姑且不再細分,隻是這種思索的痛苦一直在兩位為國家命運、為人生目標不停思索的男女主人公身上不斷漫延,直至淹沒了讀者的心。

一群風華正茂的同學少年,在他們激情四溢的光鮮歲月裏,突然被無情地卷進了一場文化革命的風暴,他們的理想,他們的道路,他們的人性,他們的身體殊途同歸,痛苦、麻木、冷漠、小心翼翼地夾著尾巴做人,他們的愛情誓言一夜之間成為牆上為人們所不齒的大字報,更有諸多好事之徒踩上對他們人格的踐踏,真是一種非人的侮辱。

那場風暴過後,理應是個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文化振奮的新的曆史時期,然而僵化的老令化體製的管理係統,又一次阻礙了人們追求自由追求民主的思潮,在人製大於法製的社會體係中,那些被文革備受迫害的許多人們,已經認識到改革的必須性,但是一部分人已經沒有了鬥誌,還有一些人又受製於固體化的專製,沒有延伸的自由,他們在可見的錯誤曆史與尋求變革的夾縫中苦苦探索著,更痛苦著,雖然那那種對未來對理想的憧憬,還在支持著他們的信念,但是真的擔心他們的身體會比精神更先垮下來。

何荊夫,孫悅,精神領域的捍衛者,他們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磨難。何荊夫一度被放逐流浪,沒有了自己的姓名,在戶籍製度如此嚴格的動亂中國,象個黑戶一樣的隱名埋姓,隻為心中那一團理想的火花支持著他的精神世界,使他一次次在艱辛的勞苦麵前堅強地活下來,直到他被平反返校,依舊孜孜不倦的運行著他心中不斷思索的理念:馬克思主義與人性化。孫悅,一位曾經溫柔可愛的美麗少女,在那場革命中幸運又不幸的當作了箭耙,首先她的婚姻被無情的犧牲掉,在那段長長短短的艱難歲月裏,她一個人背負著沉重的思想負擔,既要扶養可愛的女兒,又要獨自TIAN噬被愛人侮蔑的傷痛,更得挺起心中的清高獨擋來自四麵八方的冷箭,她曾經是一位權力忠誠的擁護者,但文化大革命過後,她突然發現她忠實的擁護者已經麵目全非,她徬彷,迷茫,但也在抗爭,但是她的力量實在太微弱,她依然不停地盡著一份自己微薄的力量。

奚流,鄭部長,僵化管理的統製者,他們因著曆史的經驗,剛愎自用,唯所欲為,強壓強權,雖然他們也是曆史的受害都,但他們把未來的強權政治作為他們曾經受害的回收工具,他們要將那一切的曆史過錯從未來中補償回來,他們人為的阻擋曆史前進的步伐,他們以為時間在人們手中控製。然而可喜的是,我已經看到了中國在時間中的巨大變化。

遊若水,許如恒,這兩個人是被曆史嚇破了膽的一個群體,他們被曆史摧殘的沒有了思索的能力,更不敢再NI流而上,他們充其量是強權政治下的一枚無關痛氧的棋子,沒有了思考的力量,人雲亦雲,隨風使舵,象狗一樣在別人的屋簷下搖尾乞討。我為他們悲哀,不知是該怪罪曆史還是該嘲笑人類奴性與懦弱的可悲。

趙振環:故事的另一位主角,不過我很排斥他,也許是我同情弱者的思想強行占據了我的理念,我甚至輕視憎恨這樣的男人,為了某種生理上的需求,摒棄了自己青梅竹馬的愛侶,而且為了達到目的,采取BEI BI的WU 陷的手斷,生生斷送了一位美麗女人的幸福,雖然,時間給了他最好的懲罰,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由他遺留下的創傷能夠愈合嗎?不負責任的男人一直是我的痛恨。

奚望,憾憾,新一代的追求自由民主的青年形象,讓我兀自想起王丹,柴玲他們,是的,每一次曆史的進步需要多少人的鮮血與汗水啊。

人啊人,怎樣的將自己區別於動物,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盡管曆史是沉重的。

 

 

謝謝名字真難起,看到你的提醒,連夜寫下這篇文字,心中的沉重與無奈並沒有因此減輕,中國,我們華人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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