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他鄉的鹿

我是一隻流浪他鄉的鹿,在蒼茫的北美大地上,依然追尋著我心中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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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君醉笑三千場(1)煙花序

(2007-08-12 06:19:08) 下一個
說忘記卻時常想起
你給的美麗刺痛我心底
每一次從夢中驚醒
沉默地哭泣放肆地想你
如果我們的故事
已寫到了結局
如果你注定要放手
我情願笑著離去
不如就這樣收藏起悲傷
陪君醉笑三千場
既然是這樣說好要堅強
醉笑三千場不訴離傷

你一定記得我微笑的模樣
陪君醉笑三千場
你一定記得最快樂的時光
醉笑三千場不訴離




序、煙花祭

  2002年12月24日夜,有一個溫情的名字,叫做,平安夜。

  在那之前,我是茫茫森林裏一隻充滿靈力的小女巫。在支離破碎的枝葉上空飛來飛去。我的翅膀還沒有凋落,我正要如一顆最最明亮的星星般升起。

  是誰,放了那一場異常絢爛的煙花。滿天啊滿天,全是慢慢綻開的淚水,糾結,不安,轟然膨大,然後旋轉著墜落於虛空的深藍之中。

  有一個人,從那慕水河上無聲的走過。他穿著深紫色衣袍,他拿著一支閃閃發光的魔杖,他的頭發雪白,獵獵招展,在煙花明滅中,顯得如此耀眼。

  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你。

  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場煙花,有一個傷感的名字,叫做煙花祭。那祭壇上被高高供奉的,叫做,愛情。

  一、微笑的魚

  她們都叫我阿貓。

  貓。靈性、優雅、從容。

  她們說,有很多人羨慕貓的生活。

  貓的生活。慵懶、自在、灑脫。

  隻有我知道,自己更像魚。

  快要溺水的魚。脆弱的魚。偷偷哭泣卻沒有眼淚的魚。不停的吃永遠不懂得飽的魚。

  奇怪自己,竟然不是雙魚座。

  微笑的魚。有這麽一本書。躺在我的抽屜裏。

  可是,就算是微笑,也那麽傷感。就像月月說的,照片上的我哪怕笑得再簡單自然,也能看出不快樂。

  二、承啟之時

  “王。”

  我俯身跪下。

  在我麵前延展開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道,那至高無上的王,就在道路的頂端,正襟危坐。光芒籠罩,耀眼華麗,他如在不可觸犯的天堂。

  “把劍緊握在手裏,你去吧。”

  這是一場如此盛大的宴會。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我也看到他的眼睛裏,是一片寧靜的湖水。我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奢華膨脹的地方,也會有這樣散淡如浮雲的目光。

  一片落葉輕輕的擦落湖麵,那雙眼睛裏有一種憂傷一閃而過,同樣不可觸犯的憂傷。

  請你。懇請你。把她的愛情帶回來。

  他沒有再說任何話。他的眼睛裏,依舊是那片波瀾不驚的湖水。可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我也聽見了他心裏呼之欲出的聲音。

  他用了請。這個至高無上的王,對我這樣卑微的女巫,用了請。

  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呢?

  

  三、如弦之光

  陽光燦爛的日子,是一部電影的名字。

  陽光如弦,我笨拙的雙手卻再也不能彈出那天的旋律。那一天,空氣如水紋般溫婉的蕩漾,天明如鏡,風淡如霧。高高的籃球架、燙手的台階、你的奔跑、我的微笑,都隨那四散的音符,流落他鄉。

  她們說,這就是成長。

  她們說,成長就是一個從相信到不屑的過程,就是一個從廝守到失散的過程,就是一個從掙紮到接受的過程。

  如弦之光,我呼喚上帝的親臨。

  讓那古老的歲月,在四季的匆匆中,經曆生生不息的喧囂和寂寞;

  讓那彈奏的女子,背負起憂傷的債,撥斷最後的一根琴弦;

  讓那如弦之光,走得更遠,於是我們可以,不再回望。

  四、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起落的海潮。岸邊的黃昏。

  如果,此刻,在我的心中還能夠感受到別的,那這應該是一個無限淒涼的黃昏。海漫延得太過於廣闊,直奔天的懷抱,灰蒙蒙的地平線再也拉不住她的心。

  所以,他說,春天還沒有來。

  “但是冬天已經來臨。”這是我的回答。

  他始終背對著我。他穿著深紫色衣袍,他拿著一支閃閃發光的魔杖,他的頭發雪白,在風中獵獵招展。他始終不曾回頭。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而來。我奉王的旨意,所要的,隻是她的愛情。”

  “我也是無能為力的。”他淡定的說,“已經放在祭壇上了,很快,很快就會化作滿天花火。”

  “你看,那會是多麽美的一幅畫麵,如同最最詭秘斑斕的夢一樣。”他微微仰頭,望向那一再高遠的天空,喃喃囈語,仿佛真的陷入了一場迷亂的夢境。

  我有一瞬間的出神。這夢境裏麵,是一片情思湧動的大海,是一個深色滄桑的背影,是一個欲拔利劍的我,然後,萬束煙火嗖嗖直衝天際,刹那間,化作一張奇靈曲異的夢幻之網,將我套住。

  “把劍緊握在手裏,你去吧。”王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雷般響起,我微一顫抖,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幾乎著了他的魔道。

  “也許,殺了你就有辦法了。”我忽的拔劍,那清冽的藍光,絕塵而去,直飛他的後腦。

  就在那一瞬間,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劍心輕觸在他的鼻尖,停住了。

  劍晃晃悠悠的落了下來,連同我的心。

  他,他竟然是王。是那至高無上不可觸犯的王。

  五、兩個故事

  有一個人,他的妻子離開他了。他把妻子罵他的話錄下來,每天晚上反反複複的聽,然後,淚流滿麵。

  她們說,他有自虐傾向。

  可是我知道,那不得解脫的人間的苦,如同越來越緊的繩索,勒進他的脖子。

  以毒攻毒,聽說,那是最傷感的治療方式。

  還有一個人,她化作水草把變心的丈夫纏死了。

  她們說,閻王允許他選擇一種方法來報複她。

  可是他隻是淡淡一笑,什麽也沒有做,直接去投胎了。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連恨也不會有。聽說,這是最恨毒的報複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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