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他鄉的鹿

我是一隻流浪他鄉的鹿,在蒼茫的北美大地上,依然追尋著我心中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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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憂

(2007-01-17 09:56:10) 下一個
窗外,雪紛紛洋洋飄下來,夢兒倚在窗前,會心的微笑著,她知道明天將是個何其重要的日子,失去N年消息的他將要來到她的城市,雖然是好朋友英告訴她的這個消息,但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興奮,盡管在心底最深處有一絲曾被傷害的痛感,依然被此刻期待的熱情壓抑的不見了痕跡。

多年前的那一幕如定格的畫麵一頁頁又浮現在夢兒的眼前,那是一個溫暖的初冬,她去那個城市去看望他(在今日的她想來,一如昨天的情節,依舊曆曆清晰),她知道他們單位最近在搞一個大項目,他是負責人,這個項目關係到一筆不小的外商投資,所以全部企劃中中英文並用,他曾笑言:如果隻是中文,那還不是筆到文來,一氣嗬成,可咱這英文,真還得好好琢磨推敲一番。他始終是個精益求精盡善盡美的完美主義者,看著他AO夜布滿血絲的雙眼,日益消瘦的身形,還有略顯蒼白的俊朗的臉,夢兒立時湧起一種衝動:讓我來嫁給你,照顧你,。。。。隻一刹那,她終是羞澀的忍住了。回為他們之間始終橫亙著一層透明的膜。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有一個談論婚嫁的男朋友在另一個城市工業如果沒有行將差錯,她將會隨他去那個遙遠的城市,這幾年,夢兒一直在找尋那個城市的工作機會,終是未果。在一次朋友家的聚會中,她認識了他,許是寂寞的原因,他們兩個越走越近,隻是之間總是隔著層紗。也許他真是個君子,或者他已心有所屬?夢兒其實並不知道他太多的過去,她隻知道他是個極其可愛的男人,英俊、飄逸、紳士,最令她心儀的是他永遠懂得尊重照顧女性,無論幼老。於是漸漸她對他有了一種越近越迷戀的依賴。他不忙碌的時候,也常常來到她的小鎮,雖然他們沒象一般情侶般親昵,卻更有一種親情般的自在,他們一塊喝茶,吃飯,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有時也會互相取笑對方。記得一次他們購物回來,她象平時一樣兩手拎滿手袋,他一把奪下:學著做個小女人吧,不要如此逞強。她想替他分擔下,他就是不肯:有我在,怎能讓女人動手?一個十足十的大男人,但她實在享受這種在他麵前的小女人的優閑。他們就這樣若即若離地走過了兩年,夢兒發現她的心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軌道向他傾斜,就象那次要嫁給他的衝動,那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他日漸憔悴的臉,她心疼的無以名狀,她多想用柔曼的手指撫平他額角緊鎖的眉頭,一切的溫情愛情浪濤般從她心中翻滾流出,她用傻傻地微笑掩飾著心中的驚濤駭浪,依然安詳地坐在那裏。一陣沉默後勤工作他低低的說到:“可能最近要回家鄉一趟,父母念子情切,沒準邊婚也一並辦了。”她隻輕輕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從那個茶社出來,天色已晚,他把她送進車站,看著她一寸寸的從他的身後遠離。一個星期後,他買票回家了。在他回鄉後的那天下午,夢兒百無聊賴中拿起電話,慣性般又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接通後,竟然又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她一時將萬般言語忘記腦後,隻有急切的一句:你神經病,怎麽還在?原來是他的航班延誤。從此他們失去了聯係,他的回鄉記實,他的閃婚趣聞都是後來聽朋友們講起。

在他失蹤後的N年間,夢兒也同男友的關係轉淡,淡至陌路,她甚至再沒有搬家,伴著那個不離不棄的電話號碼,永恒地等待一份奇跡的再現。

窗外,不知何時雪已停,大片的雲遊走著,遠處是越來越清晰的藍,明天將是一個豔陽天,正象她此時心中的天空也在陰轉睛,她的歡喜,她的快樂溢滿心房,她不要再管這次他的遠行前來,又會是哪個人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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