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一沙

人有疾病,心能忍耐;心靈憂傷,誰能承當呢?
正文

思維的定勢,表象與實質

(2006-04-11 16:50:00) 下一個
曾經看過這麽一個腦筋急轉彎的題目:說是一個人帶著指南針從一個地方出發,首先向正南走了5公裏,然後折向正東走了5公裏,接著轉向正北方向走了5公裏,然後這個人就回到了出發點,並且碰到了一頭大熊,請問這頭熊是什麽顏色的? 當時看到這個題目很是鬱悶了一把,我暫且沒有去考慮熊的問題,已經被路線給打敗了,我抓得頭皮亂飛,抓出愛因斯坦的發型,也想不通為什麽最後那個人回到了原點。在我的思維裏,那個人隻是走了一個正方形的三條邊而已。最後隻好得出結論,要不是出題的人大腦缺氧,出錯了題,就是印刷的人大腦缺氧,印少了一行字。 直到我看到答案,才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怎麽這麽傻,向南走,向東走,再向北走,最後回到原點,這個原點不就是北極點嗎?北極點碰到的熊,當然是白色的北極熊了,自詡IQ不低的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可見我是被自己的思維定勢給困住了。平麵幾何的思維定勢告訴我,人這樣走,是不可能回到原點的,由於這個時候我的思考沒有超出平麵幾何的範疇,甚至忽略了地球是個球體,當然就無解了。 另一個困住我的東西就是自己的經驗。我居住的區是已經劃分成很好的blocks,街道橫平豎直、平行交叉,因此我去購物,一定是記住先向北開,再向東開,即可到購物中心;回家時就需要先向西開,再向南開,就可以到家。因此看到題目時,我想當然地聯想到地圖,就自然想不通了。 人常常習慣於依賴於自己的經驗,卻殊不知經驗也會出錯。 一位女士對男友說:“車子壞了。” 男友問:“怎麽壞了?” 女士:“化油器進水了。” 男友:“怎麽可能,真是荒謬,化油器是不可能進水的,看來你連化油器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好吧,車在哪裏?我幫你看看。” 女士:“車在水塘裏。” 男友:。。。。。。 思維在某些時候也需要一定的超越性,特別是當文字本身有誤導人的作用的時候,思維則需要超越文字所限定的框架。湯姆問朋友:“你認為擁有哪種顏色頭發的女人對丈夫更加忠貞一些?紅色的,金色的,還是黑色的?”朋友回答:“灰白色。”湯姆的問題給出一些選擇,但如果被這些選擇限製住思維的話,就無法導出正確的答案了,因為忠貞與否與頭發的顏色並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生活,我常常有意識地去培養一些習慣,從而使得生活更加簡單,但是如果將思維方式也培養成了習慣,形成了思維定勢,則常常會限製自己的思維。很多時候,思維定勢、經驗、五官、認知都會束縛我,因為更多的東西,是需要用心靈來體會感受的。愛情、親情、快樂、悲傷、滿足、欲望,這一切,都最終借由外在事物而反映在我的心中。 小時候家附近有一座小山包,名字叫鳳凰山,我很喜歡在山上玩,山上有一些抗戰時期遺留下來的碉堡和水井的遺跡。聽老人們說,這些遺跡裏藏著當年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的許多故事,老人們可以講出許多。而當我注視著它們時,他們隻是一些斷壁殘垣,隱藏在齊漆深的草叢中,陽光照在上麵,有螞蟻急急忙忙地爬上爬下,間或有幾隻麻雀停留,這一幅靜態的畫麵無論如何無法使我聯想到當年的那一幕幕發黃的曆史,仿佛它從未發生過。 1990年夏天我去北京,在天安門廣場上拍照、遊玩。廣場上人流如織,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都穿梭在廣場上,長安街上車來車往,處處一派忙碌而祥和的景象。我無法想象,就在一年前這個廣場上所發生過的事情,沒有痕跡、也沒有人提起,仿佛它從未發生過。 夜幕下的城市,一片寂靜、安寧、平和,以至於隻是盯著月光,就會產生無限的遐想,而我永遠無法知道,那每一束燈光下、每一扇窗子後究竟在發生怎樣的故事。 曾經認為,這個世界也許就像我眼睛裏所看到的這麽簡單,冬去春來、花開花謝、生老病死、團聚分離。。。有人告訴我:這個世界並不像它表麵這麽簡單。我搖搖頭,不相信,即便它不像表麵這麽簡單,有我所看不到的、我所體會不到的,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後來看了電影Matrix,似乎有了一些感悟,也多了一分懷疑,也許這個世界,真的不像它表麵這麽簡單,也許我所看不到的東西,卻和我有莫大的關係。焉知我所感知的一切,是實實在在的,還是虛空的虛空呢?焉知一切事物的表象下,沒有一個導向最終本源的實質呢?也許就像電影裏,有一種力量在不斷啟示著我們去發現這個實質,但同時也有一種力量,它在用盡各種方法阻撓著我們去發現這個實質。 今天思緒較亂,不知道到底想說些什麽,就此打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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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人間的盒子 回複 悄悄話 來問個好, 順便把曾在茶壇貼的回複貼過來。

想到另一個腦筋急轉彎
來源: 人間的盒子 於 06-04-09 17:15:53

法官說: 我必須處你死刑, 但你可以選擇如何死。
犯人回答說: 我選擇老死。

看來有時想得太簡單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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