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夢寐以求

在新加坡生活的第二年。 記錄下心情, 關於, 夢寐以求的自由和不自由~(剽竊自朋友)
正文

所為伊人 2005-12-6

(2006-02-08 02:20:11) 下一個
根據半個多月前的信息,好朋友會在今天去登記結婚呢。雖然是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可是因為愛著,我們都相信美好,看重一紙證明,鄭重的給出承諾,從今以後,是受到法律保障的,夫妻。好朋友出嫁,人生大事,恭喜。 那天正在家裏睡覺呢,收到爸爸發來的短信,說江西九江地震,武漢有震感,不過都很安全,不要擔心。思維突然亂了,讀了兩遍才看懂似的。理論上講,不該怕的,但是,還是怕。感受不到,所以格外怕。武漢地處中部,在那裏生活了二十多年,是我家啊,感覺上該是多麽安全的地方啊。雖然夏天可能會有汛情,需要防洪,但是武漢是一定不會淹的。而地震,哪怕是餘震,根本是想象之外的事情嘛。電話回家仔仔細細的盤問,好像不是想象中那麽恐怖。可是,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一家人不在一起,不是我喜歡的生活方式。 說什麽喜歡的生活方式,不是很任性嗎?實在應該麵對現實的以多少錢的房子或者什麽牌子的車子,以及幾位數的存款作為目標,來爭取早日退休吧?嗯,道理上講,應該這樣才對。不過既然區區不才在下的無休止欲望奢念第一位隻是吃飽飯而已,任性的選擇“喜歡的生活方式”,應該還是被允許的。那就不妨散漫的選擇任性吧,俠義與醉狂。暖老溫貧,大概在某些時候也會苦惱,畢竟並不存在無苦惱幸福人生啊。 那天裝高雅,到榴蓮殼去聽音樂會了。要求提前十分鍾入場的,我也不知道,早到之後四處溜達,跑到外麵去照相。入場坐下,台上各色樂器都在表演前的練習,我磕磕巴巴的讀著曲目介紹直犯暈,想著不管怎樣,也絕對不可以睡著才好。 到台上的燈光亮起來,全場靜默,一個人拿著小提琴在掌聲中入場,行禮之後背對觀眾,在他的帶領下,音樂響了起來。當時我想,咦,沒有指揮的麽?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就是這個意思,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原來隻是再一次的試音而已,等他坐下,指揮入場,行禮,和他握手,和他旁邊一位小提琴手握手,之後,開始。看來,應該是除了指揮以外,第一小提琴手也具有殊榮,可以在掌聲中登場這個意思。 時而低沉,時而輕快,時而激昂,雖然是流傳了幾百年的名曲,被堪稱藝術家的人們如此投入的演奏出來,但是在我聽來,也就是“時而低沉,時而輕快,時而激昂”這樣子而已。如果是演奏命運交響曲,大概會有點觸動吧。如果是梁祝,高山流水,十麵埋伏或者夜深沉,大概可以懂的多一點。可是對古典西洋樂的了解太過有限了,以至於對它的仰慕偏離了方向,集中到其流傳了幾百年這一點上。幾百年,雖然不是恐龍出現又滅亡的漫長歲月,卻遠遠超出了生命的界限。曆經幾代人或者十幾代人而流傳下來的東西,不曾隨時間溟滅的東西,有類似永恒的味道。永恒,不朽,諸如此類的詞匯,好像有神奇的魔力,總可以讓心變得柔軟,讓血脈激勵震蕩。如果是文字的話,好像不及,音樂和圖畫才更有表達力。倒不是貪心永恒生命了,可是如果可以讓生命和永恒有點點交集的話,應該可以滿足在下的某些惡趣味了。比如,小時候被送去學音樂的話,長大了做一個不肖的小提琴手,坐在離指揮最遠的地方,參與演奏,應該是另一種有趣的人生了。 讀書壞腦子大約也有些道理,容易形成固定思維。沒有辦法被音樂感染,就會在聽的時候想“咦,這一段剛才明明已經演奏過了嘛,反複詠歎麽?”,然後去肖想作曲的排列組合問題,以及發現兩個小提琴手共一個樂譜,因而得出小提琴手應該是雙數的結論。 隱約記得小學還是初中的音樂課本上有介紹過西洋樂器的種類名稱的。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台上的樂器,可以很有把握的叫出名字的,原來隻有大中小提琴而已。 中場休息,要準備下半場的演奏,就進來一些新的樂器,包括兩個鼓和一麵豎琴,以及一些姑且稱之為單簧管啊之類的東西。看著單簧管之類的進來,就單純的得出結論“下半場應該會更熱鬧吧”。兩個鼓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別,都分別由四麵大小不一的鼓組成。豎琴沒有我想象中的大,架子看起來好像是木頭的,至少是木頭的原色。如果是金屬的,照理沒有做成木頭的顏色的道理吧。想象中,豎琴是更加浪漫的樂器,好像應該是愛情海啊,小海妖之類相關。至少在聖傳裏,長發及地的乾達婆王,閉上眼睛,懷抱豎琴,演奏出來的美妙樂聲,可以將死者引領到天國。 抱著對豎琴的極端好奇,下半場都一直豎起耳朵,在眾多的樂器中妄圖捕捉分辨它的聲音。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好像不是想象中清脆悠揚的叮咚聲,而是木木的嗡嗡的,一下一下,沒有存在感。樂手是一位女性,好像是理所當然的長發,懷抱豎琴,用兩隻手去撥,非常優雅。忍不住想,世界之大,有沒有男性的豎琴演奏者呢?如果是小時候,大概可以站在路人的角度上,不負責任的嘲笑男性的豎琴演奏者吧。好在以現在的見識,懂得對於別人的選擇,給與認真的鼓掌和尊敬。前麵提到的兩麵鼓,雖然看不出太大的區別,可是一個鼓手大部分時間都在參與演奏,而另一個卻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端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甚至一隻手就支在鼓上,悠閑的欣賞著音樂,使那個鼓看起來就像一個茶幾,實在想要放一杯咖啡在他手邊才好。所以,想到當不肖的小提琴手的夢想就被當一個不肖的鼓手的想法輕易的替代了。 演奏結束之後,指揮在掌聲中快速的行禮並且離開,演奏者們都端坐。掌聲不斷,指揮出來再謝。就這樣,他第一次下台之後,又在掌聲中出來了三次,最後才示意,所有的演奏者退場。其實一直拍手很累呢,但是至少表達了對人家付出的勞動的尊敬和感謝,是很棒的事情。 聽音樂會的人不多,而其中又包括了我這樣純粹來看熱鬧的外行。是不是有內行被演出感動我是不知道啦,不過至少,在新加坡,而不是武漢,我很高興被提供了這樣的機會,可以買非常便宜的學生票,來探觸高雅。怎麽說呢,在被迫與心愛的排骨湯分離的時候,也獲得了一些別的可能性,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聽完音樂會出來,去看露天表演。好像是南亞地區的文化節的樣子,那天是印尼的民族舞蹈。很活潑的樂人,臉上表情豐富,裝成憤怒的樣子唬人,又突然離開咧開嘴來樂,帶動台下的人,氣氛活躍,隨著節拍大力鼓掌。因為不太了解,所以偏見認為印尼很是蠻荒,可是看人家的音樂舞蹈,都是活潑而和善的呢。上次也是在那裏,看到人家頂著大太陽一絲不苟的試音。有時候在想,搞音樂的人,他們的世界是不是更加的美好快樂呢?就好像有人說“愛書者,無惡人”,具有某種愛好或者修養,因而對於世界有更好的理解,可以引領更快樂的人生。 媽媽說,現在的武漢,已經很冷了。離冬天太遠了,我閉上眼睛也無法想象穿很多衣服,還是鼻尖涼涼的,又冷啊冷的跺腳是什麽感覺。這一年又快要結束,我過得很好,我還是想家。打算寄些亂七八糟禮物回去,聊寄相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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