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人時空

不求逐浪多沉起,但願隨風永蕩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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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邊走,不得不濕鞋

(2006-08-19 19:54:43) 下一個

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是用來勸人不要攀比,要不然你的心情肯定不好。想當年林副統帥在東北率領百萬大軍與陳誠,杜聿明廝殺的時候也就老飄現在這歲數。 你說老飄要是天天拿這個來比自己,那還不得氣死呀。跟你開個玩笑,老飄就是比,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野心和林副統帥比。

不過,人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有時還是不能控製自己。自覺地或者不自覺地,常拿自己和別人比較一番。一般這種比較有三種結果:

1,比完以後,自己深感不如,徹底服氣;

2,比完以後,自己感到比別人強多了,沾沾自喜,耀武揚威。

3,比完以後,雖然感到不如,但心裏極端不服氣,然後就抱怨這世道不公,沒有給自己該有的機遇。

頭兩種情況都不會給人造成大的麻煩。但如果遇到第三種情況,人就需要調節自己了。用一點阿Q精神安慰安慰,或者想想那些比自己混得還臭的,就會從不愉快的心情中跳出來。你要是死鑽牛角尖,一條道上跑到黑,那就麻煩了。弄得不好,各種不理智的行為說不定還會出現。說到底,關鍵就一條,人不能想不開。

老飄是個想得開的人,這並不是說老飄從來不和別人攀比。即使在網上,老飄還經常無意識地和人比。最近,江上一郎兄寫了不少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的事情。每次人家都在美麗的風塵女子中穿梭自如,場麵搞的都是相當的熱氣騰騰,驚險曲折。最重要的是人家江兄每次到最後關頭都能鞋子幹幹地全身而退,充分顯示了他這種遊刃有餘的技巧。拿時髦的話說,那叫“玩的就是心跳”。

老飄佩服之至,不免也產生了攀比心。 這不昨天晚上,老飄也想把自己以前的“第x次”的事情拿出來理一理。可是,讓我氣憤的是,我的那些故事要不就是離河邊太遠,連風浪都沒看到,要不就是離得太近,鞋子濕得像落湯雞一樣。根本找不到絲毫江兄那樣的“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的味道。

沒辦法,隻好認輸,可心裏還是不服氣。為了打發這垂頭喪氣的心情,我茫然地走到車庫,開上車就出門了。外麵繁星點點,燈火燦爛,心情慢慢地就好起來了。為了也找到那種“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的感覺,老飄幹脆開車直奔紅燈區而去。

到了那裏,停好車,老飄就走到了燈火輝煌的街區。周圍美女如雲,嬌媚的身影,風騷的微笑,溫柔的招呼,好像都是在迎接我一樣。不過今天老飄要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定要實現不濕鞋的願望。

環顧四周選擇了一下,老飄走進一家夜總會。粉紅色燈光,粉紅色地毯,在加上粉紅色的壁畫把寬寬的迎賓前廊烘托得一篇粉紅。身穿低胸裝的服務小姐不停地用中英兩種文字和幾十種方言輪流地說著“你好,你好,歡迎光臨。”的意思。要是平時,我肯定要仔細打量她們一番。不過,今天任務在身,所以,我目不斜視地直接走到大廳。

大廳裏擠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中間的舞台上,脫衣舞女正在擺動蛇腰,用鮮活的舞姿吸引著人們的視線。為了要找到河邊走的感覺,我直接坐到離舞台最近的座位上。舞女脫衣服帶來的香風一陣陣向我鼻子撲來。要是平時,這臉上和鼻子裏恐怕就有血的躁動了。可是今天,老飄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異常冷靜。心裏一陣暗喜,哈哈,這不濕鞋做起來其實也不是很難。

看了近一個小時,雖然有不濕鞋的感覺,但是感到還是不太過癮,還想找個更激烈的環境再測驗一下。就在我起身離開的時刻,一位妙齡女子走到我身旁,微笑著說:“先生想要包間舞蹈嗎?”

包間舞蹈?不正好是我想要的環境嗎?想到這裏,老飄欣然答應。小姐把我領上二樓包間,然後端來茶水水果,說:“先生,一會舞女就過來。”說完就離開了。

老飄坐在三人長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房間的布置。沙發前麵是一個很大很結實的紅木茶幾。遠處角落裏有個電視,上麵正現場直播大廳舞台上的表演。牆上又幾副古色古香的油畫。總體說來,還很雅致。

不一會,飄飄然進來一女子,笑著說:“先生看我的身材還行嗎?”老飄睜眼一看,這女子簡直太美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楊柳細腰一看就是跳舞的高手。我笑了:“就是能從雞蛋裏挑出骨頭,也不能從你的身材裏挑出毛病來。不用客氣了,你開始表演吧。”

女子用手指在電視機底下的裝置上按了一下,房間裏音樂就變了。浪漫的鋼琴曲通過高質量的音響讓我的心也慢慢浪漫起來。這時,女子跳上茶幾,旋轉的步伐帶動身上的輕紗,美麗的身材若隱若現,真的很美。老飄的眼神禁不住興奮起來。 

這時,音樂的節奏慢慢歡快起來,我仿佛感到自己心髒的跳動聲也融進了這音樂,變得歡快起來。女子的身體有時宛如一把浸在水中的古琴,琴弦的撥打帶動水麵的漣漪。有時就像風中飄舞的蛇仙,一搖一擺帶動雲彩的卷舒。慢慢地,女子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身體離我越來越近。這時候,老飄的呼吸係統也開始熱鬧起來了。

不過,就在那一霎那,不濕鞋的念頭如同天上掉下來的冰塊落在我燥熱的額頭上。一個激靈,我又恢複了常態。這時再聽這音樂,再看這美麗的酮體和美妙的舞蹈,似乎就像看一幅仕女畫,美麗依在,但誘惑無存了。

很高興,走了兩條河邊,鞋子還是幹幹的。老飄走下樓,臉上自然帶有勝利的喜悅。到了前台,買了一瓶啤酒,來到一個背靠舞台的座位品起酒來。

沒喝兩口,就聽背後有人問:“先生,我可以坐這裏嗎?”

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女士。身穿一條長袖連衣裙,下擺很長,幾乎拖到地,與這裏的多數女子的暴露衣著方式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禮貌地回答:“請坐,我想這裏沒有人會要這背向舞台的座位。”

女士坐下。我們寒暄了幾句。後來,她問到我為啥花錢到這裏卻不看表演。我就得意地把我今天 不濕鞋的經過說了一下。聽完,她微微一笑。

我們又聊起網上的事情和文學方麵的新聞。 然後她就開始評說起我今天來找不濕鞋經曆的事。她說:“所謂‘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說的就是戰勝誘惑。你今天來到這裏,實際上是被誘惑打敗了,而不是戰勝了誘惑。換句話說, 你濕鞋了。”

我有點不解,問她為什麽。她說:“第一,你來到這裏,是要找到江上一郎同樣的感覺,實際上,攀比的誘惑把你打敗了。第二,這聲色場所就是放鬆的地方,而你為了虛榮而來,時時用不濕鞋來提醒你的神經,從而達到你要的虛榮感受,虛偽的誘惑又把你打敗了。”

一想,她說的有點道理。她接著說:“江上一郎的第N次的事情和你今天的不一樣,他是無意之中遇到了誘惑,但戰勝了誘惑。所以稱他為不濕鞋是沒有問題的。而你今天就完全不同了。可以這樣說,你來的時候鞋子就已經濕了。”

我無言以對,隻好同意她的看法。這時,沒有了“不濕鞋”的約束,我心裏反而放鬆起來。心想,既然花了錢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吧。我重新回頭看了一下台上的表演,但是好像沒有一點興趣了,感覺還沒有和這位女士聊天有意思。

所以,我轉過身,對她說:“同意你的看法。不過,我今天至少戰勝了一個誘惑。你看,現在我寧願同你聊天,也不願欣賞舞台上美麗的裸體。”

她笑著說:“哈哈,那隻能說明你又濕了一次鞋,你又敗在我的誘惑之下了。”

我笑了:“你?你除了一張臉和兩支手露在外麵,其他都包裹在你的長裙裏,如何有誘惑?”

她抿嘴一笑:“女人誘惑於男人,有四種層次。第一種層次是用身體來誘惑,娼妓就屬於這一類。第二種是用聲色,音樂呀,舞蹈呀,就像這裏的舞女。第三種是用語言和頭腦,就如同我今天對你的誘惑。對不對?”

我似是而非地點頭:“那第四類呢?是不是更厲害?”

她說:“是,那是最高層次的誘惑,那就是用心和愛來誘惑。可惜很多人不懂得其中的價值。”

望著她的臉,我有點迷茫,難道我真的濕鞋了嗎。我不由自言自語起來:“我鞋子濕了嗎?我鞋子濕了嗎?”

“濕啥鞋?你睡覺穿鞋了嗎?都7點了,快起床,要不就遲到了!”睜開眼,看見太太正在洗臉刷牙呢。我急忙起床,收拾完,慌忙開車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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涑水河 回複 悄悄話 隨風飄,才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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