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頂著一對熊貓眼晃進了辦公室,活像個熬夜修仙的苦命人。李飛一見,立馬開啟嘲諷模式,嘴角一咧:“喲喲喲,這不是我們保養達人、早睡早起的輝哥嗎?今兒怎麽跟被生活摁在地上摩擦似的?”他挑了挑眉,賤兮兮地補刀:“昨晚去哪兒浪了,坦白從寬啊!”
王輝歎氣歎得能吹滅蠟燭,一屁股癱進椅子,吱吱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像個故障的旋轉木馬。他低聲嘀咕,語氣裏滿是生無可戀:“我昨晚一宿沒合眼……我老婆,她全知道了。”李飛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八卦雷達瞬間啟動:“啥?她咋知道的?你那工作手機暴露了?”
“不是手機,”王輝苦著臉,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是那個女的,她瘋了吧,竟然給我老婆發短信,把所有事兒抖得一幹二淨!”李飛一臉震驚,追問:“所有事兒?除了騙她錢,你還幹啥了?”王輝支支吾吾,眼神飄忽:“呃……為了工作需要,聊了點……別的東西。”
這時候,鄰桌的Jason路過,耳朵比狗還靈,立馬插話:“嘿,輝哥,我早跟你說過啥?別精蟲上腦,別嘴賤!拿到錢就拉黑,幹淨利落,拖久了準出幺蛾子。你到底跟她聊啥了?”王輝不耐煩地擺擺手,像趕蒼蠅似的:“行了行了,別念叨了,我不是來這兒讓你們開批鬥會的。快說,現在咋辦!”
Jason卻一副吃瓜群眾的欠揍表情,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似的:“輝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這種好戲得大家一起欣賞!”王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手扯了張紙,刷刷寫下一個網址,揉成團扔過去,嘴裏嘀咕:“給你網址,自己去看,別煩我!”
Jason樂顛顛地接住紙團,展開一看,眼疾手快地輸入瀏覽器,眼睛瞪得像銅鈴,下一秒就炸了:“哇塞!輝哥,你這尺度也太大了吧,開放性話題玩得飛起,我鼻血都要噴屏幕上了!她還給你寫了傳記,文筆這麽用心,莫非是要拿去投稿作文比賽?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後合,活像個發現了寶藏的土匪。
王輝坐在那兒,臉黑得能滴墨,心裏估計已經在盤算怎麽收拾這爛攤子了。而辦公室的氣氛,嗯,熱鬧得跟過年似的。
Jason立馬追問:“她找你要錢了?給了嗎?”王輝滿臉苦瓜相,擺擺手:“沒有沒有,煮熟的鴨子哪能放飛啊,再說飛了還不是照樣有風險?可她真煩人,今天騷擾我老婆,我老婆在家還跟我冷戰呢,明天沒準去煩我嶽父,後天再告訴我媽,煩得我腦殼疼!本來沒啥難度的事兒,硬是被她搞得一團糟,我咋就攤上她了!”
李飛把臉湊過來,賊兮兮地問:“不是吧,人家咋知道你、你老婆、你爸媽的聯係方式的?”王輝一拍大腿,崩潰喊道:“我哪知道啊!不可能啊!”李飛眯著眼,懷疑地打量他:“總不會是你自己爆了家門吧?”王輝氣得跳腳:“我瘋了不成?我才沒那麽蠢!”
他頓了頓,皺著眉回憶:“好吧,我跟她聊得最嗨那會兒,確實發過一張照片給她。不過那是張重度PS過的,胡子都沒了,連我媽都認不出我,她咋可能查到我啊?再說,美國有人臉識別嗎?除非我是恐怖分子,誰會對我用那玩意兒!”他攤手,一臉無辜,活像個被冤枉的小媳婦。
李飛來了興致:“我看看那照片!”王輝不情願地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圖遞過去。李飛盯著看了半天,憋不住笑:“這小白臉是你?雄性標誌胡呢?除了性別,我愣是沒看出一點像!”王輝無奈點頭:“所以啊,她咋蒙對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腦子都快炸了!”
Jason突然蹦出來,眼睛一亮:“等會兒等會兒,我去拉我們組的程序員John來,這家夥玩狼人殺最會推理了!”不一會兒,John頂著黑框眼鏡晃過來,眼鏡後的小眼睛滴溜溜轉,精明得像隻老狐狸。李飛一見,立馬開啟彩虹屁模式:“看看咱們程序員,發際線不後移,眼神明亮,人中還深,說明公司活少錢多離家近,員工身體倍棒啊!”
John順勢接茬,得意地推了推眼鏡:“那是,我們公司人均GDP夠高,扯著步子就邁入共產主義了!”李飛一臉陶醉,拍著John肩膀:“瞧這精神小夥,嘴皮子薄,說話直戳心窩子,別光幹程序員啊,來銷售部跟我混,開發核心業務,保你飛黃騰達!”王輝斜眼瞅著John,心裏酸溜溜的,像是瞧見個強勁對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說咋辦?”
John扶了扶眼鏡,低頭沉思幾秒,慢悠悠開口:“這樣吧,咱們先多發幾個請求到她網站上,試試那網站結實不結實,再想下一步。”說完,他熟練地掏出筆記本,掛上VPN,打開虛擬機,手速快得像個黑客附體。王輝瞪圓了眼,盯著他操作,嘴裏嘀咕:“這小子……。”語氣裏滿是驚訝,又有點不服氣的酸味。
“至於這麽複雜嗎?”王輝皺著眉,滿臉不解地嘀咕,語氣裏帶著點不耐煩。John推了推眼鏡,淡定如老僧入定,慢條斯理地回:“防患於未然嘛。”這話一出,辦公室裏仿佛飄起一股淡淡的檸檬酸味。王輝心裏跟打翻了醋壇子似的,酸得不行——自己本來就因為這破事兒地位搖搖欲墜,現在又冒出個John,第六感瘋狂報警,這家夥怎麽看怎麽像個潛在的職場“情敵”,沒準哪天就把自己擠下去了!
John皺著眉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敲個不停,嘴裏念叨:“看不出啥破綻啊……這樣吧,我給她網站提交個評論,順便留個郵箱——咱們專門釣魚用的那種,看她會不會上鉤。”王輝聽著一愣,眯著眼打量他:“你是搞網絡安全的?”John頭也不抬,隨口應道:“以前是,在亞馬遜幹過網絡安全。不過亞麻太卷了,老板半夜都能給你來個奪命連環call催加班,簡直是給自己加戲加到飛起。我受不了,就跑來咱們這小而美的地方喘口氣。”
王輝幹笑兩聲,臉上掛著“哈哈好巧”的表情,心裏卻翻江倒海。他暗自嘀咕:瞧瞧人家,亞馬遜出來的,學曆估計能甩我八條街。我呢?國內初中畢業,到了美國也沒混個正經大學,職業路窄得跟獨木橋似的。社會大學是挺“獨特”,可也夠驚險,稍不留神就摔得鼻青臉腫。要是我也有John這背景,沒準早幹上啥安穩活兒了,小曼也不會跟我冷戰到現在。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眼神飄忽,自嘲地嘀咕:“我以前覺得自己牛逼得不行,誰都能甩,現在真要失去她了,才發現真正的戰友原來是她啊。”這話說得酸溜溜的,像在給自己潑了盆冷水,清醒又無奈。辦公室裏,John還在淡定敲代碼,李飛在一旁偷笑,空氣裏那股檸檬味兒,估計一時半會兒散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