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聽王輝說完對市場的看法,心裏隱隱有些激動。作為在傳統行業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人,他從來不缺商業直覺。王輝說的資本流動、財富重構,這些詞聽起來新潮,但仔細想想,和自己年輕時白手起家那一套,也沒什麽本質區別。無非是找到風口,先人一步,把握時機。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小輝啊,你剛才說的這些,我都聽明白了。確實,現在傳統行業的錢越來越難賺,市場競爭激烈,利潤也越來越薄。可加密貨幣,這東西我還不是很確定”
王輝微微一笑,眼裏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因為他知道,隻要開始質疑了,就說明時機來了。
“爸,說實話,很多人對加密貨幣有誤解。其實它的邏輯很簡單,核心就兩點:流動性和信仰。” 王輝語氣平穩,仿佛在解釋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流動性,意思就是,錢在哪,機會就在哪。以前房地產火,大家都往裏砸錢;後來股市火,大家都在炒美股、A股。現在資本發現幣圈的增長速度更快,流動性更強,所以資金源源不斷地湧進來。” 王輝頓了頓,看著張先生的表情,繼續說道:
“至於信仰,這一點就更有意思了。幣圈和傳統市場不一樣,它不像房地產有實物支撐,也不像股票有公司經營業績。它更像是品牌價值,像奢侈品、像藝術品,大家相信它值錢,它就值錢。”
張先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點像黃金?以前黃金也是沒什麽實際用途,但大家都願意囤,價格就一直漲?”
王輝笑了:“完全正確!比特幣就是‘數字黃金’,而其他幣種,就是一場資本的遊戲。你如果能掌握遊戲規則,就能賺得比房地產、股票都快。”
張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直視著王輝:“那你在這場遊戲裏,是什麽角色?”
王輝嘴角微微一揚,緩緩說道:“爸,我不是玩家,我是賭場的莊家。”
張先生眉頭微微一皺:“賭場?”
王輝笑著點點頭,目光犀利而沉穩:“是的,我有自己的交易所。”
張先生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杯子裏的茶水輕輕晃動了一下。他緩緩放下茶杯,眼神裏多了一絲審視:“你開了個交易所?”
王輝微微前傾,語氣不疾不徐:“是的。很多人以為,在幣圈賺錢,隻有買幣、炒幣這條路,但其實,真正的贏家,永遠是開賭場的人。”
“交易所就是賭場,它不在乎玩家輸贏,它隻在乎流水。”
張先生緩緩靠回椅背,目光微微眯起,陷入沉思。
王輝繼續說道,語氣溫和但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爸,你知道全球最大的幾家交易所,每年的利潤有多少嗎?像Binance,年利潤超過200億美元,比很多世界500強企業還要高。而且,就像我剛才說的,交易所不隻是賺手續費,它還能提前布局熱點項目,拿到最低價的籌碼,等到市場情緒高漲時,再放出來賺取暴利。”
張先生沉思片刻,低聲說道:“這麽說,交易所才是幣圈真正賺錢的地方?”
王輝微笑點頭:“沒錯。炒幣的人,有賺有賠,但交易所永遠不虧。無論市場漲跌,我們都能抽取交易費。”
張先生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一些,似乎開始接受這個邏輯。但作為老一輩的生意人,他依然保持著本能的謹慎,問道:“那你的交易所,具體怎麽運作的?”
王輝淡淡一笑,輕輕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們的交易所,主打‘去中心化金融’的概念。但去中心化是噱頭,真正賺錢的邏輯,還是流量+手續費+市場操控。”
張先生皺了皺眉:“市場操控?”
王輝輕輕敲了敲桌麵,眼神裏閃爍著一絲狡黠:“幣圈的規則,和傳統市場不一樣。我們可以讓一些項目在我們平台上低價上幣,然後等市場情緒高漲,再去大型交易所上市。這樣,早期投資者能獲得幾十倍的收益,甚至上百倍。”
張先生點了點頭,開始有些理解了:“就像股市的IPO?”
王輝微微一笑,這就是他想讓張先生理解的邏輯:“對,差不多就是這個邏輯。我們可以低價拿貨,然後在市場火熱的時候放出去。交易所自己也可以持有一部分,等到市場狂熱的時候,再高價賣出。”
張先生敲了敲桌麵,眼神犀利地盯著王輝:“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光明正大?”
王輝毫不回避,微微一笑:“爸,你做生意這麽多年,難道不知道,所有市場都是這樣運作的?”
張先生陷入沉默。
王輝繼續說道,語氣裏透著一絲洞察人心的智慧:“股市裏,難道沒有莊家在操控?房地產市場,難道沒有大資本在囤地、操盤價格? 比特幣本身不受任何央行監管,價格完全是市場情緒推動的。我們不過是順應市場規律,讓它發揮最大的價值。”
張先生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在表麵的茶沫,沉思片刻後,低聲說道:“聽起來,確實是個……資本的遊戲。”
張先生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咖啡勺,目光落在王輝身上,緩緩開口:“小輝,你的交易所我聽你講得差不多了,商業模式也懂了。”他頓了一下,直視著王輝的眼睛,“但我還有幾個問題。”
王輝早就猜到張先生會問什麽,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的笑容:“爸,您盡管問。”
張先生目光犀利,語氣平穩:“第一,你開交易所的錢,哪來的?”
王輝微微一笑,語氣不疾不徐:“爸,您的擔心我完全理解。” 王輝語氣誠懇,眼神堅定地看著張先生, “我們這個交易所,初始資金來源,是我們幾個合夥人自己投的,我們都對這個行業有信心,所以願意all in。”
“至於我們的錢從哪裏來的,至少我的,是我自己攢下來的。爸,我在幣圈這麽久了,您也知道,這個行業最重要的就是眼光。我很早就開始投資了一些優質的項目,後來市場大漲,我的資產也翻了好幾千倍。這些資金完全是我的合法收益,不是外麵的融資,也不是借貸來的,更不是非法所得。”
“至於合規方麵……” 王輝稍作停頓,語氣緩緩:“目前交易所本身不涉及法幣結算,主要是鏈上交易。我們在幾個司法轄區都有注冊,比如開曼群島,這些地方的監管政策相對開放,完全符合行業規則。”
張先生微微皺眉:“那美國呢?你們在美國合規嗎?”
王輝笑了笑,眼神淡定:“爸,美國的合規成本高,市場成熟度也不一樣。對於新興交易所來說,先從更友好的司法轄區開始,是更穩妥的策略。等市場規模足夠大,我們再申請MSB,逐步進入合規體係。”
張先生用食指輕輕敲著桌麵,陷入沉思。王輝的解釋聽起來條理分明,不急不躁,邏輯上也挑不出明顯的問題。他的內心確實還存有幾分疑慮,但王輝的態度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心裏有數,不是隨便撈一票就跑的投機客。
就在這時,餐廳裏突然響起一陣小小的騷動。
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跟侍者爭執,聲音不大,但在這間安靜的餐廳裏顯得格外明顯。
“這瓶酒有問題,我要換一瓶。” 那個男子臉色不悅,語氣中透著幾分刻意壓製的怒火。
侍者麵帶難色:“先生,這瓶酒是從恒溫酒窖裏直接取出的,我們可以重新檢查,但按照餐廳規定,開瓶之後——”
“少給我講規矩。”男子打斷了他,眉頭緊皺,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桌子,“你們這家店,不會連一瓶好酒都拿不出來吧?”
張先生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王輝。
王輝隻是淡淡一笑,放下酒杯,站起身,朝那個方向走去。
他走到那桌旁邊,禮貌地微笑著,低聲說道:“先生,這瓶酒是這家餐廳最穩定的年份酒之一,如果您不滿意,可以請侍者重新為您介紹一款適合您口味的,您的這瓶酒的費用,我來幫您支付。”
那位中年男子眯起眼,看向王輝:“你是誰?”
王輝依舊不疾不徐,語氣平穩:“我是這裏的常客,看到先生有些不開心,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對方明顯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隨後目光緩和了幾分,冷哼了一聲:“算了,別再換了,繼續倒吧。”
侍者連忙點頭,輕輕向王輝使了個眼色,恭敬地為他續上酒。
王輝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
張先生全程看在眼裏,心裏不禁對這個女婿的沉穩和情商暗自點頭。他輕輕地搖晃著酒杯,淡淡地說道:
“小輝啊,你的交易所……什麽時候可以讓我看看?”
王輝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爸,隨時歡迎。”
張先生回到家,剛進門,就看到小曼正在客廳裏逗弄孩子。柔軟的燈光下,她抱著小家夥,輕聲哼著搖籃曲,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看到父親進來,她立刻迎了上去,笑著問道:“爸,今天和王輝聊得怎麽樣?”
張先生一邊換鞋,一邊滿意地點了點頭,眼裏透出一絲欣慰:“不錯,小輝這孩子,有事業心,有眼光,有情商,還有戰略思維。我今天和他聊了聊,發現他不僅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清楚,而且對市場的趨勢看得也透徹,確實是個幹大事的人。”
小曼聽到這話,眼神裏帶著幾分得意和幸福:“我就知道他是有能力的。”
她抱著孩子走到王輝身邊,溫順地靠在他的肩上,帶著幾分嬌羞和依賴,臉上是掩不住的幸福和憧憬:“老公,辛苦了”
王輝輕輕攬住她,像是被誇得有些靦腆,又像是深知自己的布局正一步步展開。他低聲笑道:“和爸聊了不少,發現他對市場的敏感度很高,很多問題問得都很有深度。”
張先生聽了這話,更加滿意地點頭:“是啊,小輝,你有這樣的頭腦和格局,我是放心的。說實話,像你這樣能抓住新趨勢的人,並不多。”
小曼輕輕靠在王輝懷裏,眼神裏滿是崇拜和依賴。她的世界很簡單,隻要王輝有本事,她就相信他們的未來一定會更好。她輕聲說道:“老公,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成功的。”
王輝低頭,看著懷裏的妻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越過客廳窗戶,看向遠處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