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每當這句口號(或者兒歌)響起,總有種宿命般的震撼感。然而,仔細琢磨,這話就像是“皇帝的新裝”——喊得震天響,但沒人真敢承認自己看得清、穿得上。因為它不隻是一個口號,而是一個無解的哲學難題:這個“班”到底接在哪?誰能接?又憑什麽接?
“共產主義接班人”這個詞,最大的荒謬就在於它的時間悖論——一個尚未實現的理想,怎麽會有接班人?就像一艘尚未建成的船,怎麽會有水手?要知道,共產主義連理論上都沒搞明白怎麽實現,卻硬是先發了“準考證”給一大批“接班人”,這不就是逼著大家集體裝睡嗎?
從邏輯上看,所謂的“接班”至少得有個現成的班可接。然而,“共產主義接班人”這個名頭,仿佛是一種提前支付的“精神工資”——現在給你一頂光榮的帽子,至於帽子下麵有沒有實質內容(或頭腦),那就另說了。共產主義至今仍處於理論實驗階段,就像永遠在測試版的軟件,卻已經安排好了一大群正式運營的員工,這種安排,跟“畫餅充饑”也沒什麽區別。
世界上真正的接班人,接的通常是財富、權力、家族基業,但“共產主義接班人”接的是什麽?是一個尚未實現的理想,是一串空喊的口號,是一份無休止的“奮鬥使命”。更荒唐的是,這個“奮鬥”並不意味著現實利益的兌現,而是不斷的犧牲、奉獻、吃苦耐勞。現實的諷刺是,喊得最響的人,往往最不願意吃苦。喊口號的人在享受特權,真信的人在吃虧,這個局,怎麽看都像是個“韭菜收割機”。
有意思的是,很多最響亮地喊著“共產主義接班人”的人,自己早就用實際行動投身於資本主義的懷抱。比如,一邊在國內高喊“共產主義接班人”,一邊把家人送到國外,安排進世界頂級資本主義國家的大學深造;一邊號召“艱苦奮鬥”,一邊自己享受權力的紅利,住豪宅、開豪車、戴名表;一邊宣稱“共同富裕”,一邊瘋狂攫取社會資源,讓自己率先實現“財富自由”……
從這個角度看,“共產主義接班人”這件事,更像是一個“內卷型騙局”——真正的接班人從不接班,他們隻是負責管理“還在接班的人”。有些人明明已經實現了資本主義的終極夢想,卻仍然高喊著“共產主義”的口號。這就像一個富豪站在自己的私人豪華郵輪上,舉著香檳對岸上的人喊:“同誌們,繼續奮鬥吧!我們的理想一定會實現!” 這不是一種諷刺,而是一種現實。
馬克思當年提出共產主義的理論,是建立在“階級鬥爭”基礎上的。簡單說,就是無產者要推翻有產者,實現社會公平。但現在的問題是,那些掌握著最多財富和資源的人,居然在教導年輕人要做“共產主義接班人”——這是什麽魔鬼操作?
如果共產主義真的要消滅階級,那就意味著“共產主義接班人”最終要革“既得利益者的命”。事實是,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從不擔心自己的位置會被撼動,他們倒是很熱衷培養一批“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讓他們繼續在理想主義的迷霧中前進,不要對現實的財富分配提出太多疑問。
問題在於,現在的“共產主義接班人”,本質上是在接什麽?是接“革命”的使命,還是接“維護現有體製”的任務?如果是前者,那他們是不是要革掉那些已經實現了資本積累的人?但看看現實,誰敢這麽做?如果是後者,那不就意味著他們是在維護一個“打著共產主義旗號的資本主義社會”嗎?
“共產主義接班人”這個詞,最妙的地方在於,它是一個“無窮無盡的任務”——它永遠不會完成,永遠不會過時,永遠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繼續接力。就像一場永不停歇的長跑,終點永遠在遠方,選手不斷換代,比賽從不結束。 共產主義接班人,就是沒有“交班”時刻的接力選手。
燈塔國有時也知:這世上很多事是不可太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