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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雜談白發三千丈

(2024-05-19 09:22:57) 下一個
從發現白頭發拔不過來就開始盼著頭發全白,路上看到滿頭銀發的老人總多看幾眼,憧憬下自己的未來。可是天不遂人願,白頭發的比例占到一定程度停滯不前。樂觀的時候隻見黑發看不到幾根白發,悲觀起來白發又比比皆是,添了無限沮喪
中年大概就是騎在青年和老年之間的牆頭,往哪邊倒全看自己的精神狀態。敏感如我,一會兒工夫牆裏牆外可能翻幾個來回。
黟然黑者為星星,這過程必然步步驚心,但也有個例外:一夜白頭很美好。伍子胥、練霓裳,都找到了值得走心的人和事,認真到無法自寬自解。很怕和太想得開的人打交道,拿淡泊當無情使,怕付出怕失望,還要披上個世事洞明的偽裝,其實不過是懦弱無能的自我保護而已。不談佛法平等、普度眾生正是情的最高境界,就說做人,總得有人味兒不是。
不太喜歡李白,特別是杜甫給了他“佯狂”兩個字之後,他詩中的落花流水都恍惚有誇大其詞的影子。跟林黛玉獨愛李義山那句“留得殘荷聽雨聲”一樣,喜歡李白的“白發三千丈”。有生以來,情絲千縷,心中的白發何止三千丈。閑步春秋、經冬曆夏,拖著三千丈白發,比冰冷的帝國王冠鮮活生動。
可喜的是,濁世凡塵,一段文字半闕歌,字字句句、弦弦柱柱,無不是舞動的白發,和著不盡的思緒,譜出的萬種柔腸,不乏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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